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妳說妳是砂金?那個…星際和平公司…石心十人之一的砂金?」星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雖然星很愛時不時蹦出一些無厘頭的提問與句子,不過總的來說,她還是確定了這名女子可是如假包換的砂金本金,咳…砂金本尊。
「看來是那個奇物的問題了,嗯…沒想到丹恆的智庫也沒有記載呢!真不可思議…」星托腮著說道。
「很抱歉,砂金先…您都特地來列車上了,目前的情況我也實在沒有頭緒,這種能讓人性…轉的東西,實在是奇特的很。」丹恆懷著歉意地說道。
砂金表示他不太意外,這種東西要是有一點記載,他也不至於誤觸,畢竟,他做事一向都是大膽又謹慎,看似每次都以生命作為賭注,毫無危機意識,但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毫無計畫只會亂來的人。
「那…如果妳把那樣奇物帶來給丹恆看,就是用一個真空的玻璃空盒隔絕後帶來,妳覺得如何呢?」星問道。
「我未嘗沒想過這種方法,不過,星核小姐,妳也看到了,這樣東西完全無法捉摸,我也沒想過居然會把我變成一個女孩子,沒準它裡頭透出的能量是擋都擋不住的,我無法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還害你們。」砂金頓了頓,又繼續說「這樣東西倒也不太像是一種奇物,它雖然本體像奇物透著微微弱弱的紫藍光,不過…我認為更應該用『特產』這個詞去形容它。」
「特產?」
「就是在宇宙邊際的那顆荒星上才會產出的物質,並且數量非常稀少,人體一觸碰到後就像流水一樣流逝、蒸發,我在那裡呆了兩天,也只看到唯一一個,帶也帶不回來,連拍照都來不及,那之後我的身體感到有些輕飄飄,昏昏欲睡,才緊急撤離,後來還好是在我家才變成這副模樣。」
***
告別了無名客,砂金喬裝了一番回到自己的住處,星表示她會問問太空站的那位知識淵博的黑塔女士,不過她有很大的概率會回覆:我很忙。
公司的職員除了翡翠與托帕,其他人對砂金的事情一概不知,有了翡翠的掩護,所有人都當他是突然想放了個長假了。
砂金躺在床上,他思來想去,似乎只剩下一個人可以幫忙了。
—何事?
—教授~想邀請你加入一個超前部署的大合作項目,這將會是對你能有豐收的大好機會。
電話那頭傳來言簡意賅的訊息框之人,便是博識學會的成員之一,維里塔斯·拉帝奧。
有困難就找聰明人,砂金對拉帝奧的評價一向都是,他非常可靠。
或許這位拉帝奧教授很有可能只會以一句「遇到困難了?既然如此,自己想辦法吧。」的話無情地將前來求助之人拒於千里之外,但作為長年與拉帝奧打過交道的公司高層主管的砂金,他非常了解如何拿捏這個人。而拉帝奧絕對不會拒絕一個鑽研新知識的大好機會。
***
兩日後,砂金如約到拉帝奧的私人實驗室。
雖然在見面之前就已經明確告知自身的情況了,不過第一次以這種女孩子的模樣,和拉帝奧待在一個私人空間什麼的…
怎麼說都還是挺奇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砂金可以感覺的出來,拉帝奧在一見到他的時候,眼神閃過即逝的一絲錯愕。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拉帝奧下定決心下一次真的要先問砂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找他,至少讓他先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
是拉帝奧高估了自己的沈著冷靜。
「這…說來話長…」砂金將事發經過一五一十地告知,他觀察到拉帝奧那表情變幻莫測,精彩至極。
好在拉帝奧是位理智的學者,他只花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冷靜了下來,開始為砂金找出可以變回男兒身的方法。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天,這三天砂金都在實驗室裡做一系列的檢查,諸如抽血、照X光等等,最後,好不容易檢查出在砂金身上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物質。
「它的原型似花,自身會散發出微弱的紫白光,靠近一點的話會聞到類似雨後芬芳的甘甜味,一觸碰到有生命體的皮膚變會溶解,並且被人體吸收,不過我看不到它改變妳身體裡面的任何構造…」拉帝奧說道。
砂金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最後一句。」
「也就是說,妳…本體還是個男人,但是外觀改變了而已,這概念就有點像是妳的身上被蓋上了一層幻影,只要把這層幻影給拿掉,妳就能變回原樣了。」
砂金聽著如此抽象的解釋,雖然還是難以置信,但大致上算是有些頭緒了。
拉帝奧繼續說道「你算幸運,雖然這東西沒有任何資訊與記載,不過我可以保證,它對你的身體沒有危害,在妳身上一段時間後就會慢慢蒸發掉的,之後妳就能變回原樣了。」
砂金彷彿看到了希望,馬上追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變回來?」
拉帝奧說道「估計得三至四個月。」
「……」
「蛤?」
「…多運動吧,賭徒。」
所以砂金被迫暫時維持著這副女相生活。
***
經過了兩個月,砂金便都賴在拉帝奧的住處裏不走了,拉帝奧即使千百個不願,但終究熬不過砂金的軟磨硬泡,還是勉強答應讓他暫住下來。
不過被迫關在同個地方,砂金已經漸漸地被消磨了耐心。
這天,砂金依然早早完成了上層交代的工作,便在書房內打起發來。
呆久了,砂金便會開始急躁,平常的他幾乎大半時間都在工作上,偶爾會想調侃一番拉帝奧,但是現在的他每天與拉帝奧待在一塊兒,除了拉帝奧,他那裡都不能見、不能幹,當對方不在家,他更感到鬱卒,似乎塊給自己悶出病來了。
—拉帝奧~~~
—你要回來了沒!!!
