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記 第八十五章 紫鵑勸誡丫鬟們,要謹言慎行。
大觀園內,春光正盛,紅香圃的芍藥開得嬌豔,預示一場盛宴即至。
前番彩雲偷竊玫瑰露的風波,經紫鵑(周箏箏)與金釧兒、玉釧兒的勸告,暫告平息。
彩雲雖未完全疏遠賈環,卻不敢再擅取王夫人的物件。 _____
賈環房中,氣氛陰沉,賈環臉色鐵青。
之前彩雲為討好他,偷拿玫瑰露與小物件,卻被紫鵑、玉釧兒察覺,甚至驚動金釧兒回來勸告,警告她莫被賈環花言巧語蒙蔽。 彩雲收斂數日,誰知賈環貪心不足,見寶玉出手闊綽,竟催她偷幾個銀稞子。
彩雲推辭道:「三爺,我偷二太太的東西,已傳開了,連紫鵑都知道了,我不敢再偷。」 賈環大怒,將彩雲送他的小物件摔在她腳下,惡狠狠道:
「沒用的賤蹄子!我不稀罕!二太太不是還沒發現,妳怕什麼?妳是大丫鬟,誰敢告密?」
彩雲受辱,淚水盈眶,想起紫鵑的話:主子賞賜是大方,私自拿取是偷竊。
又憶金釧兒被逐的慘狀,心一橫,撿起物件,拋入池塘,哽咽道:
「等到二太太真的發現,我可是大禍臨頭了! 三爺既如此說,這些東西我不留了。你我從此再無瓜葛!」
說罷,跑開。 賈環愣住,怒火更盛,咬牙道:
「好個彩雲,這筆賬我定要算!」
他尋到趙姨娘,添油加醋訴說彩雲的「背叛」。
趙姨娘大罵:「沒良心的狗奴才,不識抬舉!」。
紫鵑聞訊,暗讚彩雲果斷,這是她蝴蝶效應的成果。
她知賈環睚眥必報,囑咐彩雲:「留意趙姨娘與賈環的動向,如有異狀,速報她知道。」
彩雲應下,心中感激。 _____ 四月二十八,賈寶玉、薛寶琴、邢岫煙、平兒,竟然是同日生日,探春張羅在紅香圃擺兩桌酒席,關閉園門,辦一場私人生日宴。
紫鵑見此盛況,心中一動: 「原著中,這是園中女孩兒們,最後的無憂團聚。接下來大觀園的生活,就由盛轉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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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吩咐柳家的備好新奇菜蔬置辦午宴酒席,費用則由她全付了。
柳家的聽聞今日也是平兒生日,連忙向平兒磕頭道喜,平兒扶起,溫言道:「柳家的,今日大家同喜,別多禮。」
柳家的喜滋滋而去,暗想著趁機討好探春,掩蓋與司棋之間的恩怨。 宴前,寶釵拉住寶玉,低聲道:「寶兄弟,園子裡丟東西的事,你可知道?」
寶玉一愣,心中暗喜,寶釵自上次傳出要與北靜王水溶議親之後,已多日未與寶玉說話。
寶玉忙道:玫瑰露與茯苓霜都是是他送出的,意欲替柳五兒及她娘舅遮掩此事。
寶釵點醒他:
「你只知這兩件小事,因牽扯到你身邊之人,才沸沸揚揚。 園子丟的東西不止這些。
平兒那裏,我已提醒她。 鳳姐現在懷孕養胎,平兒正幫忙管家。
若有事發生,她也有心裏有數,不會冤枉旁人。
但你也要多留心管教下人一二才是。」
寶玉點頭,心中卻嘀嘀咕咕。 紫鵑聽見,暗讚寶釵還是心思細密。
宴會前,她找到平兒,建議平兒跟管家的李紈要清查庫房,立下規矩,防下人趁亂生事。 平兒感激:「紫鵑這主意好,我之後就跟大奶奶去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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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熱鬧,春風拂面,姐妹們推杯換盞,各行酒令,笑語盈盈。
史湘雲多飲幾杯,醉態朦朧,倚著青石凳睡去,身上披滿芍藥花瓣,還用手帕包了花瓣作枕頭,扇子半掩落花,蜂蝶環繞,宛如畫卷。
眾姐妹看到了,又喜愛又好笑,忙扶她起身去休息。
紫鵑心道:湘雲醉酒,可是紅樓名場面。
但十五歲姑娘醉態可愛,卻不成體統,宴後須找機會勸她少飲酒。 ____ 生日午宴上,芳官見寶玉忙與眾姐妹說笑,感到被冷落,悻悻回怡紅院睡午覺。
寶玉宴會完去看她,陪她吃了茶,哄了她,芳官撅嘴,心腸卻漸軟。 另一個丫鬟春燕趁機也道:「二爺,柳大娘的女兒五兒進了怡紅院當差,她心眼實,幹活麻利,您可要多照顧。」
寶玉笑:「五兒是自己人,我會多照顧,明天直接跟管事的說,我要她來頂墬兒的缺。」 紫鵑聞訊,心道: 「柳五兒入職怡紅院,照著原著走。」
但柳家的在廚房裡揩油水一事,總會拖累柳五兒。
芳官愛慕虛榮,在寶玉身邊,也會弄出不少風波,但她在稻香村鞭長莫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____
正好寶玉又回來了紅香圃聊天,芳官在後跟著,幫忙他拿著巾扇。
聽到了寶玉與黛玉聊到說: 「芳官說,她在家裏的時候,能吃上二三斤的惠泉酒呢。結果學了戲,怕壞了嗓子,這幾年也沒得吃,真可憐。」 紫鵑立刻拉著芳官走到一旁,偷偷側着頭問:
「芳官我看妳也不過十二、三歲,來賈家也好幾年了吧,
那妳在家的時候才多大啊?
