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十七節 愛情故事裡的殺害與復活

「總覺得天神們也挺卑鄙的啊。」風草望月邊轉捋鬢髮邊微笑道。

「是啊，他們的確常常如此。」氅羬陽兆也回應了風草望月的微笑。「所以雲髮也挺猶豫的，最後看在天神對家族的面子上，接受了他們的請求，出發去見太白仙人。太白仙人那時侯住在阿修羅王羅候的都城裡。雲髮到了太白仙人的家裡，行禮已畢後，對太白仙人說道：

『我是雲髮，是祭主仙人的兒子。我是一個學道的青年，想求學於你的門下。』

而按照當時經典規定，一個合格的學生可以向任何一個智慧的教師求教，教師也是不能拒絶的；所以太白仙人收留了他，並對他說道：

『雲髮，你出身名門，我收你做我的徒弟。我還願意由此表示我對祭主仙人的尊敬。』

之後的幾年裡，雲髮在太白仙人門下將各種老師指派的家務事做得井井有條，此外，太白仙人有個極為寵愛的女兒，名為Devayani，或者叫天乘，雲髮在這段期間裡一心一意討好侍侯她，為她唱歌跳舞，跟她遊玩做樂，獲得了她的歡心，可是並未違反青年修道人該守的誓願。」

「現在氣氛挺融洽的啊，感覺會是個愛情故事，聽不出跟阿修羅有啥關係。」風草望月兩手一攤，蹙眉咧嘴笑道。

「惹，繼續聽下去你就知道了。」氅羬陽兆擺了擺手，繼續說下去：「原本就有在太白仙人家中服務的阿修羅眾們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便懷疑雲髮的目的是騙取太白仙人的起死回生術，著急的他們想出了一條可怕的計謀。有一天，正當雲髮為老師放牛時，阿修羅眾群起而上，把撕成碎片，丢在地上餵狗。」

「還真是條可怕的計策…啊…謝謝你。」風草望月接過拿著拖把清理咖啡污漬的瓜皮頭店員遞來的Pentel自動鉛筆。

「能再幫我們拿一張衛生紙嗎？感謝你。」氅羬陽兆左手向店員比了個「一」的手勢。瓜皮頭店員轉身走向櫃檯時嘀咕了幾聲。

「可不是嗎？」氅羬陽兆回過身，一面笑著回應風草望月，一面順手接過店員遞來衛生紙。「後來牛回家，雲髮卻沒有回來，天乘一看，心頭驚慌了起來，便跑到父親那裡放聲大哭，說：

『父親，你的晚間祭火儀式舉行過了，牛也已經自己跑回家來了，而雲髮卻還沒回來，我怕他遭到什麼災難了。要是沒有雲髮，我就活不下去了啊！』

前面說過，太白仙人是非常寵愛自己女兒的，看到她淚眼汪汪，就運用起死回生術把這死去的青年召喚回來，雲髮立刻復活了，就笑嘻嘻地走過來對老師行禮。天乘見狀，馬上抓住他的手，問他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他怎麼晚，他就把放牛時被阿修羅捉住殺害的事告訴了她。他說自己不知是怎麼活過來的，可是知道確實是復活了。」

「雲髮還真的抓到太白仙人的軟肋了啊。」風草望月邊以衛生紙擦拭筆身，邊帶點嘲諷的歪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