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記 第五十二章:穿越者合作,改變了鴛鴦的命運
秋風捲過,涼意漸濃,大觀園中,卻因紫鵑這穿越者的攪和,日子裏多了幾分異樣的轉機。
一日,風聲傳來,賈赦要透過邢夫人向鳳姐討老太太的大丫鬟鴛鴦做姨娘。
紫鵑心裏一急,暗想:
「原著裏鴛鴦剪髮明志才暫時逃過這劫,到最後高鶚續寫時,還是寫了她上吊殉主,這太慘了。
我這穿越者,不能眼瞧她跳火坑。得找長公主,她看樣子是<課金人士>穿越的,又有權勢,總有法子。」
她腳步匆匆,直奔長公主府。 到了府上,守門的門丁都認得她了,通稟到長公主處,馬上就放行了。
客堂上,長公主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穿著件藕白緞袍,外罩紫絨坎肩,頭上學男子金冠束髮,貴氣中透著慵懶。
她抬眼見紫鵑,笑說:「你這丫頭,又風風火火,啥急事?」 紫鵑行個禮,說:
「公主救命!賈府有大事。賈赦現在想討老太太的丫鬟鴛鴦做姨娘,風聲已傳開。我一個丫鬟可攔不住,得請您出主意。」 長公主放下杯子,眉頭微皺,說:
「賈赦這老傢伙,奔五十了,還想找十八、九的年輕女子。
鴛鴦那丫頭機靈,我上次清虛觀見過,不該糟蹋在他手上。你說說,這事到哪步了?」 紫鵑說: 「還沒確定,但邢夫人應該是去找過鳳姐了。
原著裏鴛鴦死扛到底,剪髮明志才保住自己。
我不想她走那步,會把賈赦得罪的太深。」 長公主笑說: 「咱們這穿越來的,心腸就是軟。 救她不難,賈赦再渾,也得給我面子。咱們來想個巧計,既救人,還能給她條新路。」
她手指敲著榻邊,沉吟片刻,眼一亮,說:「這樣,你聽著。」 她靠著穿越者的思維,給紫鵑出了一招「暫避風頭」的方法:
「我先派人去賈府,說我瞧上鴛鴦的針線,要借她來府裏縫幾件新衣。
妳去透個風聲給賈母,邢夫人、鳳姐不敢攔,賈赦更沒膽子搶人。
鴛鴦一過來,就暫時脫離賈府的風口。」 紫鵑點頭:「這招好!可她總不能老待您這兒吧?」 長公主笑說: 「我最近瞧這巧色染坊的老闆章毅夫,為人勤懇,手藝好,日子過得穩當。
他年約四十,喪偶多年。前幾日他來送賣布的分紅,我瞧著他老實可靠。
若鴛鴦來縫衣,我故意安排她跟他碰面,看看能不能擦出點火花。」 紫鵑眼一亮:「您這是想做媒?」 長公主點頭: 「對!到時我問鴛鴦,當賈赦的小妾她瞧不上,那當染坊老闆娘呢?
