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看這裡,很有趣對吧?」
「這是你做的玩具嗎?好厲害。」亞伯特意識模糊中聽到了人的聲音,他慢慢睜開雙眼只見到上方的天花板。
我是在哪裡?
他移動目光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周圍的牆壁跟樹根融合而成,四周掛滿了小盆栽。
當亞伯特發現空氣中有光點在閃爍時嚇得他急忙坐起來。
「這、這是什麼?它、它在閃爍!」亞伯特驚訝說。
「太好了!亞伯特!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織彩臉龐滿是喜悅衝過去緊靠著亞伯特的胸膛,「當時你被書櫃壓著我都怕死了!」
聽見織彩的話語亞伯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軀綁著繃帶,伸手輕輕撫摸胸口。亞伯特記得那時候背部除了被重物壓著外還有強烈的灼熱感,他不敢再度伸手,想必背部的燒傷應該很嚴重。
「那……那當時是發生什麼事情?我……我是怎麼逃脫那裏的?」亞伯特慢慢回憶那危急的情況。「……我……我……」
「那時候你昏厥過去,我們把你們夫妻跟孩子給救了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亞伯特。
「什麼?」亞伯特驚訝得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連剛才在閃爍的光點也消失不見。「奇、奇怪?哈囉?有人在這裡嗎?先生?」他試探性的詢問,再次轉首,然而得到的答案依舊一樣。「先生?」
「我在這裡。」
亞伯特順著聲音低頭,忽然有一隻頭部綁著白色手巾的橘貓跳到床鋪上,使他嚇了一跳,「什、什麼?哪裡來的貓啊?」
只見橘貓直接坐在棉被上不斷甩動著尾巴,織彩也慢慢抬頭看著橘貓。
「是我在說話啊。」橘貓一開口亞伯特震驚地睜大雙眼,他原本想說的話語瞬間都塞回去了。
「你好啊,亞伯特先生,我是落風,山本落風,還請多多指教。」橘貓禮貌得朝他敬禮。
「貓……貓……」亞伯特舉起顫抖的手指著前方的貓咪,「貓咪說話了?我不是在作夢吧?織彩,我還活著吧?」
「你沒在作夢喔。」山本落風眨著黃棕眼,伸出貓掌說。
「我第一次看到時也很驚訝的。」織彩轉臉告訴他。「沒想到貓妖怪是真的存在。」
「妖怪?貓?」亞伯特突然想起女兒的臉龐,他著急問織彩道:「紬月呢?」
「她現在已經睡著了,你看那邊。」織彩將視線移到旁邊,亞伯特也跟著移動目光。紬月正躺在柔軟的毛巾上睡覺,旁邊點著小燈泡保溫。
「噢……感謝上帝保佑……感謝上帝……」亞伯特放心地吐口氣說。
要是女兒就這麼離開,我該怎麼面對織彩呢?亞伯特一想到這裡害怕的甩頭。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保暖箱只能用燈泡。」山本落風垂耳帶著歉意道。
「沒事的,謝謝你救了我們。」亞伯特困惑的繼續道:「山……本?這個姓氏,你是日本人嗎?就跟織彩一樣。」他看著對方從腳到頭都是毛茸茸的身軀,「你是貓咪嗎?還有織彩說的妖怪?」
「喔,我是怕嚇到你才用貓咪的樣子跟你見面的,因為用人類的話好像顯得沒有誠意,等等我。」
山本落風跳下床鋪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橘貓的四肢慢慢變長,毛髮也逐漸變少,只剩下耳朵跟貓尾巴沒有變化。幾秒過後對方站直身軀,從貓咪的模樣變成了擁有橙髮的男性青年,但是那依舊在抽動的貓耳朵跟尾巴讓亞伯特確信那的確是真的。
「我是日本妖怪的化貓,啊,順便一提衣服是我用妖術變出來的。」他抓著衣領接著道:「要怎麼跟一個人類介紹我們很簡單,但是要連其他種族和神明一起介紹的話恐怕要花上一段時間了,」他轉臉說,迎接進入空間的同伴們。
「種族?神明?」亞伯特喃喃說。
「時間抓得真準,我準備了茶跟餅乾喔,」拖著長尾巴,身材高挑的女性將手中的盤子跟茶壺放到了桌子上。
她頭上跟腳怎麼有裝飾啊?角色扮演?亞伯特疑惑的看著對方的魚耳朵還有奇異的腳掌。
女性轉身微笑面對他們道:「你好,我是琳達.格托勒斯格薩斯,種族是凡湖。」
「凡湖?那是什麼?」亞伯特困惑問。
「其實就是一座湖泊的名字,我只是居住在那邊的一種水怪,」琳達伸出手指細長,有著藍色肌膚長著蹼的右手撫摸胸口說。
這個道具還是化妝也太逼真了吧?那鱗片跟真的一樣。亞伯特看著她的手臂心想。但是。他看一眼山本落風再看琳達。不會吧?這都是真的?
琳達轉頭對著跟在她身後的同伴微笑道:「安東尼先生,看來你又多一位聽眾了。」
「哈哈看來是的,我們邊吃餅乾邊聊天吧。」安東尼說將旁邊的椅子拉近床鋪。
亞伯特聽見粗啞的聲音抬頭時瞬間被對方的長相跟身高嚇一跳,他帶著顫抖的聲音小心的問:「請……請問先生……你是龍嗎?真的龍?」
「是的,我的確是龍,不過又不太一樣。」安東尼點頭回答。
「龍、龍?真、真的嗎?童話故事裡面的龍?你們真的不是在角色扮……」亞伯特發現他們的尾巴都在抽動時頓了一下,那異常靈活的程度已經不是道具能做到的了。從安東尼粗大的吻部中隱約能看到尖銳的利牙,亞伯特下意識吞了口水。
滿腦子的疑惑跟震驚促使他繼續開口道:「你、你們是什麼?我跟織彩你們是怎麼救出來的?在那種都是火的情況下,你們怎麼做到的?」
安東尼看著亞伯特跟織彩訝異的面龐緩緩說道:「這就要從這個世界創造以來說起了。被四大元素支撐著,生存於萬物之間,奉祀於神明的種族,也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