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城創意節其實意外地有溫情的一面,代表不止是一份工作,還是一個「家庭」。代表每年除了在坎城創意節現場,就是在倫敦的代表大會能見上一面。都見了十幾面甚至幾十面了——小魚自 2009 年起擔任坎城創意節台灣官方代表,現在已經 16 年。但小魚 1997 年第一次去坎城創意節,所以到了 2027 年就會滿 30 年了。——真的有家庭的感覺。比如下面這是小魚跟今年亞洲有過來的四個代表:日本、韓國、香港、新加坡合照:

我跟喬治亞和匈牙利代表同桌(沒有排,但因為大家選自己喜歡的位置,聽說我們去年也坐在同一個位置同一桌),聽他們倆都說「像我們這樣的小國」,我說:「喬治亞跟匈牙利都比台灣大誒!」(剛問 AI,說「喬治亞的面積約是台灣的 1.9 倍,匈牙利大約是台灣的 2.5 倍大。」
喬治亞代表說:「台灣有多少人口?我們只有 500 萬人。」
匈牙利代表也說:「匈牙利只有一千萬人喔!」
我說:「2,300 萬人。」
喬治亞跟匈牙利代表同時說:「是不是!」
我說:「我們應該交換一下。台灣土地面積太小了。」
喬治亞代表說這個主意不錯。匈牙利代表一開始也說不錯。但一會兒她說:「但你們也有很大的敵人不是嗎?」說還是不要換了。
我問喬治亞代表:「你們的政府知道坎城創意節的重要性嗎?」
他們說:「有一個人知道。但我們不想跟政府有任何關係。」說喬治亞政府一直都在鎮壓的人很多是廣告業的。所以他們不能跟政府有任何瓜葛。
這個 session 中,喬治亞代表認為工作上最大的問題是「夥伴關係」,就是他們往來的對象不認為是在跟坎城創意節往來。所以他們提出的方案是要坎城創意節開發一些針對合作夥伴(贊助者)的回饋計劃,如贊助者可以享受坎城創意節一日門票之類的。
其他桌的問題我沒怎麼認真聽。總之這場結束後坎城的人來把我們每個人寫的即可貼通通拿走了——每個代表要寫三個工作上的最大挑戰。之後才選出一個並想出一個解決方案。其實我寫的問題是很難找到 Young Lions 的贊助,還有大環境經濟下行,產業整個很辛苦。不過喬治亞跟匈牙利代表寫的問題都是「評審席次太少」,「坎城創意獎報名費太貴。」辦 Young Lions 他們沒有覺得是問題。(好羨慕。)
喬治亞代表:可以幫忙做好的 case film 喔!
話說喬治亞代表第二天跑來找我,說他聽到我說台灣有時有好作品,但 case film 往往做不好。他說他能幫忙。他說他幫過很多團隊做 case film ,並且很多都有得獎,說 case film 真的是有訣竅的,可以學。我說不然你給我們來個線上 workshop 先?他說好。
然後其他代表提到的有趣對話跟話題包括:
愛沙尼亞代表說:「台灣!我們對你們很支持的!」
我說對啊,我們對你們也很支持!然後我們互相約定來思考一下有沒有啥創意外交的事情可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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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代表說:芬蘭最近的執政黨很討厭。芬蘭明明缺工那麼嚴重,外國人現在都沒辦法進來。
芬蘭代表的前夫以前是做自行車生意的。所以她來過台灣。她前夫在台灣有開不完的會,忙著安排生產自行車回去芬蘭用自己的品牌行銷。芬蘭代表說想要思考一下有沒辦法讓台灣跟芬蘭的創意人有交流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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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的新代表是一位寫了十本書的創意專家。而且有創意科學的學位。小魚對創意科學非常有興趣,有私下請教。之後比較了解了再跟大家分享。
丹麥代表在代表大會提了一個建議是要坎城對「創意訓練者」提供訓練。並在官方代表的監督下進行。坎城創意節的執行長 Simon 說這想法很有趣,他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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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代表當然就是討論要怎麼把上次運過去的坎城創意獎結案報告賣掉。不過香港代表生意做很大,香港也是有在辦 effie,她有分享很多 effie 的內幕。(哈!)香港代表也一直在大力爭取說每個國家的狀況不同,像我們都是飛十幾個鐘頭來倫敦或是去坎城的,坎城不要每次都把每個市場看成一樣的狀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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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今年在晚宴時比較是跟坎城的人一起坐。包括管內容的跟管記者的,有很好的討論。不過小魚不擅長生意談判,坎城創意節其實有很多生意機會——比如其實坎城創意節現場內外的廣告版位也是可以銷售的等等,但小魚想不出現在誰會想要買這些版面。還有其他生意機會,大家如果有興趣可以來跟小魚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