也許因為她唱歌，你不自覺地望向她的鬢髮
說不出為什麼也許不過一瞬間，她的尊嚴
是由你的凝視而撐起的，但也就是那一瞬間
她望見你，彷彿隔著誓言，而你的手臂
早已被另一個女人挽著而她，耳邊掛著鑽
是由你的酬勞所支付的，在一個入夜裡
你們肩對著肩走進，彷彿你可以給她所有渴望
讓她覺得貪婪，而所有走在長廊的時刻
你有些恍惚地看見月光，又再莫名地閃動
一排潔白的齒，邊緣是赭紅的膏狀顏料
有些像是零星的天鵝在染血的湖面上安睡
而你說不出為什麼，這似乎引發了慾望
那是被稱作上帝的手藝，或者是人性
但沒有任何的人走過去稱讚她，這樣的女人
不是因為她自身的美，而是當她望見她
不自覺的恐慌，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你只是點頭示意，並且走向人群後的窗戶
而她彷彿跟著你的步伐而游動，一陣風
一段距離，一些隱微的逃竄，她睜著眼睛
觀看你的杯緣，嘴唇浸泡在月光的色澤
你望著遠方，她則看著人群，你們同時在想
當她的嘴唇輕掩住牙齒時，那完美的曲線
好像一些魚靜悄悄地繞過天鵝們不驚起水波
你輕輕地嚐了一口，她的眼睛卻泛起苦澀
2025.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