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的结构与第一章相似。1-10节描述了神的审判,11-22节则描述了作者为神的审判发出的叹息。若说第1章具体讲述了耶路撒冷的灭亡,本文则较抽象地论及了审判。本章也以“何竟”开始,使悲叹的气息继续笼罩整章。本章突出阐明了耶路撒冷遭到灭亡的原因,强调审判来自于神,而非因着军事力量的削弱。“主”、“耶和华”各出现三次,明确表明神是威严的审判之主——神在主导着此事件。本章教导我们,不可定睛于现实中的悲剧性结局,乃要转向神,依靠神,除掉导致审判的根源。
一、耶利米为审判发出的哀叹(1-19)二、叹耶和华降罚过重(20-22)
一、耶利米为审判发出的哀叹(1-19)
本段详尽地形容神怎样发怒。祂向自己选民施行的报应,就像犹大国的仇敌强暴而不留余地的攻击(耶六2,四十三11)。但我们要明白这是神的审判,是神经过多次劝告无效的结果。形容所有留在耶京的居民怎样受苦,包括:长老坐地无语、处女惭愧垂头、孩童发昏等等。他们这样受苦,乃因误信没有异象假先知的甜言蜜语(14节)。锡安的灭亡自然招来仇敌的讥笑,因为他们能心满意足。同样,我们的跌倒和受罚,亦会惹来撒但的讥诮。犹大的先知们看见的是虚假骗人的异象。他们不但没有揭露百姓的罪孽,反而制造虚假的默示。犹大的邻居嗤笑耶路撒冷的衰败。他们拍掌、嗤笑,幸灾乐祸地说:“这真是我们所盼望的日子临到了!我们亲眼看见了。”先知劝那为人父母的,都要为年幼子女不停地问心哀求主,因为在每个街头都有孩童饿得昏倒。
【哀二1】「主何竟发怒,使黑云遮蔽锡安城?祂将以色列的华美从天扔在地上,在祂发怒的日子并不纪念自己的脚凳。」
「使黑云遮蔽」:象征神掩面不看犹大。乌云虽然遮蔽了太阳,但是太阳本身却没有消失,总会拨云重现。与此相同,神必重新向以色列施行恩典。「祂将以色列的华美从天扔在地上」:这句话使人联想到从天上坠落下来的星星(赛14:12),是指将要临到犹大的严厉审判。越是登峰造极的荣耀,跌落时的痛苦就会越深。我们必须铭记,所有荣耀和羞辱均源自神,因此不可在腾达时骄傲,也不应在困苦之际绝望,乃要单单仰望神。「脚凳」:是可以放脚的踩板(赛60:13),是指神所居住的圣殿。 耶路撒冷城今日的困境,乃是由于自己的罪,惹神震怒所致。不再蒙神所赐的恩典与特权,不再蒙神施恩眷顾。 神在盛怒之下,不再纪念祂与以色列人同在的应许。教会的问题,是自己拆毁了信仰的城防,任由虚假的异端侵入;不分别为圣,跟外邦混杂,接受邪恶的习俗,还以为荣耀,不肯悔改。神能离弃祂所拣选的耶路撒冷,也可以将祂的灯台挪去,使教会荒凉。愿我们知所警戒。
【哀二2】「主吞灭雅各一切的住处,并不顾惜。祂发怒倾覆犹大民的保障,使这保障坍倒在地。祂辱没这国和其中的首领。」
「住处」:原指牧人的住所或草场,转指不设防的地方。神任令雅各家大片乡野国土被敌人占据蹂躏,毫无顾惜。祂发怒倾覆犹大设防的要塞或堡垒。 因惹神忿怒以致坚固的城堡被敌人摧毁、践踏。以色列国和其中的首领因失去神的保守,举国上下、不分贵贱,均蒙羞受辱。本节是指百姓的一般居所或驻军的防御地区,均被巴比伦军队所摧毁。也就是指神对犹大全地施行的审判。教会是神的家,一旦失去神的保护,撒但便在教会中为所欲为,不仅众人蒙羞,教会领袖更受屈辱。
