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曼谷飯店,清晨
Film醒來時,Namtan已經不在床上。
她只留下了一張手寫紙條:“妳昨晚的吻……不是假的吧?”
“我會等妳,來告訴我答案。”
Film看著紙條,默默把它摺起來收進口袋。
她知道,一旦越線,事情就再也無法照原本計畫發展。
這不只是一場潛伏任務,而是一場……
人生無法回頭的選擇。
她打開加密頻道,向Love傳送了一條簡訊:「我們該談談了。」
—
下午,秘密地下醫療點
Love摘下帽子,低頭走進地下診所。她知道這裡很快也保不住了。
Milk早已準備好偽造身份的文件與出境安排,但她一直沒開口問一件事:
「確定要現在走?」
「不走就來不及了。」Milk低聲說,「昨天有個組織醫師出外勤死了,在西岸……身中兩槍,一槍擊中眉心。」
Love心頭一震。
這是組織清理異端的手法,表示組織內部有人發現苗頭不對。
她立刻轉身拿起桌上的行李包。
「好,今晚我們馬上出發。」
—
Film一身黑衣,站在高樓天台,拿起望遠鏡望向下方——Namtan正站在大廈門口,與幾名商務人士握手寒暄。
她望著那張笑臉,低聲喃喃:
「我該怎麼保護妳…」
遠方的海岸,Love與Milk消失在一艘走私漁船的夜色之中。
故事,從這裡開始變得無法回頭。
深夜的碼頭風冷得像刀。
Love拉著Milk穿過一條被廢棄的倉庫走道,腳步急促,卻有條不紊。她的神經繃得很緊,眼神冷靜得像從前執行任務時一樣。
她知道,這條逃亡路注定不可能容易。
「有人在跟蹤我們。」Milk低聲說,手握著藏在風衣內側的匕首。
Love沒回話,只是放慢了一步,讓自己走在Milk身後,右手已握上了腰間的袖珍手槍。
她心裡清楚:這不是普通的黑市傭兵,這是他們組織的人。
三分鐘後,廢棄造船廠裡。
「妳躲在這裡,別出聲。」Love把Milk推進一個鐵皮箱堆疊的空隙中,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
腳步聲,一聲聲靠近。
「帕蘭妮……」熟悉的男聲從陰影中傳來,是她曾一起訓練過的前輩,「沒想到妳會走這一步。」
Love沒有出聲,身體卻已經壓低成戰鬥姿態。
對方繼續說:「組織說妳叛逃出走,命令我帶妳回去……如果不聽指令當場處決。」
「那你就動手吧,別浪費口舌。」她冷聲道。
男人笑了一聲,舉起槍。
Love的子彈先一步劃破空氣。
“砰——!”
第一聲,擊中對方持槍手腕。
第二聲,擊穿對方膝蓋。
她沒有殺他——只是給他留下記號。
轉身的瞬間,她撿起了那人腰間通訊器,把一枚小型記憶晶片塞入內部夾層。
「Film會知道的。」她喃喃。
—
同一時間,曼谷城中心
Film剛完成一輪例行對周圍環境的檢查,從飯店天台返回房間。
桌上,一個陌生包裹靜靜地放著。
她立刻拔出配槍掃描周遭——無異狀。
拆開包裹,是一台內部通訊加密器,和一枚閃爍著紅光的記憶晶片。
她插上後,晶片播放出一段短短的錄音:
「組織啟動了『內部淨化』,從現在開始,任何異動都會被視為背叛……Film,如果妳還信我,請來找我。我留了一條路給妳。」
Film臉色瞬間變了,原來這幾天Love的失聯,是因為被追殺。
她轉身看向窗外,Namtan剛從會議回來,站在飯店門口,仰頭望著她的窗戶。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
自己沒有太多選擇了。
—
遠方某條邊境鐵道
Milk低頭替Love包紮右臂,那是在剛剛交火中擦傷的。
「這樣下去……妳會死的。」
Love盯著天花板,聲音很輕:「如果我死了,妳也別回頭。」
「妳不該一個人扛。」Milk握緊她的手。
Love偏頭看她,眼底難得浮現一抹柔軟:「妳是我唯一不想完成的『任務』。」
Milk愣住,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想太多,我們會好好的。」
-
Film坐在陰暗的房間中,雙手交握,前方的牆上貼滿情報線索與照片。
她把Love的訊息和Namtan的調查交疊後,赫然發現一件事——
組織真正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他們這些從小培養到大的殺手棋子,
而是——Namtan的身份暴露與被利用。
她低聲道:「我要想辦法帶她們全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