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個玄天劍宗的雜役弟子,因天生經脈堵塞無法修煉,導致自己只能做個雜役聊以度日,期間經常被正式弟子欺負。
一日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林墨被善良清秀的師姐李清雪所見,李清雪送他膏藥助其恢復,林墨對其一見鍾情。
一日李清雪突破等級失敗,林墨送其貴禮助其成功突破後被邀請參加自己的生辰宴,順便找人幫其疏通經脈。
不料生日宴上李清雪竟當眾親吻師兄趙書禹,林墨憤然離去。
細雨如絲,仿佛天地間垂下的細密珠簾,林墨一襲黑衣,落寞地踽踽獨行於玄城幽徑。滿心悲戚如這夜色般濃稠,他只覺前路黯淡無光,恰似困於迷障,找不到解脫之法。驀地,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那國字臉魁梧大漢聲若洪鐘,打破雨夜寂靜:「小子,跟我們走!吾等有法子助你破除封印,疏通那阻塞的經脈。」
夜雨仿佛被這突兀之語驚得更密了幾分,林墨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封印?這二字如同一道驚雷在他心間炸開,當下急切問道:「爾等究竟何人?我身上這封印又所為何意?」念頭急轉間,心下恍然,怪不得自己多年來修行艱難,經脈堵塞如淤塞的河道,竟是被人暗中下了這般禁制。
「吾乃玄城御霄武府府主霍蒼岳。」大漢昂首,氣勢不凡,「今日在李府宴會,我亦在主桌列席。」
林墨憶起中午宴會上那同桌而坐之人,眉梢微挑,疑道:「既如此,為何午時不助我解開封印,反倒趁這夜深人靜,鬼鬼祟祟前來尋我?」
霍蒼岳神色一肅,沉聲道:「能解你封印之人,此刻並不在此處。」
林墨目光在三人面上梭巡一圈,略一沉吟,終是决然道:「好,我便隨你們走上一遭。」
玄城郊外,夜色仿佛濃稠墨汁,御霄武府大門巍峨聳立,門檐之下,兩名身著亮銀盔甲、手持長矛的士兵宛如雕塑般挺立,冷峻的臉龐在夜色中透著肅殺之氣。
一陣急促馬蹄聲踏破寂靜,一輛馬車風馳電掣而來,穩穩停於府門之前。
「府主到!」守門士兵高聲通報,聲震夜空。
四人踏入府中,梁羽塵,這位御霄武府的精英弟子,邊走邊向林墨介紹:「御霄武府乃我南離國第一武道聖地,直屬官方管轄,府內高手如雲,師資力量深不可測,所納學員皆是從全國各地層層遴選而出的翹楚,論實力,可不遑多讓於玄天劍宗那般的名門大派。」話語間,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林墨心下暗自忖度,瞧這陣仗,莫不是迫不及待要拉我入伙?難道這御霄武府真有些東西,不過,今日所見諸多高手皆對自己的封印束手無策,心境幾番跌宕,此刻已如古井無波,對這武府所言,也只抱了三分期待。
梁羽塵性格爽朗,言辭滔滔不絕,與林墨相談甚歡,倒讓這凝重之行多了幾分輕鬆之意。
行至氣勢恢宏的府主殿,入得內室,府主霍蒼岳開啟一道暗門,竟是一間密室入口。眾人魚貫而入,沿著曲折蜿蜒、縱橫交錯的甬道一路下行,仿佛深入地府迷宮。許久,方至一處地下廣場,開闊空曠,四周燭火搖曳,光影幢幢。廣場正中,一位白髮老者仿佛入定老僧,正閉目凝神修煉。
剎那間,老者雙眸陡然睜開,目光如炬,仿佛穿透林墨周身,脫口驚呼:「封印之子!」
「風老,封印之子尋到了。」霍蒼岳上前一步,恭敬說道。
林墨心潮澎湃,上前急切問道:「前輩,何為封印之子?為何我生來經脈堵塞,究竟是何人封印了我的靈力?」
四人緩步趨近老者,皆屏氣斂息,靜候下文。
老者緩緩起身,衣袂輕拂,滄桑之聲仿佛穿越時空而來:「你之靈力禁錮,非人力所為。」
此言一出,眾人皆面露驚色,目光聚焦老者,滿是探尋與期待,仿佛即將揭開一段塵封萬古的驚天隱秘……
時光回溯,仿佛看見那千萬年前,蒼穹之下,有逆天修真大能,修為之高,可摘星攬月,移山填海。
然其心漸狂,不甘囿於修真者身份,竟妄圖打破天地桎梏,率諸修真門派,悍然與塵世皇族宣戰。
剎那間,烽火連天,硝煙彌漫,諸界混戰,山河破碎,生靈如同螻蟻,在這無盡災禍中慘遭塗炭。