【哀二3】「祂发烈怒,把以色列的角全然砍断,在仇敌面前收回右手。祂像火焰四围吞灭,将雅各烧毁。」
「角」:是能力的象征(耶四十八25);「火焰」:意指神的怒火。「把以色列的角全然砍断」,表示以色列在仇敌面前无能为力。「右手」象征神的帮助和拯救(诗九十八1)。面对仇敌不再得到神的帮助和拯救。神的怒火从四面八方向以色列发作,使她全然烧毁。神的爱是忌邪的爱,绝不会无视犹大的属灵淫乱(出20:5;何4:12,13)。神彻底摧毁了犹大所夸口,所依赖的一切权力、权威、富饶和美丽。
【哀二4】「祂张弓,好像仇敌。祂站着举起右手,如同敌人,将悦人眼目的,尽行杀戮。在锡安百姓的帐棚上,倒出祂的忿怒像火一样。」
「张弓」:表示将要射箭攻击。「祂张弓,好像仇敌」,神对待祂的子民,竟如对待仇敌一般即将发动攻击。「祂站着举起右手,如同敌人」,表示拿起武器作势预备攻击。「将悦人眼目的,尽行杀戮」:将那些比较显眼的目标;也就是居民中的精英尽被杀戮。锡安百姓的居所毁于烈火。神的右手原是为着扶持并帮助属神的人,但倘若我们悖逆神,就会转变成反对并加害的右手。
【哀二5】「主如仇敌吞灭以色列和锡安的一切宫殿,拆毁百姓的保障,在犹大民中,加增悲伤哭号。」
「宫殿」:象征权力指挥总部;「保障」:代表防守能力。「主如仇敌吞灭以色列和锡安的一切宫殿,拆毁百姓的保障」,邦国沦亡、丧失主权;按表面看,以色列南北两国似乎是在侵略者铁蹄下灭亡,实际上她们的灭亡是出于神,所以这里说「主如仇敌」。在犹大民中,以色列加增悲伤哭号,众民悲痛欲绝。在犹大的仇敌巴比伦所采取的残暴行为中,诗人发现了在仇敌的背后施行审判的神之烈怒。神多次警告和劝勉百姓,百姓却依然不肯回转离开罪恶,此时神就会以仇敌般的面孔惩戒自己的百姓(赛30:9-14)。然而,这并不是神离弃了他们,乃是为要唤醒他们(来12:5)。
【哀二6】「祂强取自己的帐幕,好像是园中的窝棚,毁坏祂的聚会之处。耶和华使圣节和安息日在锡安都被忘记,又在怒气的愤恨中藐视君王和祭司。」
「自己的帐幕」:是指圣殿。「祂强取自己的帐幕」:意指神愤怒摧毁圣所。「好像是园中的窝棚」:意指神将圣殿视如园中毫无价值的窝棚一样。圣殿原是神和人相聚之处,但如今却遭神摧毁殆尽。「耶和华使圣节和安息日在锡安都被忘记」,并不意味着神废弃安息日和节日,乃是众民因久未守节日,以致将节日都遗忘了(尼八9-18)。「又在怒气的愤恨中藐视君王和祭司」,神在盛怒中弃绝了神子民中的政教首领。这圣殿是敬拜的中心,它的毁灭象征着神弃绝这些人民,不在他们中间了。
【哀二7】「耶和华丢弃自己的祭坛,憎恶自己的圣所,将宫殿的墙垣交付仇敌。他们在耶和华的殿中喧嚷,像在圣会之日一样。」
「耶和华丢弃自己的祭坛,憎恶自己的圣所」,无论是指香坛或燔祭坛,不再蒙神悦纳,因而被神废弃;神不再以圣所为自己的安息之所(诗一百三十二14)。「将宫殿的墙垣交付仇敌」,神容许敌人践踏圣殿。「他们在耶和华的殿中喧嚷,像在圣会之日一样」,敌军肆意破坏圣殿,并在殿中叫嚣喧嚷。敌军喊叫声犹如以色列民昔日过节时的欢呼声一样。现在却都因着百姓背弃圣约而变得有名无实,沦为被神废弃的「园中的窝棚」(6节)。本节形容耶路撒冷在最令人惊恐时所遭的劫掠。甚至宏伟壮观的所罗门圣殿,亦即几世纪以来全民的骄傲,也无法幸免于难。
