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掃冷雨酒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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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把尿壺遞了過去,他用棉被稍掩著。

這是靠門的一床,中間空著,靠窗那一床的老者躺臥著不知睡否?

旁邊椅子上也睡著看顧的家人。

松哥坐在床尾,

我則坐在靠壁的長椅上,

大都沉默著,除了偶爾的談話聲,隱約傳來的是棉被內咕嚕咕嚕的響聲。

他國中一畢業就進了鞋廠,相識迄今三十幾年了,以前我是他(她)們的頭,

如今已成張三李四王五,除了有點歷史淵源,就是俗話說的交情。

左小腿與腳掌斷的有些嚴重,平常縱使自信滿滿的他,也不禁露出頹喪的神情。

還抱怨著被保險公司騙了,這意外事故領不了多少。

好漢最怕病來磨,醒世的旗幡招搖著,策馬江湖總有落馬時,猛將剎時失去了戰場,

如時下退休者,像已開啟死亡之鎖般,由不得你早知道就如何的搥胸頓足的扼腕。

結婚前幾日他曾帶著她來家閒話家常,她仍秀雅嫻靜,與在工地討生活,

一身粗獷五湖四海兄弟味的他,截然不同的風格。

她將半滿的尿壺端進廁所,如常的溫婉體貼隨侍在側。

不管是探病或自己住過,來了不愉快,走了也悵然,生活在此網絡中,有些事由不得你甘不甘願想或不想的必須去履行。

早上,樓下的呼叫聲,有點恍惚。

我還想再看下去子嬰裝瘋賣傻多年後,登上王位後末路哀歌。

關掉螢幕,快步下樓,從樓梯間側望,松哥正失望的打開車門要離去。

趕忙之中,換了長褲帶上皮夾,僅穿著地板鞋就上車,濱海公路在強颱虎視眈眈前夕,

間歇性大雨似預告此番不容小覷,順便在醫院旁的水果攤買一盒蘋果。

中午,兩人從溪南醫院回到小鎮的萬般寂寥,麵攤大都不賣酒了,

松哥去大賣場買啤酒,老闆娘滿臉不高興的說,我們這裡不可以喝太久。

止饑消渴罷了,往後若真有山珍海味醇酒美食,八人大轎請我也不來。

兄弟倆絮絮叨叨生活上與孩子們點滴,多年未曾如此閒聊過,只是時間地點不對。

 

子嬰殺了趙高。

趙高狂笑著:我一閹人,竟可毀去大秦江山,故友必將為我立銘史冊。

荒誕的世紀,虛偽的禮教,歷史不也是如寓言如故事,觀之思之,

引領風騷的人物,只是一個表象,食物鏈的頂端者,往往也是在網中的獵物。

颱風前夕,等待著狂風暴雨,還有心對處境的承接;改變自己不會是冒險,

而是一番機會的抉擇。

掌握心態,了了分明,恆定心情,如如靈淨。

命運何須妄改,它自有轉折,只要態度言行良善。

一生不必精彩,少愧心安就夠了。

累了、倦了、厭了、膩了、喘口氣吧,心海必有可安穩歇泊的港灣,下定了錨,

可睡在風浪裡。

如果七情六慾還再纏身,便是死性不改再受一次輪迴之苦,枉活一世。

謝幕下台的身影要從容優雅,不要回頭;

一生只求個好死,人間不要再來了,除非乘願淑世。

外觀世態,內觀自在,內外一統,無音無息。

好疲倦,就是睡不下去,了無新意的鴛鴦蝴蝶夢,幾十年的劇情,

老狗玩不出新把戲的江郎才盡,其實這床躺久了,骨頭都痠疼了,

像練就一身新的曠世絕學,也該重出江湖,順道看看人世間的風景。

早上的風雨有颱風之味道,還沒有其實質內容,即名不符實;一近中午,

梅姬這潑辣的裙襬便舞的如龍似虎,天搖地動的全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鄰家那木窗門櫺又再次猛敲牆壁,怎麼也不關牢呢?怎麼不乾脆的被颳走算了呢?

一次次一遍遍猛烈撞擊,如奪魂喪鐘頻頻,扣人心神不寧;如擂鼓申冤,哀哀淒厲。

電停了,書桌上濺些水滴,煮碗麵加上剩菜也是一個人的一餐,有線電視也斷了,

還好有存糧-幾張平日無暇閱及之報紙文藝副刊,倒也是雪中送炭,

周濟午候暴風雨中的寂寥。

三點過後平歇些,打開家門果然東倒西歪,狼藉一片,收拾殘局清理戰場,

我一向駕輕就熟。

北側大樓內,一抹白光亮起,急往屋內一探,供桌上兩盞紅豔的蓮花燈也綻放了。

披覆松軀的百香果,一身華蓋已向南側傾。

風起雲揚雨落,天地人物同體。

碰!巨大一響,火光一閃,電又停了,就在百公尺內廟後的變壓器爆了。

已近黃昏,不得不未雨綢繆,翻箱倒櫃只尋得一小截蠟燭。

窗只能含羞帶怯低調微微開著一縫,透些許暮色登堂入室,

手影下的字如罩薄霧朦朧,寫什麼心裡明白,文字解渴止饑也鋪陳在極為寂寞時雲淡風

清的了然,與自己的對話,當然無須窗下剪燭。

應該已過了最猛烈的暴風圈,氣象局形容其為「胖颱」,即為惡勢力龐大,

足以覆蓋全島。而間歇性的呼嘯,餘虐猶存,老娘的威風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好

打發,總要凡夫俗子們刻骨銘心,凡形色皆可摧枯拉朽,旦夕而滅。

電扇竟然吹出風來了,不到一個小時。不禁感佩工程人員搶修的辛勞,

如此的效率亦應喝采。

偌大兩層樓的空間,孤獨遊魂找不到投胎的入口,我不喝忘情水只喝酒,

記憶全是執著於苦的深淵。多麼想著一睡不起,可就是在午夜過後不久就醒來,

然後只能耗著棉被到天明。

教師節本來是勞工放假老師要上班的詭譎,乾脆又放一天颱風假免得紛爭。

從庭前到屋頂,包覆一層鹹份,塵沙在陽光下沾黏在所能呼吸的空間。

一想到善後,落水狗般的沮喪,然未經勞心勞力守護過的家園,何能覺受其溫暖?

不識相的一早仍趕往上班,換來還在辦公室睡覺值夜主管的白眼,心裡雖很不舒服,

但換位思之,職責所在,守著風雨夜,只能安褟辦公室,也夠辛苦了,雖然要趕交上頭

要的資料,但氣氛不對心情不爽,天時地利人和無一完備,只好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來時風雖急卻無雨,歸去時,風捲殘雨似飛瀑。

滿庭院迷醉的綠翠嫣紅婀娜多姿雅韻出塵脫俗,枯敗成遍野焦土。

我若不種植,何來斷枝殘葉?

我若無居所,何有家園收拾之累?

我若無生之欲想,何來千百種執著?

我若無情,何來慾之鎖銬?

我雖累倒也不怨天災。

2016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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