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太白仙人難住了,他苦苦尋思問題的解答,突然靈機一動,對雲髮說:
『祭主的兒子啊,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上我這裡來了,你的目的達到了!為了天乘,我必須叫你活,同樣的,為了天乘,我又不能讓自己死。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傳授你起死回生術,好讓你在破了我肚子把我弄死後還能把我救活,天乘也才不會因為我們兩人中任何一人死去而悲痛。』
于是太白仙人把起死回生術傳授給雲髮,雲髮立刻像雲開月見似的從太白仙人肚中鑽了出來,並用新學會的法術把太白仙人救活。他拜倒在太白仙人面前,說:
『老師本是門徒的父親,我現在從你腹中生出來,你又成為我的母親了。』
從此,雲髮在太白仙人的教導下過了很多年。等到誓願期滿後,他就辭別老師回到天神世界去了。」
「這個操作方式也太迂迴了,只能說雲髮對太白仙人的需求知之入髓啊。」風草望月不禁將筆放到左肘外,鼓起掌來。「不過雲髮就這麼回去了?他和天乘的故事恐怕還沒說完吧?」
「赫惹,赫惹,望月你還真純情啊,就這麼在意愛情故事的結局?」似乎每當氅羬陽兆要調侃風草望月時,都會不自覺的切換成Mafumafu那較為高頻的語調。
風草望月的耳根又瞬間漲紅了起來,並有些尷尬的用右手揉起眼睛,試圖掩飾一下自己的羞赧。
氅羬陽兆此時耷拉著嘴角,左掌托著腮,饒富趣的看著風草望月的反應。「這故事還沒完結沒錯,但卻不是我們今天的重點。」它重新坐正,左手伸去輕拉風草望月的袖口,用Sasanomaly那雄柔厚潤的語調問道:「醢惹,望月,你能說說看你對故事裡頭阿修羅的看法嗎?
風草望月順勢放下右手,換成左指搔撓著髭鬚,頭顱右仰任由視焦溶渙在氤氳的人工照明中。「感覺阿修羅眾在這篇故事中扮演的角色和催化劑差不了多少啊,雖然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撓雲髮獲得起死回生之術,但正是這些刻意的行為,反而促使雲髮達成他的目的。」風草望月抱著胸又想了約三秒鐘,然後用一種潮漉的加厚窗簾被風吹皺的疑惑神情望向氅羬陽兆。這故事還有什麼更深的寓意嗎?我暫時還想不到其他值得注意的細節了。」
「更深的寓意嗎?當然有的,不過望月,你觀察的很好,阿修羅在這故事裡的確是扮演類似催化劑的角色。」氅羬陽兆薄薄連頷首,如同高雄港中隨微風上下起伏振蕩的波浪。「那你知道阿修羅眾實際上催化完成的,是誰的渴望嗎?」
「嗯?」「催化完成誰的渴望」?這個有些奇怪的問句惹得風草望月的頭顱右偏了十五度。「他們不就…不就幫助雲髮取得起死回生之術而已嗎?難不成其實太白仙人也很喜歡被開腸破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