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烏黑的房間內,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如同昨天;也將同明天。
今夜我有點燥熱,好像有火爐子在我背上燒著,開著電風扇,趴著反而依舊燥熱,只有側躺還算舒服,我側躺著雙手朝兩邊攤開。左手脈搏陣陣,讓整個手有些許麻麻的,緩緩伸展五指,想要緩解左手的不適感。 此刻,左手粉嫩的手掌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就像放在桌上的美食,右手微微地向左手靠近,忽然,右手如同蟒蛇般從手臂一路向上,沿著潔白的手臂握住了左手的手腕並順勢頂到左手手背,從後面扣緊左手,十指交扣。 左手的五指微微的抖著,而後輕輕的縮了五指欲將右手給鎖住,右手嘗試地甩一下,非但沒有掙脫而左手還更用力的想將右手反扣住,右手見左手的挽留便使勁頂起左手手掌,左手五指不受控地鬆開,右手乘機由側邊翻到了左手正面,十指交纏,左手通紅,可右手只有壓著,兩手此時好似被框起的照片,一切都凝固了。 「蹦,蹦……」左手的脈搏越跳越強,越跳越激烈,左手的渴望打破了凝固的時間,左手五指收起,想將右手死死地抱在懷中,剎那間,右手狡黠的向側邊一翻,躺了下去,兩手並排,一陣微風吹過,左手縮了縮手掌,握成拳頭,風又緩緩地吹回來,在放開拳頭後,左手跟上右手翻了過去壓在上面並扣緊了右手。 右手愣了一下神,也是溫柔的扣了回去,卻死死的按住左手,好像要將骨頭捏斷。 夜中,樹上的鳥睡覺了;路上的車睡著了;房間裡的人睡著了。枕邊,兩手只是牽著,直到燥熱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