【哀二8】「耶和华定意拆毁锡安的城墙,祂拉了准绳,不将手收回,定要毁灭。祂使外郭和城墙都悲哀,一同衰败。」
「准绳」:通常指神的审判(摩七8)。「耶和华定意拆毁锡安的城墙」,圣城失去保护,并不是突发事件,乃是神愿意拆毁的。「祂拉了准绳,不将手收回,定要毁灭」,神已定了审判的计划,按部就班地拆毁圣城;建造时拉准绳使建筑物依蓝图准确建造;现在拆毁它,也同样准确且彻底。「祂使外郭和城墙都悲哀,一同衰败」,神的拆毁相当彻底,并没有保留。神不但在创造的时候「把准绳拉在其上」(伯三十八5),拆毁的工作也同样精确;因为我们生命中每一样应当拆毁的东西,都会妨碍我们进入永恒。
【哀二9】「锡安的门,都陷入地内,主将她的门闩毁坏,折断。她的君王和首领落在没有律法的列国中,她的先知不得见耶和华的异象。」
「她的先知」:指报告虚假平安的假先知。「锡安的门,都陷入地内,主将她的门闩毁坏,折断」,城门被拆毁,埋没在废堆之中。 城门之所以被毁,乃因神将门闩打碎、破坏,以致失去连结,而为敌人所乘。「她的君王和首领落在没有律法的列国中」,政府领袖被掳往不知神律法的国家,受人任意对待。「她的先知不得见耶和华的异象」,从此宗教领袖不再有神的启示。百姓以为「耶和华的殿」(耶七4)可以确保自己平安,所以活在虚假的选民优越感里,却完全忽视立约之民的属灵责任。因此,人在神之外倚靠什么,神就会拆毁什么。但是,当神的拆毁临到时,不但犹大的保障被倾覆(2节)、荣耀的锡安被拆毁(8-10节),圣殿也遭到仇敌的玷污(7节);表面被拆毁的是背约的百姓(2-5节),实际付代价的却是立约的神(6节)。同样,当我们的肉体被神拆毁的时候,表面上是人背起了自己的十字架(太十六24),实际上是主与我们同负一轭。
【哀二10】「锡安城的长老坐在地上默默无声,他们扬起尘土落在头上,腰束麻布,耶路撒冷的处女,垂头至地。」
「长老」:指领袖;「处女」:指软弱无力的百姓。「锡安城的长老坐在地上默默无声」,民间的领袖对其遭遇束手无策,只能静坐沉默。他们腰束麻布悲伤、哀痛欲绝(斯四1);妇孺无力反抗垂头至地、默默承受。无论是国家遭难,或是教会蒙羞,所有男女老幼,均同受其害,无一能够幸免。
【哀二11-12】11「我眼中流泪,以致失明;我的心肠扰乱,肝胆涂地!都因我众民遭毁灭,又因孩童和吃奶的在城内街上发昏。」12「那时,他们在城内街上发昏,好像受伤的,在母亲的怀里,将要丧命,对母亲说:“谷、酒在哪里呢?”」
「我眼中流泪,以致失明」:形容因伤痛流泪不止,以致视线模糊不清。「谷酒」:代表最基本的食物。「他们」:是指『孩童和吃奶的』。「发昏,好像受伤的」:形容他们如同被刺伤重,即将昏厥断气的情形。主前588-586年,巴比伦围困了耶路撒冷,本文描绘被困时的惨状(王下25:1-3)。当时,城内发生严重的饥馑,幼童因饥饿而死去。作者看到无辜的孩童因大人的罪孽而横尸街头,心中便充满了断肠之痛。肝胆涂地:犹大人认为肝是感情之源。因此,这句话是指极度的痛苦使人的感情几近麻木。 将要丧命谷酒在哪里呢:描绘了幼童直到断气的瞬间都苦苦寻找食物的悲惨光景。此番悲剧再次警告教训我们,罪和不顺服是何等可怕。末后的审判不仅会带来精神上和灵性上的痛苦,亦必然会伴随着这种肉体上的痛苦(申11:28;撒上12:15)。
