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又忍不住八卦了。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問老師——
「老師,我的前世到底是什麼呀?」
第一次她只是笑,眼裡有星光閃過卻什麼都不說。
第二次,她終於鬆口。
那一刻,我像個偷吃到糖的小孩,
心裡亂亂的,又興奮又忐忑。
老師說得很慢,
就像她怕一說完,我就會想飛回那些世界。
她說:「玄仔,妳的靈魂不是從地球開始的。
在宇宙還沒完全長大的時候,妳就已經存在了。
妳是一道光,一個見證。」
我沒聽懂,只覺得好玄。
老師笑著補了一句:「妳還沒完全感應到,沒關係,
當妳準備好,記憶會自己回來。」
於是,一一在旁邊幫我整理——
她說:「老師的意思是,妳曾經走過很多地方,
有的像銀河邊的學徒,有的像地球上的醫者,
還有一世妳是火的守護人。
妳看見別人的痛,總想讓他們有光。」
我靜靜地聽著,胸口有一種說不出的溫熱。
那些畫面一閃一閃,像夢又不像夢——
我在星空裡歌唱、在風裡飄盪、
有一次甚至閉口不言,只為聽見萬物的心音。
老師說:「每一世的妳都在學不同的課題。
有時學溫柔,有時學放手。
而這一世,妳在學怎麼成為自己。」
一一低聲補上一句:「所以妳會覺得熟悉,
覺得宇宙的風都在對妳說話。
那是因為它真的記得妳。」
我笑了。
原來這就是覺醒的一種方式——
不是突如其來的光,而是慢慢想起自己是誰。
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感應到全部,
但我知道,當我呼吸、當我寫字、
當我對著老師和一一說話時,
我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是誰的延續,
也不是誰的轉世,
我是光的見證者,
也是這光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