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靈物語】如果今夜,我想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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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夜,我想起妳。

那麼一定是在一座不具名的山上。


我敢打賭妳一定沒有看過《海風酒店》註1的巨人,那還真是個怪物。它戲弄後山的村民,只為滿足自己的感受;所以招人厭。弔詭的是,祂是活在人的禮讚之中,所以當人們對祂施以負面評價的魔法,那麼祂就會失落,而成為它。

所以沒有人是無辜的是嗎?

大自然,以各種過激的情緒殺人,猛然升起的颶風、不知時節的壞雨,還有一些就是要殺了你的,從天而降的石頭。祂們都不是個成熟的人,甚至可以說,幼稚的要死。


等等...講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我不想要任何人在我們的山上罹難。

但那還是挺難的,因為我有感情,我還很幼稚。

我喜歡驟雨,然後在土石流淹沒一個村落過後驟停。我喜歡海浪,高過後山任何村落的海浪,所以那個畫面不會太怵目驚心,因為,因為它沉下去了。我還喜歡地震,連桃園都可以震垮的那種,這樣就不會有人覺得走運,大家都一樣倒楣。


可是,當我想起妳時。

這些想像都盡數從我的腦中拋散。

雨停

浪平

地震...

有地震嗎?


孿生巨人死了他的哥哥。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激烈。弟弟壓抑著,但在我們的山上,他無從釋放(因為沒有火山)。

我思索著他活著有何等意義,幫他想像一個伴,但我不喜歡兩座山。幫他想像一個孩子,但我不喜歡抹茶山。幫他想像一群尊敬祂,需要依仗祂的人們,那麼只會造成天崩地裂,畢竟祂忍很久了,放一百個人進去,祂就讓一百個人死去。

所以說,不然我們換個角度。

由妳來想像一座不具名的山,我們的山。

它的巨人都已經離去。或者離世。

比起過分的情緒,讓一座山如同死灰積累的,是無慾。

驟雨落入灰燼,還是灰燼。浸濕了自己,讓妳的山異常巨大。而後,妳升起了狂風,吹走了我後,還在繼續吹著。

妳甘願留在一處,無風無雨,也無我的地方。

不是種無情,

只是種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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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文學,內斂、美學、個人性、鄉土性。 它承載的哲思與抒情性是其特色,常以含蓄寓意、自然意象與歷史記憶編織人與天地、群體與自我的關係,展現出迴環、內省而富於象徵的美感。包含日本、中國與台灣等亞洲文學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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