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非常熱,玄燁跟雅芬邊吃飯邊聊天,突然有客人上門,可是人已經在門口,只能放人進去了,因為客廳很亂,都是飯菜碗筷,所以只能把人帶到隔壁去了,委託人楊小姐很嚴肅的坐的方方正正。
「說吧小姐!是否遇到不解之謎呢?」
「你還真的當自己是真的男爵喔,暗夜男爵的小說我不是沒看過,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們家發生命案,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但是就空空沒半個人在,連指紋都沒驗到!」「那死者是哪位?」
「我媽媽啊!」
「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有啊,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他有精神障礙!是精神分裂症!」
「哇!對這種小孩子要特別有耐心唷!」
「可是我早就看不過我媽媽的教育方式,媽媽特別的嚴厲!」
「那媽媽死亡時間知道什麼時候嗎?我意思是死多久了?」
「沒有!後來搶救回來了,只是我覺得要把兇手抓到!」
「那好!反正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多,我跟妳去一趟家裡看看。」
接著玄燁跟著這位楊小姐到了他們家,現場確實沒有打鬥痕跡,但是地上有一攤血,但都擦過只是還有痕跡,現場已經有警方的人了,又是那位李天鐸隊長,首先要找出兇器,根據現場碎片應該是玻璃瓶之類的,總不可能是榔頭,那玩意敲下去夠嗆的了,人一定會死掉。
「所以男爵你覺得呢?」
「我比較相信是趁其不備的時候被攻擊的喔,把弟弟叫回來問問看!」
「可是他老姐已經狂打三十通電話就是沒接啊!」
「那直接衛星定位,把人直接抓過來啊!」
「也是,我馬上去安排喔!」
接著這位楊王民被警方上銬抓到家中了,李隊長指示先把手銬拿掉,這人完全不直視別人,一臉生氣的臉,光看也知道他氣到爆炸,接著玄燁先自我介紹後想問他一些問題,但他愛理不理。
「我警告你喔,偵探辦案視同警方辦案,在不配合我直接當你有罪抓走!」李隊長很生氣的表示著。
「我昨天是有回家,當然也跟媽媽吵架了,吵到一半我懶得跟她在吵,我轉身就離開,她還撂下一句有本事不要回家,我也嗆她我絕對不會回家,剛好我一個病友他爸爸過世,房間空出來了,我拜託了一下,他說只要一個月貼他5百塊菜錢就讓我住,電費房租免除,我衡量過我的補貼金額,我就答應,接著在昨天就收拾好衣物,帶著我的電腦離開了。」楊弟弟長篇自白。
問到這邊,玄燁的直覺就是這傢伙一定是他動的手,接著當然姐弟都不得離開案發現場,其實幾乎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問題是第一沒證據第二沒影像,在來所有會留指紋的地方都擦得乾乾淨淨,這案子根本成了懸案,大家查到晚上還是查不出東西,於是李隊長請大家吃便當,每個人都有一杯飲料。
「這還是我第一次查案查到晚上欸!」
「你算還好了,我還查了整整六年就是抓不到兇手呢!」
「我就不信那個小弟弟不是真兇!」
「所以搞了半天男爵你已經鎖定犯嫌了啊!」
「問題是沒證據我要怎樣辦他?」
「也是啦,不然過九點還不能破案的話,你先回家,明天在過來?」
「沒事沒事我直覺等等就破案了!」
接著大家吃飽飯,小弟弟去陽台抽菸,姐姐楊慧恩在滑手機,其他警方人員都在研究現場,玄燁此刻跑去廁所,八成是因為直腸子的緣故,吃飽就想上大的,接著發現一塊抹布,看上去本來應該是白色的,竟然變得有一點點紅紅的,接著當證物帶走,然後看到小弟弟時,他的右手大拇指有一點血色,就好像是去割傷那樣。
接著抹布拿去驗出人的血液反應,然後接著一樓監視器也錄到有個人大包小包的走出去,這人八成就是小弟弟沒錯,問題是欠缺直接證據,所以要將人定罪很困難,接著玄燁有了重大發現,搞了半天死者把兇手的名字寫在桌上,雖然不是用血寫的,是用手指硬寫,通常皮膚摩擦表面都會有痕跡,只要像是在採集指紋那樣處理,就可以知道這桌子上的字到底是什麼字。
這兇手呼之欲出,將所有事證串連起來,接著一場非常精彩的推理就要開始了,於是李隊長把姐弟叫過來,一旁員警也都很好奇男爵會說什麼。
「弟弟你就是兇手喔!」玄燁直接點出真兇。
「亂講一通,我昨天中午就不在家了人最好是我殺的!」弟弟開始狡辯。
「我倒是覺得不會是我弟,因為媽媽保養很好很漂亮,會不會是小偷幹的?」姐姐幫弟弟說話。
「就是啊!」弟弟順應姐姐的話。