為防悲劇再度上演,天道震怒,降下一道神秘封印規則,但凡察覺有生靈潛藏突破至超強存在之資,便提前封禁其經脈,阻其靈力匯聚,以求維穩三界……。
老者那滄桑而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把神奇的鑰匙,緩緩開啟了一扇通往遠古時空的大門。在他的講述中,眾人仿佛置身於千萬年前那烽火連天、乾坤動盪的修真亂世。整整一個時辰,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如同親眼目睹了那段被歲月塵封的慘烈過往。
「未曾想,往昔竟有如此驚心動魄的紛爭,這修真一途,果真是波譎雲詭啊。」梁羽塵率先打破沉默,眼中滿是震撼之色,話語間盡是對那段歷史的不可思議之感。
林墨的雙拳在袖中悄然握緊,他微微低頭,目光中透著幾分淒涼與不甘,聲音低沉而憤懣:「如此說來,這封印竟是天道為防悲劇重演所設。只是在這以強淩弱、紛爭不斷的靈霄大陸,這般做法,豈不是太過殘忍?」他這番話如同對著虛空訴說,似是要將滿心的委屈與不平傳遞給那高高在上、主宰萬物的「道」。
老者墨塵風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了世間一切的滄桑變幻,他凝視著林墨,神色凝重,一字一句仿佛天音般自口中飄落:「吾乃御霄武府首席長老墨塵風,三十年前,我遊歷北冰琉國,機緣巧合之下路過一個神秘的原始部落。那部落中的祭祀,傳授給我一種古老而神秘的祭祀之法,可與那至高無上的「道」溝通。」
林墨聽聞此言,眼眸瞬間亮如星辰,急切地跨前一步,抱拳行禮,聲音中滿是希冀:「前輩,既如此,可否用這祭祀之法,請「道」為我破除這禁錮多年的禁制?」
墨塵風微微搖頭,目光中透著幾分審視與期許,緩聲道:「若想請道出手,需得你立下重誓,此生永遠堅守正義、守護正道。一旦背信棄義,你的靈魂將被禁錮,受盡折磨,萬劫不復。」
林墨沒有絲毫猶豫,對墨玄風深深行了一禮,目光堅定如炬,朗聲道:「林墨願以靈魂起誓,必誓死捍衛天地正道,若有違此誓,甘願靈魂受縛,永不超生!」
在密室内,墨塵風長老神色凝重,開始著手布置那關乎林墨命運的儀式。
他先是從密室角落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箱,箱身雕刻著繁複而神秘的紋路,隱隱散發著古老的氣息。墨塵風輕輕打開木箱,裡面整齊地擺放著諸多稀奇古怪的物件:三支色澤暗沉卻仿佛蘊含微光的香燭,一塊巴掌大小的圓形靈玉,玉質溫潤,卻透著一股清冷之氣,還有一把銀制的匕首,刀刃閃爍著寒氣。
墨塵風將這些物件一一取出,放置在廣場中央,地面周圍刻滿了與封印相關的圖案,線條流暢而神秘。
接著,長老雙手舞動,掐出一道道複雜玄奧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手印的變幻,周圍的靈氣開始躁動不安,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朝著廣場中央匯聚。那三支香燭在靈氣的觸動下,「噗」的一聲自行點燃。
待香燭燃燒片刻,墨塵風拿起靈玉,將其雙手托舉,繼續吟誦咒語。只見靈玉的小孔中漸漸溢出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霧氣盤旋上升,逐漸勾勒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畫面中似有星辰閃爍、山川流動,仿佛在回溯天地初開時的混沌景象。
而後,長老拿起銀制匕首,劃破自己的指尖,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靈玉之上。剎那間,靈玉光芒大盛,原本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呈現出一條蜿蜒曲折的光路,如同通往神秘之境。
