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薈萃的光耀之都: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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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啟蒙運動的光明,並擁有一流的光學研究機構,這個持續不斷地將光學知識傳播給世界的城鎮,猶如劃破黑暗的一道曙光。「光」成了這座城市成功的關鍵字,而光耀之都(Lichtstadt)一詞也成了耶拿的代名詞。 

這座位於號稱「德國綠色心臟」圖林根邦(Thüringen)裡的城鎮,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蔡司公司發源地。乘載了超過一百五十年的歷史,耶拿可說是歐洲光學與光子學工業的搖籃。耶拿不僅以光學技術聞名,更以其歷史悠久的大學被稱之為大學城。耶拿大學創立於1558年,為德國最古老的大學之一。1934年重新命名為弗里德里希·席勒耶拿大學(Friedrich-Schiller-Universität Jena)以紀念德國詩人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Schiller)。

 耶拿大學的靈魂人物──弗里德里希·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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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9年,席勒被任命為耶拿大學的特聘教授,原先擔任歷史學教授,爾後轉任於哲學系講課。這位詩人在這座薩勒河畔的城鎮度過了約十年的時間,並在此寫下了他的歷史劇作品《華倫斯坦三部曲》,其中包括《華倫斯坦的陣營》、《皮柯樂米尼父子》和《華倫斯坦的死亡》。這些作品被認為是德國文學的重要經典之一。而席勒在耶拿期間也與詩人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建立了親密的友誼關係,並參與了當時在耶拿和威瑪興起的浪漫主義和古典主義文化運動,帶領了耶拿及威瑪走向了「奇蹟年代 (Wunderjahre)」,對德國文化及文學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耶拿恬適的生活也讓這位詩人於1790年與夏洛特·馮·倫格費爾德(Charlotte von Lengefeld)結婚並在此定居,他選擇在維尼根耶拿教堂舉行這場婚禮。如今在耶拿還留有他曾生活過的花園小屋(Schillers Gartenhaus)及以他命名的教堂(Schillerkirche Jena)。就算百年時光流逝,我們依舊可以在耶拿找到這位大詩人的蹤跡。席勒在耶拿的歲月可說是影響他創作及學術生涯的一個重要的階段。

 耶拿大學的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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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紀迎接了耶拿大學的第一個繁盛時期,耶拿也因此被歌德稱為「知識堆疊之城」。歌德擴建圖書館、建立各種館藏以及實驗室,並且擴大植物園等來建立研究基礎建設,此舉也奠定了當時的科學研究的基礎。除此之外,大學天文臺的設置以及礦物學的收藏也是由他所提倡。歌德對研究的興趣在這些決策中發揮了關鍵的作用,他的貢獻也對日後科學家的研究提供了偌大的助益。

 而真正推動耶拿大學再度興盛的關鍵為那些聚集於此城市的偉大思想家們:黑格爾(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菲希特(Johann Gottlieb Fichte)、謝林(Friedrich Wilhelm Joseph von Schelling) 、謝勒兄弟(die Gebrüder Schlegel)等。這些哲學家們先後在耶拿大學任教或是學習。在他們的課堂上,還有諾瓦利斯(Novalis)、霍爾德林(Johann Christian Friedrich Hölderlin)、布倫塔諾(Clemens Brentano)、弗雷貝爾(Friedrich Wilhelm August Fröbel)和阿恩特(Ernst Moritz Arndt)的這些名人的身影。

 迄今,在耶拿這個城市各個角落裡仍然豎立著這些來到耶拿學習或是任教的名人的紀念碑。耶拿及威瑪這兩座城市展現了獨特的文化與藝文的連結,亦代表了文化與科學的發展的起點。此外,許多知名人物也在耶拿取得了博士學位,最著名的是羅伯特·舒曼(Robert Alexander Schumann)和卡爾·馬克思(Karl Marx)。

 耶拿大學的傳說與傳統

 其實耶拿大學也有一個相傳於學生之間公開的秘密:這是個由醫學系學生開始流傳的傳說,據說只要隨意穿越過位於大學旁邊的約翰尼斯城門(Johannistor),就無法通過國家考試。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個傳說是否屬實,但為了避免無法通過考試的風險,所有在耶拿的學生都會避免任意穿越此城門,後來這個傳說則變成了耶拿大學所有學生都知道並且遵守的規矩。

 漫步於耶拿市區,偶爾也能在市政廣場中瞥見耶拿大學畢業的博士生正在進行一個傳統儀式:只要是從耶拿大學畢業的博士生,都必須將花環丟進位於市政廣場中央的約翰·腓特烈一世雕像手中的寶劍裡,才算是完成了耶拿大學畢業的儀式。看著一群人為準博士生成功地完成儀式時熱情的歡呼,和他們一同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也算是在耶拿市區漫遊時的一大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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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向成功的光學之路:耶拿三傑──卡爾·蔡司(Carl Zeiss)、恩斯特·阿博(Ernst Abbe)和奧托·肖特(Otto Schott)

