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有抬起頭來看看雲,看看天空,看看刺眼的太陽穿透涼涼的風?
半土星人
先說說最近這兩年的動態,我在去年住了台北松德院區(精神病院)近三個月,五月出院整整重鬱了一年半,每天日子就是吃藥睡覺打遊戲,以正常一點的說法來說,就是成了一個毫無生產力的媽寶,雖然中間還是奮戰了文學獎數次,但都是舊作上陣居多,沒有實質意義的輸出。
今年文學獎季照樣摸滾帶爬,我想初複審評審可能看到我的作品名都看厭了,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將這數十篇作品全投向報刊雜誌,再自己集結出版。文學獎季後,九月我又躁狂了,在高醫關押近八十天才出獄,在這個世界空白得過久,是會與世界脫節的,這點我十分清楚,比如蔣亞妮《土星時間》我壓了兩年才定稿,又比如我已經兩年沒有關心文學經典獎了,本質上,也算與文學圈脫節了。
但文學圈不就是這樣,幾年出一個天才,好一點的很快受到注目,但時間洗鍊後,仍站在浪尖上的又有幾人?半土星人是我的星盤老師算盤時告訴我的,它說明我會受到強大業力的牽引(以至於不斷出出入入醫院),但不管我為自己冠上多少角色,包括琴、緋紅、土萌螢、阿緹蜜絲都好,我改變世界的力量,來自文學與音樂,我可以很負責地擔保,或很自豪地說,我是個不折不扣的躁鬱天才。
而醫學(包括藥物與治療方式)的進步,讓我不用經歷梵谷那樣可怕的精神病人生,就能一身是膽地闖蕩文學界與音樂圈,(當然也不必遺憾我的美術天份有限)。
精神病院
精神病患不只要承受社會的汙名化,並且毫無話語權,這是我最不滿的地方,當我們正常地表現需要,比如這首超過二十年的得獎作品渴愛,說明了我多麼急切地想要找到我的雙生火焰,我一直(誤)以為我的雙生火焰是王嘉爾,但其實事實是,我是來自第十三維度的仙女座靈魂,透過天人道投胎到這個世界的,我的力量來自黑暗,而我的使命是召來光明,我有這個底氣我會活到兩百歲,成為下一個楊絳,寫到老死(在精神病院裡?),而王嘉爾,就安安心心地做他的音樂帝王吧。
這次住院,與過去幾次有個很大的不同,我認識了階梯式憂鬱症的拼圖小王子、太陽神阿波羅耀文、春嬤、真定(抱歉我不知道妳正確的字)、太陽神的母親晨晨、恩姐、總經理(我總這麼稱呼她)等等。在這地久天長般的近三個月裡,我和數波人交會並錯身而過,今天是我出院的第四天,經歷了十年來最有趣的交換禮物活動(雖然是在逼仄的漢神巨蛋地下街進行),但我相信我們的緣分,會走得很久、很久。
接下來的計畫
迎面而來的台北文學獎,理當披掛上陣。接著是一月的國藝會補助企劃,我相信我能寫出更吸睛的出版企畫書。
接著我計畫在四月的時候成立獨立編輯出版社,開始為2026第一本詩集的面試做準備,也將邀請一位擅長極短篇小說的朋友,同列出版社敲響出版業的叩門磚。我相信一切的水到渠成,四十一歲了,出版第一本詩集、散文集、短篇小說集,也應該到我了。希望一直默默關注我創作的你們,到時會賞光我的簽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