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rence + the Machine 近期為宣傳新專輯Everybody Scream
接受採訪,Florence講了他創作的背景及過程
覺得Florence非常勇敢且知性,脆弱卻又充滿力量
紀錄下內容 (為AI轉譯)
專輯的性質與創作動力
這張專輯對 Florence Welch 來說,是一份極具迫切性 (urgency) 的作品。她提到,這張專輯是以一種「狂暴的爆發 (furious burst)」形式湧現出來的。如果當時沒有發行,它就永遠不會問世,因為其中包含的感受是如此特定於那個時間點。
她將這張專輯描述為像是一種應對機制 (coping mechanism)。這對她而言是一種必要性 (necessity),讓她能夠深入探索自己的好奇心並了解自我。她覺得在專輯完成之後,自己才在處理發生的事情和某種程度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PTSD)。
這張專輯被認為是她最個人化的作品,同時也是最具神話色彩且深具好奇心的作品之一。
創作過程:文字優先
Florence Welch 的創作過程通常是從文字開始。
• 如果去工作室時沒有帶上歌詞或故事,她會感到很奇怪。
• 通常驅使她進入工作室的原因是她已經寫好了一整首歌或詩歌。
• 她提到歌曲《One of the Greats》就是起源於她在巡演時寫的一首很長的詩。
• 雖然她見過有人先哼出旋律再填上歌詞(即以亂語唱歌),但這對她來說非常罕見,只發生過一兩次。
她指出,先從文字開始有時會很困難,因為歌詞結構已經確定了,再去找到與之匹配的音樂會變得很棘手。然而,她音樂中的編曲總是追隨她所說的內容。
偉大的代價與年輕女性的經歷
Welch 反思了偉大的代價 (the cost of greatness) 和抱負的殘酷性 (the brutality of ambition)。
• 她總是期盼每張新專輯都能讓她完全滿足,但這幾乎從未發生。
• 為了達成目標,她和她的親人必須經歷許多艱難。
• 她認為自己年輕時獲得了巨大的公眾關注,隨後的十五年裡都在努力證明自己配得上那樣的關注。
• 她觀察到年輕女性藝術家被推入公眾視野時,常常被告知她們不配擁有這個位置,有時甚至感覺像是被吞噬了。
• 在年輕時,她會吸收那些認為她不夠好、需要改變的負面情緒。製作這張專輯讓她意識到,這是她唯一一張真正不在乎別人想法的專輯,因為製作它花費了她太多的代價。
個人的巨大創傷與應對機制
Welch 提到了她在上一次巡演結束時所經歷的個人創傷,這與她渴望建立家庭的願望息息相關。
• 她在歌曲《King》中曾寫道:「我從不知道我的殺手會來自內部 (I never knew my killer would be coming from within)」。
• 隨後,她在舞台上經歷了宮外孕流產 (ectopic miscarriage),這是非常危險的,必須立即住院接受手術。她的腹部積有大量血液。
• 她在手術後僅僅十天就回到了舞台上,在「完全一片迷霧 (total fog)」中演唱著這首歌。
• 她解釋說,她不想以如此悲劇的方式結束巡演,而且舞台是她唯一能重新獲得控制感和力量感的地方。
• 在不知道自己發生宮外孕之前,她在舞台上表演時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她覺得舞台上的表演力量和歌曲創作的力量讓她感到敬畏。
• 如果當時她登上飛機去參加音樂節,她可能會被擔架抬下來,甚至更糟,但她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治療、神秘主義與音樂製作
為了處理創傷,她開始尋求不同的療癒方式。
• 一位創傷專家建議她,不要試圖過快地再次嘗試懷孕,直到她感覺找回了自我。
• 她認為創作是讓她感覺最像自己的方式,也是處理生活中一切事情的方式。
• 她開始研究巫術 (witchcraft) 和神秘主義 (mysticism) 的主題,甚至到 Warburg Institute 進行了研究,該機構擁有英國最大的神秘學圖書館。
• 她將醫療治療與天然的療癒方式相結合,例如用草藥煮沸藥水給自己喝。
• 這張專輯的歌曲創作旨在不僅僅是「尖叫 (scream)」,而是一種擁抱 (embrace),旨在與有著相似經歷的人建立連結。
製作細節與與 Aaron Dessner 的合作
這張專輯初期是在南倫敦開始的。
• 她的許多歌是在 South London 與 Mark Bowen 合作時開始的。例如,歌曲《One of the Greats》的吉他與人聲部分是一次錄製完成的,但花費了三年時間才完成製作。這首歌的時間記號、速度和調音都很混亂,因此製作上是個「絕對的噩夢」。
