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導語】
這篇不是在指認誰、也不是在判斷誰對誰錯。
它只是一次關於「界線」的自我整理——
當善意、提醒、幽默與創作自由交錯時, 哪些行為仍然是尊重,哪些其實已經越線。
文中角色皆為內在視角的象徵,
不是對外指控,也不要求任何人對號入座。
如果你在閱讀時感到不適,
那也許正是這場會議正在發生的地方
這篇不是在指認任何對象,
也不是回應單一事件。
它只是記錄一場內在會議——
關於界線、關於責任, 以及「為你好」是否永遠免責。
若你願意討論文中提出的問題,我歡迎。
若只想評論情緒與立場, 這篇可能不適合你。
開場
在內心居室,今天開了場『小小的』會議…
魔教女王捏捏了在當主持人的小懶豬耳朵,皮笑肉不笑的說:『說,謎之音有沒有要你[緊急時]開啟無敵小懶豬技能啊?』
小懶豬哼哼裝著被抓痛想爭取同情,眼睛偷偷瞄向小女孩跟謎之音:『….有,可是是小女孩說的,如果妳太生氣時才可以用,謎之音是說妳有理,是在守界線,該讓妳發火的時候也要乖乖認。』
魔教女王露出滿意的笑容,『終於輪到我說教上課啦!想當年,被道德魔人雙人組壓著學的時候多氣悶,害我都有PTSD,有段時間看到謎之音捧著筆記走來,就跟進擊的巨人裡一樣想到那句:那一天,人類想起了,曾經被那群傢伙支配的恐懼….嘿嘿嘿嘿~』
謎之音無奈嘆口氣:『我們有訂契約,要當有自尊的生命,第一條就是真善美.』
小懶豬快手快腳播放過往內心紀錄片,標題寫著:魔教女王受教育點滴 By謎之音視角。
影片中,魔教女王一臉疏離冷漠又甜美笑著,像進擊的巨人裡的巨人站在高高的城牆外,投來挑釁的眼光,影片一直保持著激烈晃動又暫停幾秒的節奏。
『……靠,我這麼妖嬌美麗,被妳拍成大魔獸是怎樣!』
小女孩在影片開始播放時就已經坐在桌子上,對準備翻桌的魔教女王展露天真無邪絕殺聖母笑。
趁著魔教女王獃住時,謎之音拿出摳門女王珍藏的帳本說:『我們已經換八百張桌子了,摳門女王撥著算盤唸好久了呢…』
魔教女王撫著冒青筋的太陽穴,『…….關掉。』
小懶豬一聲『好嘞~』,用小蹄子關掉播放器,乖覺的推出一大片白板架,放在魔教女王身後,清清喉嚨,變出大喇叭,用畢生最嚴肅的聲音宣布:『會議開始~!』

會議開始
小女孩深深吸吐口氣後說:『會議前情摘要我來唸吧,畢竟…又是我…』
魔教女王脫口而出:『關妳屁事!』
謎之音穩穩接著說:『對,這不是妳一個人的事,是我們一起決定的,甚至是我同意為了不傷人自尊,選擇用密訊。』
魔教女王翻個白眼小聲碎唸:『為什麼我覺得妳們態度這麼良好,是事先開過針對我的戰前會議?』
謎之音跟小女孩交換心虛的一眼,頭像波浪鼓一樣搖起來。
小懶豬:『…..不要搖了,我暈3D….』
此起彼落的『蛤?』聲後,小女孩拿出備忘貼貼,跟著歪歪扭扭的童稚字跡唸著:
『我不該因為看到文章裡面的不合理狀況,明明讀者都只是笑著開心著,還決定提醒可以把設定狀況提前到未正式發表前,才不會因為浪費努力的時間心血,導致作者可能會被誤會不尊重人的付出。』
謎之音扯扯小女孩衣角小聲說:『不是跟妳說要修改?妳這樣說,她又要說那兩句名言了…』
魔教女王冷笑:『對,作者被誤會,甘妳屁事?
看了笑的人那麼多,他們又不像我們經歷過那麼多包在『為妳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做超過界線的事情,他們無感,妳急呼呼地衝出去幹嘛?
本來就不會有事,就妳在那邊杞人憂天好彰顯自己是嘛?有這麼幫自己立靶子的嗎?』
謎之音忍不住插口:『可是寫出來的文字是會影響人的…』
魔教女王忍不住戳了謎之音跟小女孩的額頭:『是不是我不生氣只能碎碎叨叨的話就不被重視?
妳們當別人傻子看不懂?看不懂的有跟妳索取意見?說妳們是道德魔人真是一點都不虧!還只會磨我!』
小懶豬在旁邊寫下:『魔教女王表示:她才不是魔教女王,她是被道德魔人組,磨了唉唉叫…』
『才不是!』『不要亂寫!』小女孩跟謎之音衝上前搶小懶豬手裡的會議紀錄。
摳門女王捧著珍藏的帳本靠在桌子上,涼涼說道:『從來實話最傷人啊~妳要在那邊耍暴風雪特效我沒意見,反正不是我要清理,不要再翻桌就好,很貴!』

