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29章 〈心的交響，最後的承諾與告別〉(5/6)

——前情提要——

在進行代替死刑的儀式之前，阿爾克斯終於非常認真地向海斗告白了，了卻最後的一件心事。

儀式的日子終於到了，因為儀式需要阿爾克斯身上的魔能，他終於可以離開那具銬在手上將近一年的枷具，他的手腕因為這長期的拘束，已經呈現一抹奇異的紫色。他看著手腕，想起之前娜塔莉受的苦，和黎明之刃鬧分裂的那些事情，那時伊萊納特失控的表情和那些瑣碎的回憶，沒來由地浮現在腦海。

零試圖改變的儀式，如果順利成功的話，也許就能參加他們的婚禮，這讓阿爾克斯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阿爾克斯進入到神器之中，今天儀式的施行，由法師議會的主席負責，零正在跟她討論執行的細節。其他年輕人和他們的朋友也都到了現場。除了要回原世界的明和慧以外，陽、悠太和海斗也來了，他們不只是要來做最後的道別，儀式也需要他們在場提供五大元素魔能的力量。

慧拍拍明的肩，笑著說：「明，結果只有我們兩個人要回去，跟最早之前的預期完全不同啊。陽不回去了，你們這對相聲二人組要拆散了呢。」

明也笑了：「你呢？還不是跟你的策略搭檔拆夥了，我還以為你會為了海斗留下來呢。」

海斗在旁邊聽見，反駁道：「我才沒那麼重要。慧的科技研發，那才是他擺在第一順位的事情。」

慧勾著海斗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海斗，你別跟我的研發吃醋啦，是說，之後沒有你，我又要回到以前那個獨行俠了，好寂寞啊。」

維拉微笑著看著他們的互動，攤了攤手，假裝抱怨道：「唉，我的海斗太受歡迎了，真沒辦法。慧，你要帶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慧舉高他的背包，「都在這裡面了，除了我們研發的通訊裝置之外，我還帶了一些魔能晶，希望能夠派上用場。」

悠太、陽、莉莉和凱莉絲也上前來，紛紛向兩人握手道別，約定好之後要保持聯絡。

現場宣布儀式準備就緒，即將開始，每個人都安靜下來，盯著神器的方向，心跳不自覺加速。阿爾克斯坐在那個被獻祭者的位子上，看著神殿內靜謐而神秘的光影，心裡默默想著：「這一生，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就算今天走到這一步，可能會是人生的終點，至少我已經用我的方式守護了這個國家。」

零對著神器伸出雙手，從手到全身都散發著光芒，那縷光緩緩流向神器，他眼神堅決地看著阿爾克斯，輕輕點了點頭。阿爾克斯做了最壞的打算，已經有心理準備，可能要為這些年輕人獻出生命。他瞥了一眼海斗，對於這個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寄託，心裡仍然有很多複雜的思緒。他輕輕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專注在儀式上。

施行儀式的法師開始吟誦咒文，整個神器中的各種魔能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五顏六色的能量在透明管道裡加速流動。阿爾克斯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抽出，他努力維持鎮定，卻無法阻止自己用訣別的眼神望向那些熟悉的面孔，尤其是海斗那張總是帶著剛強與倔強的臉。他輕輕地閉上眼睛，內心默默地告訴自己：「就這樣吧。」

此時，零立刻直接觸碰神器，強行將自己體內的聖魔能注入其中。隨著零的動作，阿爾克斯覺得神器抽取他生命的力道緩和了一點，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零輸出的那股力量，與神器和他本身逐漸融為一體。

儀式繼續著，咒語愈來愈高昂，阿爾克斯突然聽見一種聲音，那是一陣低沉而悠遠的嗡嗡聲，像是來自遙遠的宇宙深處，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神秘力量，牽引著他的靈魂。這聲音不像任何話語，彷彿是一種不存在實體的超然意識，直接把念頭注入阿爾克斯的腦中。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感覺讓阿爾克斯發現，零幾乎是盡全力輸出他的聖魔能，阿爾克斯急忙說道：「零，停下來，夠了！我聽見神器的意識，他堅持要拿走一條人命，你再不停手，會換成你死的。」

現場的其他年輕人也感覺到正在被神器抽取身上的能量，卻沒人聽見阿爾克斯說的什麼聲音，只是聽到他說零可能會代為喪命，每個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加入阻止零的行列。

在場的其他法師議會成員也跟著說道：「是啊，雷納殿下，你就要登基為國王了，阿爾克斯這罪犯，原本就要在這獻祭儀式執行他的死刑的，千萬別為了救他⋯⋯」

話還沒說完，零突然打斷所有人，他吼道：「不要吵！」從來沒有人看過零這麼激動的樣子，隨後他聲音稍微減弱，皺著眉，露出似乎很困擾的表情，「我正在溝通，這有點困難，你們全都給我安靜一點。」零的雙眼半閉，額頭上漸漸浮現汗珠。他的雙手輕微顫抖，彷彿在與看不見的存在交流。他似乎陷入一種深深的沉思中，嘴唇輕微顫動，像是在與某個古老的靈魂交談著。

所有人被零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阿爾克斯說他聽到神器意識的聲音，這已經出乎眾人的預料了，而零竟然說他在溝通？零本來就是個不擅言詞的人，也許跟任何人甚至事物溝通對他來說都不容易吧。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心裡想的都是「神器本身是具有意識的嗎？」，這個超脫每個人常識的概念，似乎難以用任何理論來解釋。只有海斗想起了阿爾克斯的第一堂課上，他曾經對老師問到有關「意識魔能」的問題。海斗輕輕閉上眼睛，試著進入冥想狀態，雖然無法確認是否感受到零或是阿爾克斯所說的東西，但是隱約感覺到一絲輕微的白噪音進入他腦中，似乎有什麼正跟他連上線。

海斗無法確定他現在能不能做什麼事情來幫助他們，然而，有個念頭卻很清楚地浮現出來：「不要讓他死。」即使阿爾克斯那個突兀的告白，似乎只是造成自己的困擾。但海斗無法說服自己對他毫無感情，海斗知道自己想救他，只有這一點是確定的。

維拉的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胸前，捏得指節發白，眼中滿是擔憂；陽則咬緊下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但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安；悠太始終不發一語，雙眼緊盯著阿爾克斯和零，彷彿想用視線為他們注入希望。

隨著儀式的咒語結束，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閃出一道強烈的亮光，一個光環形成的通道打了開來，所有人都知道，那正是慧和明要回去原世界的通道，慧回頭看了每個人一眼，毅然決然地背起包包，輕描淡寫地說：「那麼，我先回家了，掰啦！」光芒不斷流動，宛如一條通往未知的銀河之橋。強烈的光線，映照得每個人都微微眯起了眼。慧和明站在光芒前，彷彿一腳已踏入另一個世界。他們回頭微笑，揮手告別，然後果斷走進那條閃耀的光之通道，身影在光芒中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未完待續——

《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即日起，​​​​​​​在Penana平台每一催更，加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