• 為了讓像《One of the Greats》這樣粗糙但原始的歌曲能夠昇華,他們需要一位「絕對的巫師 (absolute wizard)」。
• 她最終前往紐約上州 (upstate New York) 的哈德遜河谷 (Hudson Valley) 與製作人 Aaron Dessner 合作完成了專輯的收尾工作。
• Aaron Dessner 完全理解她的想法,即使專輯中的某些聲音在技術上是「醜陋或殘酷」的,但他接受了這些聲音,因為它們反映了體驗的殘酷。
• 她強調她需要花一個月與一位製作人在同一個房間裡完成作品,而不是像上一張專輯那樣因為疫情而被隔離、遠端完成。
聲樂表演與結尾
在錄音時,Welch 承認她一開始害怕在人聲上用力推動自己,擔心會像身體其他部位一樣,聲音會崩潰。
• 她發現她開始因為害怕聲音受損而在唱高音時變得緊張 (tense up)。
• 她後來回去接受歌劇訓練 (opera training),訓練師告訴她要放鬆,這讓她感覺自己的一部分正在回歸,並開始再次信任她的身體。
專輯的結尾充滿了平和與休息的感覺。在經歷了充滿慾望、怒火和痛苦的專輯內容之後,她希望以一種「吐氣 (breath out)」的聲音作為結束。她也希望這首歌 (《Love》) 能夠成為一個實現的咒語,帶來她所投射的和平未來。然而,她也懷疑自己天生的「神聖的不滿 (divine dissatisfaction)」是否會驅使她不斷地奔跑和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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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神聖的不滿 (divine dissatisfaction)
我好喜歡她提到的這個概念
Florence Welch 在訪談中引用舞蹈家 Martha Graham 的一句話「神聖的不滿 (divine dissatisfaction)」,用來反思和定義她的創作驅動力。
現代舞大師 Martha Graham 瑪莎・葛蘭姆,她在給年輕舞者 Agnes de Mille 的一封信中提到:
沒有滿足這回事。
無論你多麼出色,都不會有滿足。
因為在每個藝術家心中都有一種神聖的不滿(divine dissatisfaction),
一種讓你持續前行的幸福的不安(blessed unrest)。
No artist is pleased. There is no satisfaction whatever at any time. There is only a queer, divine dissatisfaction, a blessed unrest that keeps us marching and makes us more alive than the others.

https://grantfaulkner.substack.com/p/divine-dissatisfaction
根據訪談內容,這個概念對Florence具有以下幾個重要的含義:
1. 創造力的定義 (Definition of Creativity) Florence Welch 提到,她一直在思考 Martha Graham 的這句名言,並指出「神聖的不滿」就是創造力 (that's creativity)。
2. 持續的動力來源 (Source of Propulsion) 它是「讓我們持續前進的事物 (the thing that keeps us going)」。這種不滿感持續地推動著個體向前,去創造更多的事物並達成新的發現。
3. 對進化與改變的渴望 (Desire for Evolution) 它包含了持續的好奇心 (constant curiosity),以及不斷想要進化和改變的渴望 (constant like want to evolve and change)。
4. 不安分的精神 (Restless Spirit) Welch 推測,這種神聖的不滿可能來自於某種不安分的精神 (restless spirit)。
Florence Welch 對自身的應用
儘管 Welch 在專輯結尾的歌曲《Love》中表達了對「平和與休息」的渴望,希望能迎來一個平靜的未來,但她同時也質疑,自己與生俱來的這種「神聖的不滿」是否會驅使她不得不繼續奔跑和創造下去。
她之前提到過,她總希望每一張新專輯都能讓她完全滿足,但這「幾乎從未發生 (almost like never happens)」。這種持續追求更好、永不滿足的狀態,正是「神聖的不滿」在她的藝術家生涯中的體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