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五小時車程。 巴士將乘客丟在捷克的第二大城Brno。
凌晨十二點,室外轉運站。 頭一次在深夜轉車,且在室外,沒有站務人員,
只有分不清心存善意或惡意的旅人及路人。
外頭飄著雨,對街的酒吧傳來薩克斯風的演奏聲。
寥寥無幾的旅客擠在為數不多的長板椅上,
百無聊賴盡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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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按照生理時鐘,十二點身體細胞才正要活動,
怎麼此時覺得夜已經好深,
深到快把靈魂吸進渺無邊界的寂靜裡。 要在這裡待兩小時,無法看書,滑不了手機。
只能無止盡的發呆,讓腦袋停滯在一個不清不楚的時空裡。 好睏。
好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便回到四平八穩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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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捷克男子過來跟我搭話,用口音極重又不太流利的英文,
說著羅馬尼亞最近狀況不好,他要去那做志工。
順道問起台灣跟中國的政治現況。
嗯,看來是對東亞局勢有一點概念。 但我的英文詞庫對兩岸關係毫無概念,解釋得不清不楚。
又或者,歷史的錯綜複雜,讓我們無法輕易客觀。
活在這個時代底下的台灣人,永遠給不出一個正確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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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車子緩緩抵達。
將背包重重地丟進行李層,再將身體重重地塞進狹窄的巴士座位裡。
在恍惚中,祈禱接下來的七小時,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