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春天顯然被固定的太敷衍,這幾年夜雨屋漏的鬆動更是明顯,在文學這個桃花源裡都顯得搖搖欲墜,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麼點捉襟見肘的紙醉金迷,好像再砍掉一顆桃樹,這個季節就要從這片土地被抹去。
彷彿只消一盞油燈被雨澆熄的一個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貶值至只剩春蟬至此絲方盡的愁思。恍然從書中抬頭,發覺鶯啼驚醒的不過黃粱一夢,童年的我哪裡能想到,台灣這麼小一塊豐饒土地,鑿壁偷光十八度寒暑,輾轉於無數個巧言令色搭建的文學象牙塔,竟連一絲春意也沒窺視到。
猜是獨身要到南美洲去的藍蝶沒能片葉不沾身,淪落至陪葬一夜杏花,才下起這樣竇娥冤般的雨,又追問為何春風不入羅帷,明明罪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