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說我從以前就喜歡寫一些有的沒有的。
讓我想的是,都入土三分了,還要咋呼著叨念未必損人但是也並不利己的鬼扯蛋,把自己依然記得的抑或是根本記不起來純然是臆測妄想的所有人事物給個交代,還是乾脆斷捨離,徹底脫離一以貫之無可救藥的自得其樂,封筆,給自己一個痛快?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寫這什勞子的目的是什麼?回到問題的核心我就回答不了。
這問題是沒什麼大不了,就像這年紀找工作,好不容易人家願意見老夫,一句話就問住我:
「你想要什麼?錢還是位子?」
直接。
爽快。
可是只能是單選題。
這輩子約莫就是這樣子,再求什麼無異緣木求魚,沒有這等認知,還要在走跳江湖也太不自覺。畢竟同學退休的退休,財務自由的遊山玩水鍛鍊身體,還拖著債務的我也就只能是這不上不下的死德性。
五十歲那一年閒賦在家,春寒料峭,迎來社會人第一個職場寒冬,冷得感覺天快塌下來。音信與歸期皆杳杳,困在沈甸甸地天地不仁裡走不出來,以為萬物為芻狗,植牙至此為止,也就是這模樣。
十年後,一樣手無寸鐵面對自己的一廂情願卻無處話淒涼,更殘酷更淒厲的職場現形記直接帶我到世界的邊緣。
那到底是世界的邊緣還是世界的盡頭?
有差別嗎?
只要放手,留下的是背影,面對的可能是大山大水。
相忘於江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