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9-0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身教

一月的中午,我和他站在廣場上抱著彼此痛哭。

他們真的這麼做了?我問。

嗯。他回答。

全部都凍結了?

全部。

小林沒接我電話。

他們都知道了,弘成和他們說的。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沒有回答。

我在他懷裡難過到說不出話來,我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我甚至開始想像精神病院裡的樣子。

我們得重新站起來,他說,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我抬起頭來看他。

 

 

這是我10歲的時候,我媽對我說的一個床邊故事。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在我的臥房裡。只留一盞小夜燈。我跟她說我聽膩了童話繪本裡的那些劇情,要她告訴我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想知道故事後來怎麼樣了嗎?我爸在兩年後自殺了。同樣在冬天。那時候我兩歲半。

我媽現在跟我繼父住在布拉格,我在台北唸書,每學期初學費跟生活費會從捷克一併寄來。我還是會去打工賺錢,看在我爸的份上。

那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床邊故事。

 

 

 

 

以上是一位國立大學的學生告訴我的,當時我和他坐在同一張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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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的重量」是我的短篇小說集與散文發表地。主題廣泛而細微,以故事情節表達我的世界觀,以我的方式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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