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關於這些文字為何存在
我曾說過,我的文字,是一座還在建築中的宏偉宮殿。
裡面藏著我三十年來所有的痛、愛、恨、羞、想望與信仰。
那些牆不是白的,而是被情緒刷過、被眼淚潑過的色階。
那些窗不是為了開給別人看,而是為了讓我自己在黑夜裡還能看到星光。
這些年,我活過很多段自己。
有時像孩子,笑鬧、跳躍、不計後果;
有時像機器,理性、冷靜、為了活下來只好關閉所有感受。
我不是分裂,我只是太完整。
這本《白羽隨記》不是寫給別人來懂的,
它是我替自己立下的石碑,是給未來的我,一封封不會寄出的信。
每一篇隨筆,每一段情緒,每一首詩,每一次夢,
都像一根羽毛,從記憶裡掉落,最終在這裡落地。
你若問我:為什麼是「白羽」?
因為這些筆記,從來都不是為了控訴誰、報復誰、綁架誰的愛。
而是我用盡一生的溫柔,試圖理解那些不能理解的事,
擁抱那些從沒被擁抱的自己。
白色,是我仍然願意選擇善良的顏色;
羽毛,是我仍然想繼續飛翔的證明。
如果你願意走進來,就請別只帶著好奇,
請帶著傾聽的心,與一點點敬意。
這裡不是文字樂園,也不是傷心博物館。
這裡是一位靈魂留下的羽痕。
是我──一位月語者,留下的生命路徑。
── EsotericVerse
月光的起點:月下回聽的語
那天,我停下腳步。 不是因為誰提醒我什麼,只是那一瞬間,月光剛好落在我身上, 然後我聽見心裡有個聲音悄悄說: 「你再不寫下來,這些就會慢慢消失了。」
所以我開始寫。
把腦袋裡、心裡那些沒講出口的事, 一段一段寫下來。 不是要發表什麼, 只是想讓自己記得:我,是誰。
隨想:還能呼吸,就很好了
最近,身邊有些朋友突然就不見了, 有些人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些只是默默消失在人際名單中。
我常常在早晨醒來想,
能吃飯、能寫字、能打開窗戶呼吸, 這些,或許就已經是幸運。
不是我不再期待夢想,
而是我更珍惜還能活著這件事。
小計畫:生日快到了,所以我想改變
距離上次動筆,竟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這十年間,我有沒有變?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自己的內部風景早已不同。
這一次生日將近,我沒有特別的慶祝念頭,
只想問自己一句老問題: 「還想這樣過下去嗎?」
於是我開始整理、開始寫、開始翻過那些沒說完的情緒。
寫,不是為了重溫,而是為了轉身。
哪怕只是一點點,我想改變。
哪怕只是一句話的力氣: 「我其實可以走出去了。」
夢中一通電話:極光之夢與那通電話
夢裡,我飛去了紐西蘭,計畫看極光。 旅途未啟程,卻接到一通電話,說家人病危。
我急著要回來,放下所有行程,只想見最後一面。
飛機延誤,訊號斷線,夢境裡只剩下一句話: 「我好像沒有趕上。」
有些夢,不是預知,也不是警告,
只是內心深處,對愛與告別還有些未完成的呼喚。
一場夢的告別式:他划過冥河的那一夜
那晚的夢特別真。 他划著船從霧中現身, 說:「你心裡還留著我,所以我回來了。」
我站在夢的岸邊,不敢靠近,
因為我知道,那已經不是他了, 只是我記憶裡殘留的一個執念。
最後,我向他揮手道別,
這一次,不是醒來後遺憾, 而是真正的放下。
那年最亮的光:2012,那年我最快樂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我最快樂的那一年,是2012年。 那時候的愛很滿,痛也很深。
那不是童話,但卻是我最接近真心的一次。
後來回憶起來,傷口早已淡, 只剩下一種「曾經那麼真實活著過」的感覺。
被留在門外的人:你退縮在我心外
我曾對一個人說, 「我的文字像一座宮殿,你敢不敢進來看看?」
他搖搖頭,笑著退後了幾步。
他喜歡我的調皮,但受不了我的認真, 喜歡我的理性,卻覺得我太像小孩。
後來我才明白,
不是我太多面, 而是他只願意看一部分的我。
那些叫不醒的名字:裝睡的人,我不叫了
我曾經為了某些人,一句話講了二十次, 用整晚時間陪他走進走出, 但對方始終只是低頭說:「我不知道。」
後來我懂了,
有些人不是聽不見,是不想聽懂。 裝睡的人,叫不醒。
我不再浪費力氣去搖晃那種沉默,
因為我也該繼續往前走。
信任的存摺:信任額度用完了
信任就像銀行的信用額度, 一次次被濫用,終有一天會被凍結。
我曾經給很多人機會、原諒、包容。
現在的我,學會把這些變得稀有。
不是我變冷漠,
而是我終於知道, 誰值得花時間,誰應該放手。
理解的邊界:開放式的不是心,是理解
我見過一些交往很久的伴侶, 他們選擇用開放的方式,維持彼此的關係。
不是因為不夠愛,
而是因為真誠與尊重比佔有更重要。
開放的不是慾望,是理解。
真正的開放式,是說清楚、講明白、彼此在場。 不是偷吃,更不是逃避。
當我變成機器人:機器人模式啟動
我常在情緒爆炸的臨界點, 忽然變得冷靜得可怕。 像切換成另一個模式的機器人。
那不是沒情緒,而是自我保護機制。
我把自己拉回來, 才能活著走過最混亂的那幾分鐘。
沒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就是生活裡那些,我不想忘記的瞬間。
寫下來,是因為它們值得被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