【哀二13】「耶路撒冷的民哪,我可用什么向你证明呢?我可用什么与你相比呢?锡安的民哪,我可拿什么和你比较,好安慰你呢?因为你的裂口大如海,谁能医治你呢?」
孩童在街上饿得发昏,他们晕倒死去(11-12节);百姓的痛苦大得令先知不知如何安慰他们(13节)。因苦难所受的创伤裂口宽阔如洋海,难于缝补医治,无法使之复原。神早就多次警告:「住在这城里的必遭刀剑、饥荒、瘟疫而死;但出去归降迦勒底人的必得存活」(耶三十八2),「但西底家和他的臣仆,并国中的百姓,都不听从耶和华借先知耶利米所说的话」(耶三十七2),对生死攸关的事情出奇地漠不关心。「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诗人感叹:「锡安的民哪,我可拿什么和你比较,好安慰你呢」(13节)?因为锡安的「裂口大如海」(13节),没有人能用类似的经历来安慰她。
【哀二14】「你的先知为你见虚假和愚昧的异象,并没有显露你的罪孽,使你被掳的归回,却为你见虚假的默示和使你被赶出本境的缘故。」
本节可译作「你的先知为你看见虚假和粉饰的异象,并未揭露你的罪孽、以扭转你的命运;却传给你虚假与误导人的预言」(英文ESV译本)。假先知没有让百姓正视自己的罪孽,却不断宣扬虚假的平安(耶六14;八11;十四13;二十八2-4),使百姓失去认罪悔改、扭转命运的机会,所以假先知必然会被神审判。但锡安的悲剧,并不能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假先知,因为有什么样的百姓,就有什么样的假先知为他们「见虚假和愚昧的异象」(14节)。
【哀二15-16】15「凡过路的都向你拍掌。他们向耶路撒冷城嗤笑、摇头,说:“难道人所称为全美的,称为全地所喜悦的,就是这城吗?”」16「你的仇敌都向你大大张口。他们嗤笑,又切齿说:“我们吞灭她,这真是我们所盼望的日子临到了!我们亲眼看见了!”」
「他们嗤笑,又切齿」:表示轻视和憎恨至极(诗三十五16;三十七12)。邻舍和仇敌在讥笑犹大的惨状。当圣徒因跌倒而遭苦难时,神的荣耀就会受损,邪恶的势力就会欢喜。但是倘若圣徒不因这些讥笑而发怒,而从中吸取教训,这就会成为使信仰更加成熟的机会(撒下16:5-14)。 凡过路的:是指犹大周边的国家。在耶路撒冷强盛之时,他们羡慕这城,但在这城被毁之后,他们却以昔日的辉煌讥笑犹大。这世界就如此骤变不定。因为这世界:(1)重表轻里;(2)只求自己的益处;(3)只看肉眼所能见的现实而不思想最终的结局。 我们……看见了:犹大的仇敌认为是自己摧毁了犹大。其实,这是错误的想法。他们只是神用以惩戒犹大的杖,用完之后就会折断。与此相反,圣徒不是神的一次性的工具,而是神的儿子,是神所有事工的目的。并且,当圣徒为神所使用的时候,他不只是机械性的工具,乃是神的同工。然而,惟有主才拥有成全一切的慈爱和能力,器皿全然没有夸口或骄傲之处。
【哀二17】「耶和华成就了祂所定的,应验了祂古时所命定的。祂倾覆了,并不顾惜,使你的仇敌向你夸耀,使你敌人的角也被高举。」
