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後，週六傍晚。
我們把車開進半山腰，沿著彎彎曲曲的道路往上爬，打開車窗吹著風，吹散平日忙碌的疲憊。
阿軒開車，小瑜坐副駕駛座，一路上放著慵懶的 Lo-fi；我和女友坐後座，她把頭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我掌心畫圈，偶爾抬頭親我下巴，像隻撒嬌的貓。「這次包棟的 villa 真的有私人溫泉池？」女友問。
「室內室外都有。」阿軒從後視鏡對我們眨眼，「客廳還有一張超大圓床，可以在上面滾來滾去。」
小瑜回頭，笑得壞壞的：「重點是，這次我們帶了新玩具。」她拍了拍她膝蓋上抱著的行李袋。車子開進院子，木造 villa 在山嵐裡亮著暖黃燈光，像童話裡的房子。
我們把行李一丟，直接換浴袍衝向戶外溫泉池。晚風微涼，池水卻燙得恰到好處，霧氣蒸騰，遠處山谷燈火隱隱約約。四人排排坐進池裡，水深到胸口。
先是安靜泡了五分鐘，享受熱水包圍全身的舒爽。
然後手開始不老實。
小瑜先動。
她滑到我身邊，背貼著我胸口，讓我從後面抱住她，手掌自然覆蓋她的胸。我手指一捏乳頭，她立刻往後靠，臀部磨了磨我已經硬起來的東西。
另一邊，阿軒把女友拉到懷裡，讓她坐在他大腿上，兩人面對面。女友雙臂勾住阿軒脖子，頭髮被水氣蒸得捲捲的，笑著和他親嘴。我看著女友的背影，看著阿軒的手從她腰下滑到臀下，把她整個人托高一點，讓她更貼近自己。
女友的呻吟混著水聲傳過來，一聲比一聲甜。
那一瞬間，心臟像被什麼輕輕掐了一下。
不是憤怒，就是……一點點酸。
明明知道我們約定好四個人一起玩，也一定會看女友和阿軒的親密互動，但「嫉妒」這種心情還在在我心中升起。下一秒在自己內心湧起的感覺是「內疚」，明明上次才好不容易跨出了這一步，我的身體也跟小瑜緊貼著，為什麼我還是要「嫉妒」女友的反應呢？
小瑜感覺到我抱她的手停住了，回頭看我，眉毛挑了一下。她沒說話，只是伸手往後握住我的東西，輕輕套弄兩下，像在安撫。
可我還是忍不住盯著女友。她閉著眼，嘴唇被阿軒吻得紅腫，偶爾回頭看我一眼，那眼神卻滿是「我好爽，你看我多爽」。十分鐘後，女友被阿軒弄到第一次小高潮，整個人癱在他懷裡喘氣。
我喉嚨發乾，終於開口：「……我去拿酒。」
聲音比我想像中還冷。
空氣似乎凝結，只有我起身濺起水聲嘩啦啦。
女友瞬間睜眼，察覺不對。她立刻從阿軒身上滑下來，踩著池底小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腰，把臉埋進我胸口。
「對不起……」她聲音悶悶的，「我太放肆了，對不起。」
霧氣裡，四人突然有點尷尬。
我有點拉不下臉來說「我才該說對不起」，或是笑笑說「沒關係」來化解這個場面，因為對我來說，或許真的不是「沒關係」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先同意了又吃醋，這樣不是很白癡嗎？
小瑜跟阿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她抬頭看著我跟女友：「我有個主意……現在開始就只有我們女生可以互相碰對方身體，所有互動就我們兩個女生主導。這樣好嗎？」
她還特別對女友眨眨眼：「而且，我還帶了禮物。」
十分鐘後，在客廳。
在大圓床上，小瑜從行李袋中拿出一根雙頭龍按摩棒，粉紫色，兩端粗細不一，表面有細密紋路。「這次，」小瑜把雙頭龍遞給女友，「我們兩個先玩。男生只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