會議中止,清雪中
小懶豬乖乖端出『會議中止,清雪中』的牌子,跟小女孩及謎之音一起清理。
小懶豬邊擦汗邊問:『為什麼肇事者不用清理?』
小女孩邊擦汗邊摸摸小懶豬的頭說:『小懶豬有邊睡邊學習得很好喔!連肇事者都會了呢!』
謎之音嘆口氣回:『有啊,肇事者都在清理。』
小懶豬想不通,低頭繼續挖雪,又問:『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去過雪地,魔教女王還能摹擬出這麼真的雪啊?』
兩位女王披著羊毛毯,優雅地坐在桌旁喝著冒著煙的咖啡跟伯爵奶茶。
魔教女王悠哉說:『想像力、思考力、感受力是創造的開始。懂了就趕快清完,會議拖越久,我火氣越大,妳們都知道我怕冷….小懶豬別想要我抱抱取暖,動作快!』
小懶豬接過小女孩遞來的毛巾,擦乾汗,又嘿咻嘿咻的把凍成冰塊的小手指揮棒,邊哈氣邊剝掉落下來的碎冰,確定擦乾後,恭敬的遞給魔教女王後,再度掛上『會議開始』的牌子。

會議再開
謎之音冷靜的問:『可是該作者後面提出的篇幅,不是我們傳密訊…多事給建議那篇,這樣會不會有[對號入座]的問題?』
魔教女王拿著小指頭指揮棒在白板上輕輕點了一下,出現一張照片。
『對,所以那篇我沒說話,只是又傳密訊確認該作者提出的那篇也被…多事人多事建議了嗎?
喏,我都拍照存證了,表示個人善盡最大確認義務。』
她無聊的拿指揮棒戳著臉頰,像在…
小懶豬跟小女孩交頭接耳:『我該不該拿爪耙子給她呀?』
小女孩看了看被小懶豬啃到有木刺的爪耙子,很慢的回:『如果妳想…讓她看到自己流血更火大,我們這次應該不是清雪了…』
謎之音翻開紀錄,『可是該作者再發的文也只是延伸,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對號入座…』
魔教女王威壓強大的站起來,戳著謎之音的額頭『妳們兩個道德魔人當然不用對號入座....』
小懶豬在旁邊小聲問小女孩:『這個是不是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摳門女王閒閒接話:『等下如果魔教女王翻桌子,算妳的!』

我真正想確認的,其實只有這四件事
魔教女王深吸一口氣,語氣終於沉了下來。
「再說一次,」她慢慢地說,
「你們當然可以不對號入座。 但如果今天站在這個位置的是我,我只會問四件事。」
她沒有提高音量,只是一條一條地說:
一、將他人描寫為「因殘缺而忌妒」的說法, 本身是否是一種合理且無需負責的評價?
二、只要打著「為你好」, 不看情境、不顧界線的提醒與介入, 是否就天然正當、不可被質疑?
三、在接受建議後選擇補寫結局、卻不回應原先溝通, 這樣的互動方式, 是否仍被視為尊重與對等?
四、當一方主張「我只是把界線說清楚」, 另一方是否就必須自動噤聲、不得再為自己說話?
她停了一下。
「我沒有要求任何人照我的方式創作,
也沒有要求任何人必須回應我。 但如果界線只對一方成立, 那就不是界線,是權力。」
房間裡一時無聲。

會議後,清不完的雪...
魔教女王放下小手指會議棒,輕聲說:
『我習慣保留完整紀錄,
不是為了對質誰, 而是確保在任何需要回顧脈絡的時候, 事情仍然能被如實理解。』
看著魔教女王的背影,小懶豬抓抓頭皮問:『為什麼魔教女王都回房了,暴風雪特效還在?這次我又是肇事者嗎?』
謎之音跟小女孩互望嘆一口氣說:『清雪總比被摳門女王追著賠桌子好。』
小懶豬邊清著雪邊嘟著嘴說:『為什麼魔教女王就可以翻桌八百次還不用賠?…啊,我知道了,她是州官,我是死老百姓嗎?』
……………….
謎之音額邊青筋直抽,『閉嘴,去請女王大人關掉特效,不然要清到猴年馬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