「耶和华成就了祂所定的」:指以色列人所遭受的亡国灾难,乃是照着神所预定的旨意,如今得以成就。「应验了祂古时所命定的」:指神在多个世纪之前,就曾藉摩西的口说出警告性的预言(利二十六17;申二十八20),如今这些预言都得着了应验。「祂倾覆了,并不顾惜,使你的仇敌向你夸耀」:指神任令以色列和犹大国覆亡,并不顾惜;神任令敌人耀武扬威地夸胜。现在仇敌却幸灾乐祸地说:「我们吞灭她。这真是我们所盼望的日子临到了!我们亲眼看见了」(16节)。而这种在人看来让神蒙羞的失败,竟然能让「耶和华成就了祂所定的,应验了祂古时所命定的」。神「把以色列的角全然砍断,在仇敌面前收回右手」(3节),却「使你的仇敌向你夸耀;使你敌人的角也被高举」。神向我们所定的旨意,不仅是祝福,并且也包括了刑罚,目的是要叫我们回头转向祂,改正我们的行动作为(耶十八11)。
【哀二18】「锡安民的心哀求主。锡安的城墙啊,愿你流泪如河,昼夜不息;愿你眼中的瞳人泪流不止。」
「锡安民的心哀求主」:是指愿神子民从心理迫切向神祈求。「锡安的城墙啊」:有二意:(1)指神的儿女;(2)影射那些受神托付、负有保国卫民重责的有识之士;换用现代的话说,是在教会中负有修补破口漏洞之重任的长老执事们(摩九11)。「愿你流泪如河,昼夜不息」:愿你要为过去所犯的过错流泪悔改,在神面前不断诚挚哀求。「愿你眼中的瞳人泪流不止」:愿你悔改的眼泪应当出自诚心本意,直到得着神的赦免。
【哀二19】「夜间,每逢交更的时候要起来呼喊,在主面前倾心如水。你的孩童在各市口上受饿发昏,你要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
「夜间,每逢交更的时候」:意指不要整夜安眠,而要儆醒祷告(帖前五6)。「要起来呼喊,在主面前倾心如水」:是指应当定时祷告,全心全力以赴,将内心的伤悲倾倒在神面前。 在主面前倾心如水,要聚精会神地献上祷告;出于心灵深处的祷告,必蒙神速速施行拯救。「你的孩童在各市口上受饿发昏」:意指那些比你幼稚的小羊,因缺食忍饥而灵性虚弱,随处可见。「你要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劝勉灵性较刚强的人要兴起做代祷的勇士,为着幼小的灵命,向主郑重恳切祷告。先知劝那为人父母的,都要为年幼子女不停地问心哀求主,因为在每个街头都有孩童饿得昏倒。
二、叹耶和华降罚过重(20-22)
本书由五篇相互独立的诗组成。第二章的结尾,陈述了妇人吃自己所生育的孩子,祭司在圣殿惨遭杀戮的可怕光景,最后求告神速速施行拯救。哀歌并没有仅仅停留在凄凉的哀叹声中,而是上升到了祈祷。因此,无论是在何等处境中,圣徒都不应该驻足于悲伤和叹息之中,乃要献上满有盼望的祷告。
【哀二20】「耶和华啊,求你观看,见你向谁这样行!妇人岂可吃自己所生育手里所摇弄的婴孩吗?祭司和先知岂可在主的圣所中被杀戮吗?」