—我好無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砂金每天都給拉帝奧訊息轟炸,而意外的是拉帝奧對此行為並不感到有強烈的反彈。
熬到了拉帝奧回來,他一入玄關就看到砂金杵在那裡,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
「什麼事?」拉帝奧問道。
「可以陪我嗎?」砂金說出了絕對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語。
「陪你幹嘛?」
「玩。」
「……」
拉帝奧不禁思考,砂金變成女孩是不是心智年齡也會跟著倒退?從未有人這樣子在他面前賣萌撒嬌的。
未等到拉帝奧反應,砂金便拉著他的右手搖來晃去的。
「…沒時間玩!妳,是不是該去運動了?」拉帝奧想撤回自己的手,卻未果,被砂金拉著走了進門。
「你陪我!」砂金轉過身,猛地將拉帝奧抱緊並埋首在他的胸膛。
「?!」
「……放開。」拉帝奧表面維持著冷淡的模樣,白皙的耳垂卻泛上了粉色。
「不放!就不放!」砂金惡作劇地用全身磨蹭著拉帝奧,想要在他身上汲取一些體溫。
拉帝奧發現到事態似乎越來越不對,他反手便將砂金整個人提了起來,將她往沙發上丟去。
「啊——你幹嘛!!!!」砂金不滿地大吼。
「我才問你在幹嘛!」拉帝奧怒聲喝道。
他上前將砂金壓在沙發上,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對砂金說道「妳知不知道妳剛才…在做什麼…?」
拉帝奧本意是想要讓她明白自己生氣的點,沒想到下一秒砂金未察覺到他的異狀,便提起身子將拉帝奧的雙唇含在嘴裡,淺嚐即止,離別之際還調皮地探出濕濡的舌尖舔了一小口。
「我要…拉帝奧」砂金像是意亂情迷時脫口而出的呢喃,同時利用大腿內側的腿肉一邊夾緊拉帝奧的腰際,一邊摩擦著拉帝奧的身體。
他現在只想要利用拉帝奧來填補內心那不知如何生成的空虛感。
「你真是…瘋了…」拉帝奧的雙瞳燃出猩紅,他將砂金的雙腿撐開,暴力地撕下他的褲子,果不其然,內褲早已濕的一塌糊塗,拉帝奧雙眼的視線偏離,對於直視那處還是有些忌憚。
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他多年的工作夥伴,不是哪個酒聚或是路邊帶回來的野女人,不,就算是跟個男人做這種事…也太難以啟齒了。
拉帝奧一向驕傲自滿的矜持,在此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滿腦子的慾望。
拉帝奧的大手輕輕撫上砂金的私處,一觸碰到濕潤的那處,砂金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雖然被情慾控制了大腦,但自己對於這種事情的羞恥感還是有的。
砂金伸手按下拉帝奧的後頸,發出柔膩的細碎呻吟要求拉帝奧同他接吻,後者如願地俯身去輕輕地撕咬琢磨砂金柔潤的唇瓣,手上的動作便漸漸加快,當他循序漸進地伸進第三個手指的時候,砂金自己將身體舒展開來,去迎合拉帝奧的動作。
砂金雖然下半身光溜溜的,但是上半身的衣服還是完整地穿在身上,不消多時,身上的衣服,包含後背以及胸前的部分已經被汗給浸濕,更顯現砂金嬌小的身型。
拉帝奧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真的會下地獄。
他不敢想像做這種事情會最後被冠上什麼樣的罪名,畢竟那些名字聽著也挺羞恥,不,他這是在給砂金治療,沒錯,這麼想的話,或許內心的罪惡感會少一些。
聽著砂金高亢的嬌吟,以及那越來越克制不住的喘息,不過了多久,砂金感覺全身的血管內的血液迅速地下湧,下一刻,腦中便一片空白,她的穴口噴出一道水流,尖叫著高潮了。
液體沾上了拉帝奧做壞的手與砂金的小腹,即便不是白色的,畫面也足夠淫糜,砂金是第一次體驗這種高潮的感覺,待拉帝奧回過神來,他早就昏了過去。
…自己爽了就睡著,那我呢…?