 承接耶拿在人文方面的繁榮時期,卡爾·蔡司(Carl Zeiss)、恩斯特·阿博(Ernst Abbe)和奧托·肖特(Otto Schott)則開啟了耶拿工業技術的全盛時期。這三位光學工業的先驅成功地做出了開創性的貢獻,他們結合了數學、物理學、化學和精密機械方面的專業知識,開發了革命性的顯微鏡和光學儀器,從而改變了日後的研究方式,並將耶拿這個城鎮推上了世界的舞臺。

 卡爾·蔡司(Carl Zeiss)誕生於威瑪,在蔡司家十二個小孩中排行老五。就當時的社會而言,只有讀書一途能夠提高在社會上的地位,因此卡爾的爸爸決定讓他去上學,爾後卡爾也至耶拿大學聽課並且成了耶拿大學的宮廷機械師和私人教師弗理德里希·科爾納(Friedrich Körner)的學徒。在這個時期,蒸汽機及火車正蓬勃發展,因此卡爾在學徒時期結束後,將重心首先放在了機械工程上,並展開了他的遊歷生涯。卡爾在結束了遊歷生涯後,決定再次回到最一開始的科學儀器製造領域並獨立作業。

 卡爾於1846年創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一手包辦設計、建造及修理各種物理及化學儀器,其中迴響最為熱烈的莫過於他以鏡子玻璃製作而成的放大鏡。1847年,卡爾開始生產簡單的顯微鏡,並且很快地就成了熱銷的產品。因為生意進展十分順利,1847年春季卡爾開始雇用助手,並且搬進了更大的工作室。雖然簡易的顯微鏡受到了廣大的迴響,卡爾意識到顯微鏡需要更為進步才不會遭到淘汰,因此開始著手研究複合式顯微鏡。卡爾以他的顯微鏡在威瑪舉行的第一屆圖林根邦工業展覽會上獲頒一枚銀製紀念幣,並且在1861年舉辦的第二屆展覽上會得一等榮譽獎,也在1863年被任命為宮廷機械師。

 為了能改善顯微鏡的品質,並且能夠以計算理論為基礎製造物鏡,蔡司再次尋找了助手,並選擇了當時在耶拿擔任私人講師的物理學家恩斯特·阿博(Ernst Abbe),也是將耶拿推上世界舞臺的功臣之一。恩斯特·阿博設計了一系列的測量儀器以將物鏡進行改造。因此,許多型號的顯微鏡都是根據恩斯特·阿博理論計算建構而成,而它們的品質再也沒有任何競爭者能夠超越。雖然此改造反映在了價格上,但是訂單仍然絡繹不絕,並且受到了許多科學家高度的讚揚。

 1876年,蔡斯公司已賣出3000台的顯微鏡,而員工人數也增加至60人。卡爾·蔡司的兒子羅德里希(Roderich)也加入公司協助公司庶務。而羅德里希也在顯微鏡開發上有巨大的貢獻。1880年代初期,在父親的准許下,他推動擴大企業並且得到了恩斯特·阿博的大力支持。在1880年,卡爾·蔡司也獲得了耶拿大學的哲學系授予他榮譽哲學博士的學位。

 在成功地計算並建構顯微物鏡之後,仍需解決的問題莫過於生產適合的光學玻璃。迄今,光學玻璃都由英國、法國及瑞士進口,但由於品質不佳及交貨的延遲一直並未讓人們滿足。1879年,阿博與玻璃專家奧托·肖特(Otto Schott)取得了聯繫,爾後肖特也搬至耶拿,並由蔡斯公司為他建立了一個玻璃技術實驗室。在此,肖特開發並生產出了新的光學玻璃,不僅滿足光學的應用,也滿足了醫療的特殊需求,肖特的玻璃也因此贏得了世界聲譽。

 這座集結許多聰穎思想家的城鎮,不僅孕育了不少名人,許多曠世巨作也在此誕生,更是讓大詩人席勒與歌德魂牽夢縈的所在。由於耶拿三傑的成就,耶拿以赫赫有名的蔡司公司的名聲鼎立光學產業,並在2008年獲得德國科學協會稱之為「科學之城」的殊榮。閱讀至此,你也看見了被稱之為光耀之城的耶拿正熠熠地閃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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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Chi Hsiao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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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我是郁祺,是一名德語老師,也是文字創作者。擁有熱愛語言的靈魂,探索世界的好奇心。認為學習語言不僅是語言的累積,更是對於異國文化與自我的探索。嗜書並對旅行成癮,喜歡沉浸在文字海中,對於復古的事物毫無抵抗力,因此偏愛閱讀歷史與造訪歷史古城,希望透過文字傳遞知識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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