「首先這塊抹布,他原本就是全白的,會什麼會紅紅的呢?那是因為被拿去擦血囉,接著就被拿去擦拭桌椅跟門窗了,你連大門手把都擦過吧,但你百密一疏,我猜你應該是拿瓶子往媽媽的後腦勺直接打下去的吧,你受傷了知道嗎?」玄燁直接點出重點。
「那是我收拾行李時不小心被行李箱拉練割傷的!」弟弟提出反駁。
「還在掰啊,男爵直接一刀給他死啦!」一旁的李隊長已經看不下去了。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這個桌子,我們用採集指紋的方式做過處理,你看看「王民」這兩個大字,你猜誰寫的?就是你媽啦!還是你離開後桌子乾掉才寫的,通常皮膚與木頭桌面有磨擦的時候,就會跟指紋一樣留下痕跡喔!」玄燁又點出了重點。
「不可能!我明明都擦乾淨了,還有你哪來的抹布?」弟弟露出馬腳了。
「你真笨欸,你自己把抹布忘在廁所了啦,還有其實你媽媽根本沒死,他寫完字後就被人發現送醫了,你猜是誰?我也不知道就是了,八成是你的老爸喔!」玄燁笑著說話。
接著這個人跪下去了,搞了半天兇手就是自己的兒子,動機就是媽媽過於嚴苛,兒子在長期積怨之下,憤而行兇,沒想到人沒死掉,這下理當坐牢,但是第一他有身心障礙手冊,第二人根本沒有死掉,到底要怎麼辦這案子連李隊長都不知道,因為弟弟有他需要被同情的地方。
「媽她真的沒有死嗎?」弟弟看似氣憤的問道。
「妹子先別說話,哥要問問弟弟,你殺媽媽的動機在哪裡?」玄燁嚴肅的問道。
「我們常常吵架,起口角,永遠都是她罵人的份,別人都不可以大聲,我的個性就是你要跟我槓,我就跟妳槓到底!媽媽講話極盡之能事的難聽,就好像我犯下彌天大錯那樣,總是不肯諒解我或是原諒我,我也不是沒有過站著讓她罵,直到她罵完,我真的是受不了,永遠都是我趨於弱勢,他都是那個最大聲的,我那天才會氣到拿醬油瓶往她後腦勺來那麼一下,接著我就收拾自己物品,接著清理現場後離開!我確時忘記抹布放在浴室了!被你給抓到,不愧是男爵啊!」弟弟一臉感慨。
其實媽媽早就回家了,人就在客廳門外聽著自己兒子多恨自己,接著由爸爸推媽媽進家門,媽媽本來要道歉,兒子說不用了。
「妳總是想摸頭就摸頭,沒有錯!妳以前是很寬容,現在呢?妳根本就是自私自利,我拼命跟妳道歉,妳就那幾句說我死性不改,我也說過我在家找爸爸沒用,所以我只能找妳,有時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常常都是妳先對我大聲我才會兇回去,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連自清的機會都沒有,妳怪我指著妳的鼻子罵妳,怪我大聲吼妳,那妳本身呢?這些鳥事妳不也常做嗎?還敢說我!今天我被抓到了我認了,我願意負擔法律責任!」弟弟很憤怒的自白。
「我說兒子啊,老爸之所以不要跟你太過溫柔是因為你是男孩子,老爸必須鍛鍊你讓你有肩膀啊!還有老婆,你確實對兒子太過嚴苛,這種小孩子就是有苦想說就要給他說,即便妳聽到想發火飆罵但妳都要忍耐,因為這是個生病的孩子啊!所以妳看我雖然不太說話,但妳什麼時侯看到我兇他?」當爸爸的對自己老婆曉以大義。
「媽!我也一樣,這種孩子他不是故意的,那是他的病,妳確實蠻橫不講理,我都有聽到也有看到,都是妳先大聲弟弟才兇回去的,妳卻怪弟弟指著妳的鼻子罵,怪弟弟大聲吼妳,妳有想過人家會發脾氣的根本原因嗎?一定是妳本身就有過頭的地方,不然弟弟那麼善良,以他的個性他會罵妳嗎?妳看弟弟有時候也會跟老爸起衝突,但妳看最後是不是互相擁抱彼此互相諒解與原諒呢?」當姐姐的也說幾句話。
「媽知道錯了,媽也不會提告,媽只要兒子回家!兒子,媽對不起你!」媽媽真心的跟弟弟道歉。
「不用了,妳已經不是第一次,我不可能在原諒妳了,妳很大聲嘛,很兇嘛!那妳就繼續這樣好了,我也有地方住了,我幹嘛回家?反正人沒死,不至於槍斃或是無期徒刑,你姓李是吧,可以帶我走了,我該配合都會配合!」弟弟依然很嚴肅的表示著。
「不用了,因為妳媽沒死,她本人也不對你提告,我沒有理由抓你,但我會以械鬥鬥毆的罪名將你移送,頂多勞動役一個月吧!你先跟我去地檢署吧!」李隊長嚴肅的表示著。
這孩子的後續玄燁相當關心,還真的被判處勞動役一個月,接著他回到他朋友家那邊住,也找到了一份工作,聽說在也沒有回到家裡面,因為這種孩子總是要去醫院拿藥回診,連醫師都在勸弟弟回家,結果這個弟弟乾脆辦理轉院,轉到哪裡不知道,這弟弟也不笨,直接申請「不列入媒體交換」,也就是說未來他在哪裡回診沒人能夠知道了,至於他在哪裡上班也沒人知道,從此這個小弟弟從他的家人的人生當中就這樣消失無蹤,也把自己門號改掉,從此這個人就好像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