拉帝奧沈默地盯著砂金,最後也只好輕輕地嘆氣,隨意拿了件外套將砂金包裹起來抱著她到床上去睡了。
***
砂金在晨光的沐浴下悠悠轉醒,首先令他感受到的就是貼在他耳邊聽起來像是均勻的呼吸聲。
「…唔…教授…?」他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他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低沉了一些。
「…醒了?」拉帝奧一手撐在後頸,一手托著書,聽到砂金的叫喊,便闔上書本,靜靜地望向他。
砂金是真的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一覺醒來自己就躺在拉帝奧的身邊,還莫名其妙變回原本的模樣。
「我這是…變回來了?怎麼變回來的?」砂金拿起手機端詳自己有些陌生又熟悉的面龐。
拉帝奧依然凝視著他不語,他不說,昨天就做了那件事,導致砂金大量出汗,正好就這麼將身上的那東西給蒸發掉。
「嗯?我昨天有這麼累的嗎?教授?」
「…你不記得?」拉帝奧蹙著眉頭問道。
「記得什麼?哎呀~不記得就算了,總而言之我變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我和翡翠小姐說一下。」
不等到砂金拿起手機,拉帝奧翻身便壓了上來。
「啊——你幹嘛?」拉帝奧抄起砂金的雙腿,作勢要將砂金擺成某個羞恥的姿勢。
「拉帝奧!!!你幹什麼啊?喂!停下來!」砂金見勢不對,急忙地喊道,想喚回拉帝奧疑似已經散去的神智。
拉帝奧控制著力道緊抓著砂金亂動的雙腿的腳踝,他努力地以平穩的語氣說道「你昨天…要求我對你做那件事,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為什麼要求我…這樣子摸你?憑什麼你自己滿足了就好?」
砂金絞盡腦汁地回想起前一晚發生的事情,真要他認真去想,好像又可以尋回那段欲消散的羞恥的記憶。
好像是昨天躺在某個地方,好像有人觸摸他的下體,那速度很快,快到他喘不過氣,然後就暈過去了。
「難不成昨天我…你對我…」砂金臉頰愈發地熱,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到砂金說的話,拉帝奧的語氣更是冷峻「什麼叫做我對你,你沒有錯嗎?」
砂金不敢看拉帝奧,像是偷偷做什麼事被抓了個正著般,說不出話來。
「砂金,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拉帝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道。
砂金講想要說的話在腦中迅速翻攪了一番,而最終,他的表情從原本的緊繃轉為放鬆,似乎是放棄狡辯的模樣,他脱力地說道「沒有…」
「沒有?我怎麼相信?」拉帝奧問道。
砂金的臉頰越來越紅,拉帝奧耐心地看著他掙扎了好一會兒後,才聽到他有些顫抖著答道「因為是…是你…別人…不可以…」
砂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對拉帝奧產生另類的情感,但他一直沒有說,也不敢說,他認為這個只對知識有追求慾的男人不可能會對任何人產生愛的慾望,他也曾在無數個夜裡想著拉帝奧,或許昨晚也只不過是藉著自己意識混亂而對拉帝奧展現出自己慾望的那一面。
但他不知道,砂金每一次有意無意的挑撥總一次次地勾動著拉帝奧的心弦,而這個男人每次挑撥完了又一副若無其事地離開他身邊,讓拉帝奧對這段捉摸不定的關係意亂心煩了好久。
此時的拉帝奧在腦海裡不斷地重複著砂金方才說的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重新拾起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他沒有放開砂金的雙腿,反而是自己喬正了姿勢,拉帝奧的身體已經完全夾在了砂金的雙腿之間,他與砂金四目相交,聲音有些暗啞地詢問道「那現在…可以嗎?」
語畢的一刻,震驚、喜悅襲擊了砂金,他伸手將拉帝奧拉向自己,閉上眼睛深情地將自己的吻獻給眼前的男人。
是同意、是表白,他們終於對對方表露真心,雖然是以這種特殊的形式,不過,砂金覺得,這些意外的插曲都是值得的。
***
砂金康復後,終於如往常般回到在公司繼續工作,某日的一早,終於結束了長達一個小時的無聊會議,砂金正要離開會議室,突然被翡翠給叫住。
「怎麼了?翡翠女士?還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的嗎?」砂金一如既往地招牌微笑。
「沒有,孩子,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翡翠稍微拉近了與砂金的距離,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下次請你穿別的衣服,被這麼多下屬看到這些痕跡,我實在無法幫你說話。」
「……」
要不是前一天被折騰得太晚,今早上班也不會匆匆忙忙,慌慌張張,連胸口與脖頸上的痕跡都來不及遮住。
砂金表面上依然維持著那個招牌微笑,但翡翠看得出來,他的表情變得僵硬。
休假回來上班的第一天就這種模樣,所有人都懷疑他假期期間去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難怪托帕在開會前對他投以非常嫌棄的眼光。
唉,誰叫他搞上了一個佔有慾極強的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