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五感煉長生 2-11:血祭之宴
夜風捲起月希樓門前的紅燭,火光驟閃,像是在預告即將降臨的災禍。
「衝!」
李關元高喝一聲,李天池與梁丘一左一右,三人宛如利箭齊發,闖入月希樓。
其實李關元就想嘗試,電視劇中的英雄登場
但等待他來的確是,樓內一片詭異的靜寂。
喜宴依舊鋪陳,酒香尚未散盡,賓客滿堂,卻無一人清醒。他們低垂著頭,有人靠在桌上,有人伏倒於地,如遭迷魂,神智全無。
李關元皺眉:「這是……?」
李天池道:「他們中了幻術」
接著目光一抬,三人同時駭然。
月希樓高台之上,香煙繚繞,一座詭異的黑石祭壇正中央立起,兩旁長案上,躺著兩位少女,面色慘白、眉心貼符,仿若活祭之物。
而台上,三道身影赫然矗立。
張曉天神色冷峻,站在最左。溫大富雙臂抱胸,嘴角含笑。居中之人,身披白衣,手持摺扇,正是那位說書人——白無常。
「你……」梁丘倒抽一口氣,「原來真正的主謀,是你!」
白無常輕輕一笑,眼神瘋癲而戲謔,像是觀眾正看著自己最鍾愛的一場戲。
「你們看得懂嗎?」他張開雙臂,宛如迎接掌聲的戲子,「這才是真正的、精彩的結局……這齣戲,是我講的,是我寫的!你們每一步,都走得好極了!」
「混帳東西!」李天池怒喝,手按劍柄,聲如雷霆,「既是你編的戲,那便讓你死在戲終之刻!」
他話音剛落,與梁丘一同猛然撲向高台。
「來人,攔住他們!!」溫大富一聲令下。
兩側樓板瞬間開啟,黑衣殺手潮水般湧出,刀光劍影交錯飛閃,數十人朝三人猛撲而至!
「好戲終要開場,你們……可別太快死了啊。」白無常摺扇一揮,身後祭壇光芒微動,陣法隱隱啟動。
梁丘告訴李關元:「記得我教你的口訣嗎,」
李關元冷笑一聲:「我知道,身形倏忽,金鳥掠影!」
李關元拜託梁丘教他幾招能在古代防身,梁丘說要學打不如學閃,透過觀察敵人的出招,閃過敵人的招式邊閃邊躲機會找出破綻,在攻擊對方死穴。
李天池身影如電,掌中劍鋒閃爍,快得幾如殘影。
梁丘大喝一聲,提刀如虎,硬生生撞入敵陣之中,所過之處鮮血飛濺。
殺手雖多,但兩人戰力非凡,幾息之間,便已斬落十餘人首。
樓中殺聲四起,宛如地獄修羅。
溫大富氣急敗壞,怒聲咆哮:「你們這群廢物!廢物!!一群連三個人都擋不住的飯桶!!」
忽然,一道冷如冰霜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你才是廢物。」
溫大富驚愕轉身,只見張曉天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背後,手中匕首寒光閃動,猛然刺入他小腹。
「你……」溫大富雙眼圓睜,喉頭滲血,「你竟敢……」
「我不敢?」
張曉天一手用力一推,將他刺至祭壇之側,聲音如野獸咆哮,眼眸血紅:
「是你害死了小月?要不是你——她怎麼會死!」
他咬牙切齒,低頭看著溫大富倒在血泊中,身體抽搐、眼神驚恐。
血水在祭壇之上蜿蜒流動,匯入陣法中央,染紅整個高台。
張曉天一言不發,緩緩跪下,雙手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刻上"月"字玉珮。
他低聲呢喃,如同喚回過去:
「小月……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他閉上雙眼,往事如潮水般湧現——
那年在溫州府中的後院,她靠在他肩頭說:「我不想嫁給那謝公子」
他笑著說:「別怕!我們一起逃走,逃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
她笑了,雖然是一句簡單的誓言,小月相信眼前的他:「你不許騙我。」
回憶戛然而止,台上的白無常輕輕一笑。
「這才叫悲劇啊,張曉天。動人的,總是你們這些捨命愛人的傻子。」
他低聲喃喃,彷彿一切早已寫定。
「真正的結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