「耶和华啊,求你观看,见你向谁这样行」:是指求神关注神儿女的苦难。「妇人岂可吃自己所生育手里所摇弄的婴孩吗」:意指他们所遭遇的是人间惨剧,恳求神以怜悯为怀,救他们脱离这样的悲惨。「妇人岂可吃自己所生育手里所摇弄的婴孩吗」,这是应验了圣约的咒诅:「你在仇敌围困窘迫之中,必吃你本身所生的,就是耶和华——你神所赐给你的儿女之肉」(申二十八53)。「祭司和先知岂可在主的圣所中被杀戮吗」:服侍神的人就在神所要临在的殿中受害,这实在是不该有的事。
【哀二21】「少年人和老年人都在街上躺卧,我的处女和壮丁都倒在刀下。你发怒的日子杀死他们。你杀了,并不顾惜。」
「少年人和老年人都在街上躺卧」,这是应验了圣约的咒诅:「这民的面貌凶恶,不顾恤年老的,也不恩待年少的」(申二十八50)。耶路撒冷被围、粮食断绝,竟然有母亲「吃自己所生育手里所摇弄的婴孩」,祭司和先知在圣殿被杀(20节),街上尸骸遍地(21节)。这样残酷凄惨的悲剧,受害者却并非无辜。因为摩西早就预言,这是背弃圣约必有的结果(申二十八53);先知耶利米也不断警告,神「必使他们在围困窘迫之中,就是仇敌和寻索其命的人窘迫他们的时候,各人吃自己儿女的肉和朋友的肉」(耶十九9)。但是,无论众先知怎样苦劝,还是无法阻止悖逆的百姓「各人转奔己路,如马直闯战场」(耶八6),不管不顾地冲下悬崖。
【哀二22】「你招聚四围惊吓我的,像在大会的日子招聚人一样。耶和华发怒的日子,无人逃脱,无人存留。我所摇弄所养育的婴孩,仇敌都杀净了。」
「你招聚四围惊吓我的」:敌人从四面八方围攻圣城,敌人的攻击乃是出于神。「像在大会的日子招聚人一样」:就像往日犹太人在守节的日子,从四面八方络绎前来献祭的人潮一样。「耶和华发怒的日子,无人逃脱,无人存留」:这是神震怒审判的日子,无人能够免于受神的惩罚。「我所摇弄所养育的婴孩,仇敌都杀净了」,这是把锡安比作一位丧子的母亲,她的居民都被仇敌杀净了。
虽然诗人描述了灾难的可怕,但却没有自以为义地指责神、抱怨世界不公不义,因为他知道这是神「发怒的日子」(1、21、22节)到了,施行拆毁的乃是神自己,百姓的悲剧是长期背弃圣约的结果——「他们所种的是风,所收的是暴风」(何八7)。但是,无论百姓怎样顽梗悖逆、罪有应得,都可以「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祷告」(19节)、求神「观看」(20节)这一幕人间惨剧;因为,既然是背约的咒诅(利二十六14-39;申二十八15-65)应验了,复兴的应许(利二十六40-45;申三十1-10)还会远吗?同样,无论信徒怎样失败不配、咎由自取,都可以在管教中仰望神的怜悯。

图1:贝都因人用来织帐棚的黑山羊毛布料,又粗又黑,冬季可以抵御寒风,夏天可以遮荫。黑山羊毛的布料虽然多孔,当被雨淋过之后,就会缩水而变成防水布。「麻布」(哀二10)就是用黑山羊毛或骆驼毛织成的粗布衣服。

图2:1976年出土于以便以谢的主前12-11世纪陶片上的铭文,上面刻有五行字母。第五行被识别为22个古代希伯来字母,但16和17个字母的排序方式是Pe-Ayin,而不是后期的Ayin-Pe排序。书写顺序也不是从右到左,而是从左到右。《耶利米哀歌》二-四章字母离合体的第16、17个字母颠倒了正常的Ayin-Pe顺序,可能就是采用这种更古老的Pe-Ayin排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