章毅夫雖不是大富貴,為人踏實,鴛鴦若願意,我做媒,給她倆牽線。
叫賈母給鴛鴦脫了奴籍,嫁出去做正頭娘子,誰還敢說啥?」
紫鵑拍手:
「妙!你做大媒,賈赦才一個虛職的將軍,再想破壞,也沒膽子。」 長公主眯眼說: 「鴛鴦她這些年服侍賈母的功勞不少。
賈母又痛恨大兒子荒淫無道,應該會答應。
賈赦再氣,也不敢跟我這公主搶人。
他要敢吭聲,我一句話請皇兄派他去北境戍邊,就能堵死他的嘴。」 紫鵑笑說:「公主這計,硬軟兼施,還轉禍為福,鴛鴦這回不只脫身,還能過上好日子!」
長公主拍板:「你今兒回去,跟賈母透個風,我明兒派人接鴛鴦。你盯緊點,別讓邢夫人搶先下手。」
紫鵑應下,跟金鳳回到了榮國府。 回到園子,紫鵑帶金鳳找到賈母跟前,金鳳說:
「賈老夫人,長公主瞧上了鴛鴦的手藝,要借她去教導我們家丫鬟縫制新衣,可否借上十天。」
賈母聽了,眼角笑開:「公主瞧得上她,是她的福氣,去吧。」 次日,長公主派金鳳來接人,鴛鴦帶著針線包袱到了公主府。
紫鵑陪在一旁,瞧她穿著件半新淺藍棉衣,頭上簪根銀簪,眉眼清秀,卻帶著點緊張。
長公主讓她留下,到針線房教縫衣,怕她認生,特意叫金釧兒過來,帶她下去安置行囊。 過了兩日,章毅夫早被長公主暗示,借著送布來相看鴛鴦。
他四十出頭,穿著件靛藍粗布袍,袖口磨得發白,臉上帶著風霜,眼神卻清正。
他見鴛鴦正在針線房縫衣,面目清秀,嘿嘿笑了笑,說:
「這位姑娘手藝真好,這針線上的功夫,我也少見,誰人能娶回家,真是上輩子積德了。」
鴛鴦臉一紅,低聲說:「章老闆過獎了。」 長公主瞧這光景,等章毅夫走後,拉鴛鴦到一旁,笑問:
「賈赦那老東西要你做妾,你瞧不上吧?這章毅夫,人老實,染坊也辦的生意興隆,你若願意當他老闆娘,我給你做媒,怎麼樣?」 鴛鴦愣了愣,眼裏閃過驚喜,又有些羞,臉紅的說:「我一個丫鬟,哪敢想這些?若真能得長公主大媒,我……我願意。」 長公主拍手,轉頭對金鳳說:
「叫外院李師爺請媒人去找鴛鴦的哥哥,說我長公主要幫巧色染坊店東作媒,他要什麼三書六禮,盡量開口。
但也不要獅子大開口,要她哥哥自己掂量掂量。」
口氣半嚇半勸,鴛鴦的哥哥馬上就同意了。
「成了!你跟賈母說,我給鴛鴦說了門親,三書六禮的流程,明兒就開始辦,一個月內走完,下個月二十五迎親。」
這次換銀鳳來跟紫鵑說了長公主的指示。 紫鵑聽完長公主口諭,帶銀鳳到榮禧堂。
銀鳳跟賈母說:「長公主給鴛鴦說了跟巧色染坊老闆章毅夫的親事,還望老太太放籍放人。」 賈母一聽,笑得合不攏嘴:「這可是大喜事,長公主出面,我哪有不依的?」 邢夫人聽了消息,一臉色驚訝,跑去跟賈赦嘀咕。
賈赦氣得摔了個杯子,罵道:「一個丫鬟,怎還攀上長公主的關係了!」
可長公主的面子壓在那兒,他只能啞巴吃黃連,悶聲不吭。
鴛鴦後來嫁去染坊,穿上件大紅緞嫁衣出了娘家的門,當了老闆娘,跟章毅夫一塊打理生意,日子過得踏實又熱鬧。
這是後話,先按下不表。 紫鵑瞧著這結局,心裏暗道:
「穿越者的套路,果然好使。借勢、轉身、再加點媒人戲,鴛鴦這劫翻成福,園子裏的悲情氣,也少了一點。
我這一攪和,總算給這方田地添了點綠芽。」
她回到稻香村,對黛玉說:
「姑娘,鴛鴦的事成了,長公主給她許了門好親,脫了奴籍,當了染坊老闆娘。」 黛玉聽了,帕子攏了攏,說:
「她倒有福,我還以為大舅舅這一關,沒法逃出去。」 紫鵑笑說:「有我在,總能逃出去幾個。姑娘也別悶著,您的春芽還沒開花呢。」 黛玉抿嘴,眼裏閃了點微光,說:「開不開花,看天吧。」 紫鵑心裏一暖,暗想:「只要有我在,總得讓這春芽滋長下去。」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