此時,墨塵風看向林墨,神色莊重地說道:「林墨,上前,盤坐於中央,閉目凝神,將你的心神融入這儀式之中,莫要抗拒,任由靈氣灌體。」
林墨深吸一口氣,穩步依言盤腿閉目。剎那間,他只覺周身被一股磅礴的靈氣包裹,那靈氣如同洶湧的潮水,不斷衝擊著他堵塞的經脈。他牙關緊咬,強忍著經脈擴張帶來的劇痛,汗水如雨而下,卻始終未曾挪動分毫。
在一旁,霍蒼岳、梁羽塵等人皆面露緊張之色,緊緊盯著盤腿而坐的林墨,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這莊重的儀式,影響林墨破除封印的進程……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的光芒愈發耀眼,林墨的軀體也開始微微顫抖,這場關乎命運的儀式,已然進入了關鍵時刻。
在那耀眼光芒與磅礴靈氣的簇擁下,林墨緊閉雙眸,全身心沉浸於儀式之中。靈玉懸浮於他頭頂上方,源源不斷地釋放出神秘力量,與他周身湧動的靈氣相互交融。
墨塵風長老神色肅穆,口中吟誦之聲愈發急促激昂,手中法印變幻不停,引導著這股強大力量朝著既定的方向行進。此時,周圍的符文好似受到感召,脫離地面化為一道道金色流光,在空中盤旋飛舞,逐漸勾勒出一道威嚴莊重的門戶輪廓。
門戶緩緩敞開,從中透出一股浩渺無垠、仿佛來自宇宙洪荒的氣息。這氣息瞬間彌漫整個地下廣場,令在場眾人皆心生敬畏,不自覺地單膝跪地。
林墨的意識在這股神秘力量的拉扯下,仿佛穿越無盡時空,進入到一個虛幻而又真實的靈境之中。眼前是一片混沌迷霧,唯有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在遠處閃爍,似在召喚著他。林墨強忍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一步步朝著光芒走去。
待他走近,光芒之中漸漸顯露出一個古老而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卻能感受到其散發的無上威嚴。這,便是道的具象化體現。
「林墨,你既願守護正道,今日本尊便予你機會,契約既成,永不可違。」一個仿佛洪鐘轟鳴、響徹天地的聲音在靈境中響起。
林墨毫不猶豫,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朗聲道:「林墨願以靈魂起誓,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守護天地正道,若有違背,甘願靈魂受縛,永世不得超生!」言罷,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吐而出,精血在空中化為一道血誓符文,朝著那道身影飛去。
古老身影微微抬手,接住符文,輕輕一點,符文瞬間融入林墨眉心。剎那間,林墨只覺靈魂深處一陣灼燒之感,仿佛被烙下了一道永恆不滅的印記。與此同時,一道溫暖而磅礴的力量從靈魂印記處湧出,沿著經脈迅速流淌至全身各處,所到之處,堵塞的經脈竟開始緩緩疏通,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之感彌漫開來。
在現實世界中,廣場中央的林墨周身光芒大放,原本堵塞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疏通,靈氣在體內順暢流轉。
突得「彭!!!」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強烈的靈氣爆體而出,衝擊波襲向眾人,眾人迅速運轉內力抵禦。
一時間鬚髮舞動,衣衫飄揚
林墨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眸光璀璨,仿佛蘊含星辰大海。他已成功與道簽訂契約。
墨塵風長老面露欣慰之色,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