家境不錯嘛?
十歲不到,就能一次吃到二、三斤酒了?
家裡是都不用吃飯了啊?」
芳官見牛皮被戳破,只好訥訥地說:
「我想哄寶二爺多拿兩斤酒出來喝,所以騙他說,以前在家就能吃到二、三斤酒了。」 紫鵑趁機告誡芳官,寶玉是個沒肩膀的,跟著他,騙點吃喝可以。
但想要跟他長長久久,沒有二太太同意,是沒門的,看看金釧兒的下場就是明證。
順便把金釧兒的遭遇詳細的向芳官說了一遍。
芳官聽了,若有所思。
紫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畢竟不是大家都有上帝視角,能未卜先知。
現在的情況下,寶玉還是一個讓丫鬟心動想攀附的高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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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解裙的曖昧之情) 宴後,姐妹們玩起了「鬥草」。
丫鬟小螺、香菱、芳官、蕊官採集花草,兜在懷裡,坐在花叢中看誰認識的花最多。
「我有觀音柳!」、「我有羅漢松!」、「我有姐妹花!」語聲不絕。
香菱最後拿出「夫妻蕙」,眾人皆不識,在推推搡搡中,弄髒了新裙子。
此裙乃是由寶琴所贈的布料所做,今日是第一次穿。
香菱忙跑進宴會場裡,向寶釵求救。 寶玉見狀,道:
「這裙子是寶琴的心意,弄髒了豈不辜負她?
若被薛姨媽瞧見,又要嘮叨你糟蹋東西。」
他憶起襲人也有同一款裙子,因現在替她老娘守孝,還未穿過。
提議先拿給香菱換上,髒裙則交襲人清洗,免遭薛姨娘責罵。 紫鵑遠觀,心中一動:
原著「呆香菱情解石榴裙」暗藏曖昧,等等換裙子之時,寶玉雖背身不看,但女子脫裙子之時,避也不避,是什麼毛病啊?
她走近,溫言道:
「寶二爺,香菱要換裙子,有我與襲人幫忙,您就避一避,不然傳送到薛大爺耳中,他的性子古怪,怕生風波。」 寶玉一愣,笑道:「紫鵑說得是,我走。」
他那個想偷窺被抓包的彆扭,匆匆離去。
紫鵑與襲人帶香菱至假山石後換裙。
香菱羞赧:「謝謝二位姐妹,若姨媽瞧見髒裙子,定嘮叨半日。」
紫鵑笑:「放心,襲人會洗乾淨送回,不讓姨媽知。」 換裙後,香菱見寶玉正蹲在地上,用樹枝挖坑,埋了「夫妻蕙」與「並蒂菱」,覆以落花,撮土掩平。
她拉著寶玉袖子,嗔道:「怪不得說你愛做這些肉麻之事,手弄得又髒又滑!」
寶玉一笑,盯囑香菱莫將剛才之事告訴薛蟠。
紫鵑心想:
寶玉埋了「夫妻蕙」與「並蒂菱」,是曹雪芹要暗喻什麼嗎?
不過許多的研究者認為,寶玉跟香菱應該是沒有發生了男女私情,單純是寶玉對香菱的憐惜之情。
紫鵑心想,香菱在高鶚續寫中,被夏金桂虐待,又難產而死,我既身在紅樓,是否為她謀一條新路?
紫鵑又想:
接下來應該是閒不下來的,因為明天晚上,賈珍與惜春的老爹賈敬,如無意外,會吃了有問題的丹藥,重金屬中毒而死!
紫鵑感嘆,這麼多女人要救,我真的太難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