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不能被原諒的我們》[第二章 迴聲-2]「芊恩,妳快樂嗎?」閨蜜一問,我眼淚當場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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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容交換之際,站在櫃檯的思穠,將準備好的便當交到我手上,熱騰騰的溫度傳遞到我的手心,裡頭是我最熟悉的配菜。 ​我走到老位置2號桌坐下,邊享受口中甜味適中的番茄炒蛋,邊等著思穠忙完最後的收拾工作。 「怎麼又加班到這麼晚?」 我關掉手上電影解析的影片,抬頭回應她。 「妳不也現在才休息嗎?」 「我都快吃完了。」 思穠的眼睛彎成半月形,無奈笑道:「我以為離開法律,會有更明亮的未來迎接我。」 她搖搖頭又繼續說道:「但妳也知道的,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家裡收留我脫離苦海。」 「妳還記得大學時嗎?每次上課我都上到睡著。」 「不過我現在包便當,可是從來都沒睡著過。」 「代表我是真的不適合吃那碗飯。」 「妳呢?選擇留下來?」 「芊恩……妳快樂嗎?」 電風扇在身旁嗡嗡作響,將她的問題吹散進悶熱的空氣裡。 「我想問這問題好久了。」 「不要太勉強自己。」 思穠望向我的眼神沉澱著擔憂。 這些話她早就醞釀已久,我要是不明白,實在辜負這多年的友誼。 思穠的媽媽倒了兩杯冬瓜茶過來。我道謝接過,喝了幾口,甜潤的口感在味蕾散開,暫時接住我的無措。 我真的快樂嗎? 快樂這兩個字早被我厚厚埋藏在沉重的現實之下,甚至因埋葬得太深,想破土而出成了件困難重重的事。 我有多久未曾問過自己是否快樂?每一個選擇,彷彿都有各種的情非得已,快不快樂是最該先放棄的、最不重要的,對吧? 我盯著桌上冬瓜茶凝結的水珠,看它沿著杯壁滑落,像一道終於忍不住的眼淚。 「妳怎麼突然講起這個啊?」我盡可能輕鬆地回應。 「我沒事。妳也沒有——」 話語猛然剎車。 我驚覺差點觸及不該再提的舊事,連忙將後半句咽回喉嚨,改口道:「我應該還算快樂吧,如果真的要說的話。」 「可以靠工作養活自己,我就很快樂了。」 思穠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但她很快垂眸掩去。再抬眼時已換了話題:「我前幾天在IG上看到杜同學的貼文。」 「嗯……就是之前冬令營認識的那位杜同學。」 「他不愧是名校的。」 「從國外研究所回來後,整個人滿滿的精英氣息,完全不像那時候的樣子。」 「而且,他前年還資助女友開烘焙教室,都交往這麼多年了,搞不好最近會結婚?」 「從大學到現在……算一算至少有八年。」我憑藉模糊的記憶,仔細算了一會。 但想想我們的話題,似乎與大學別無二致,我又道:「不過我們愛八卦的習慣,好像過多少年都改不掉。」 「確實。」 「不過,我還有很多有趣的新東西要跟妳說。」 我們相視一笑,既然活著太難,就允許我們再八卦個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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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的海 The Sea Wit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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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不被原諒的我們 「我們,永遠抓不住將要掉落的櫻花。」 —— 一場關於愛、罪孽與自我原諒的艱難抉擇。 In loving you, I am guil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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