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房間靜得可怕,只有時鐘的滴答聲無情地回響著,像是在低語——
時間正在推著她往前走,影已經不在了。小響蜷縮在柔軟的床鋪上,卻沒有一絲安心的感覺。她睜著眼,盯著天花板,彷彿那純白的色調之下藏著無數黑色的裂縫,將她的思緒一點一點吞噬進回憶的深淵。——影的身影,便會在這時候浮現。
她會想起影點燃香菸時微微皺起的眉,那煙霧繚繞間隱藏的沉默,像極了深海裡的暗潮,吞噬所有聲音與光線。
她會想起夜裡那道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背影,沉靜得讓人無法靠近,卻又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會想起影低垂著眼,嘴角勾起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語氣疏離卻帶著某種壓抑的溫柔:「別貪心。」
她甚至會想起——那個吻。
落在額頭上的觸感,輕得像錯覺,卻又那麼真實。它不像熱烈的擁抱,卻比任何親密都更深入靈魂。它深得像烙印,像一場無聲的承諾,卻又殘忍地被影親手撕碎,只剩下殘響不斷回蕩,提醒她——
影曾經在這裡。
但現在呢?
影還會記得嗎?
還是早已將這一切,連同那夜裡的煙霧一同吹散,埋藏在她不願觸碰的記憶深處?
她不敢問,也不敢想這個答案。
因為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她失去僅存的理智。
她把自己埋進枕頭裡,卻依舊甩不開那些記憶。房間裡的一切都太安靜,安靜得她開始懷疑,影是否真的來過她的生命裡,還是——
只是她做了一場太過逼真的夢境。
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心底空蕩蕩的,直到——
房門被輕輕敲響,伴隨著柔和的聲音——
「小響,期末考完後,我們帶妳去歐洲。」
她微微一顫,像是被什麼從回憶裡猛然拉回現實,緩緩轉頭看向門口。
養母站在那裡,微笑著,語氣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
「去哪?」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口。
「歐洲啊,巴黎、米蘭,還有幾個地方。我們會參加一些時裝展,也會順便度假。」
——巴黎。
這兩個字落入耳中,像是一顆沉重的石子投入湖面,在她心底掀起無法控制的漣漪。
她的心跳猛然停頓了一瞬,指尖微微蜷縮,卻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問影會不會在那裡,因為她不敢問。
但當夜幕降臨,她坐在房間裡翻閱行程表時,視線卻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兩個字上,無法移開。
巴黎。
巴黎。
巴黎。
她的手指緩慢地滑過紙張,像是在試探著什麼,試探自己是否還有那麼一點可能,能夠再見到那個人。
如果影真的在巴黎……她會怎麼做?
她該假裝若無其事地擦肩而過,還是應該義無反顧地追上前,問她——
「妳為什麼不來找我?」
但她真的能問出口嗎?
如果見到了,她該怎麼辦?
如果沒見到呢?她又該怎麼辦?
她以為影只是缺席,卻沒想到,她的影響力仍然在她心裡瘋狂地擴張。
她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旅行。
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期待。
影,會不會就在那裡等著她?
還是她根本從未來過?
如果見到了,她該怎麼辦?
如果沒見到呢?她又該怎麼辦?
心底的情緒翻湧得快要將她淹沒,她試圖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旅行,不應該抱持任何不切實際的期待。
她合上行程表,把它推遠了一些,假裝自己已經不在意了。
但她的心臟卻在騷動,告訴她——
她已經無法控制這種期待了。
影的影響仍然緊緊纏繞著她,無論是夜晚的思念,還是歐洲行的波動,都讓她越發意識到——
她從來沒有真正離開影的世界。
她以為影只是缺席,卻沒想到,她的影響力,仍然在她心裡瘋狂地擴張。
而這種影響,隨著巴黎之行的臨近,變得愈發強烈,愈發難以控制,像是一場即將吞噬她的風暴。
影仍然緊緊纏繞著她,無論是夜晚的思念,還是歐洲行的波動,都讓她越發意識到自己的心早已被那個人佔據。
她以為她離開了,過上了新的生活,可是影卻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記憶裡,成為一種無法擺脫的存在。
她以為影只是缺席,卻沒想到,她的影響力,仍然在她心裡瘋狂地擴張。
而這種影響,隨著巴黎之行的臨近,變得愈發強烈,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她閉上眼,沉入黑暗,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影的世界,但她的心,卻仍然困在那個人為她築起的禁錮之中。
她伸手,輕輕地握住被單,指尖微微顫抖。
如果影真的在巴黎,她真的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