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人生》第十課：「A loosely Night」

「真的假的？！」大家頭都抬起來。

「怎麼這麼驚訝？」立彬老師差點被邪惡的蘑菇嗆到喉嚨，「阿公校工其實從你們這些臭小孩還沒誕生他就在這裡了，人家還台大畢業。」

桑妮擠出雙下巴，她感覺自己的手手在發抖抖，感覺到之前那麼多的嘴砲真的要下地獄了。

「哇真想不到。」照薇老師繼續挖著焗烤蘑菇，但是她還沒吃方形麵包，「他之前來修我們班的前門還像隻花蝴蝶，模樣聽說很可愛。」

「抱歉，我那時候看到阿公修門在跳舞還跟著他一起眉飛色舞。」山姆先生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沒關係啦～」Gwen的笑容真他媽美，一會兒，Gwen突然想到今天萬聖節，性感阿公也有為自己準備萬聖節裝扮：他扮成一隻老多拉A夢，在遊樂場掃落葉的時候，胸前的鈴鐺還一直響著。

「我突然想到一個笑話。」此時服務生大姐姐來幫照薇老師倒滿冰水，「你們知道多拉A夢是什麼顏色嗎？」

「三小。」克李安吃完方形麵包了。

「不是藍的嗎？」吉米覺得老師又在講冷笑話了。

「紅色！」Gwen老師自己笑得超沒形象，「ㄤ～！ㄤ～！ㄤ～！紅茶的台語是ㄦㄉㄟˊ！欸很好笑欸！」立彬老師健康微笑，整桌的小孩一臉茫然，山姆先生也笑了，服務生大姐姐覺得媽的一群智障。

關於 多拉A夢是什麼顏色？ 的智障冷笑話是來自這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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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菜：湯品

「老師，你有看我剛才給您的饅頭了嗎？」桑妮講得很小聲，立彬老師把頭靠過來。

「我看了，你真是個可愛的小惡魔。」—立彬老師這句話的意思要明白之前，先知道饅頭禮盒裡面放了什麼：盒蓋打開，是一排排整齊好吃的饅頭，把那一排排的塑膠容器掀開來，在禮盒裡面最底層，桑妮放了她今天為了吃餐廳生日大餐的新台幣紙鈔。

「什麼饅頭我想吃！」阿緯的羅宋湯噴到桌面上，「你是豆豆嗎？惦惦。」桑妮喝著玉米濃湯裝沒事。

「Gwen老師。」山姆先生小心翼翼的喝著湯，「你為什麼會想從事教書？」

比爾、阿緯、克李安、吉米像被電到一樣，四個桃樂絲喝湯都嗆到一直咳嗽。

「這個嘛。」照薇老師大力喝了一口湯，大家都好奇著她的答案，「我只是順其自然的來到這裡，考上那裡，才來這裡教書的吧。」然而，她這樣回答的時候表情是微笑。

老師騙人，臭婊子。—四個男森瞪大眼睛，「你們怎麼了嗎，是湯太難喝了嗎？」立彬老師一臉矇逼。

「沒ㄙˋ老師，是玉米濃湯太濃把玉米淹死了。」他們繼續喝著湯，過了不久，桑妮起來出去上個廁所，結果四個桃樂絲也站起來衝去上廁所，連立彬老師也是。

「順其自然，是這樣啊。」山姆先生終於把湯喝完了，還好沒沾到他的白色襯衫。

「你今天穿這樣蠻好看的。」Gwen老師看著他的臉。

「還好啦，我在教師宿舍其實帶的衣服不多。」雖然真的不多，可是這套是他認為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最帥氣的，「你覺得直躂國小怎麼樣？」

「雖然那些孩紙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殺死他們......」不知道這個形容是否是幸福，Gwen其實也具體不了說出這種感覺，「但是他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他們其實很單純的，從他們上次把你弄得很生氣那時候就看得出來。」服務生大姐姐來幫他們端走喝完的湯，山姆先生喝了一口冰水，覺得牙齒好痛。

「他們那時候到底和你說了什麼？」Gwen也喝了一口冰水。

「他們啊......那時候就問我作弊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我告訴他們連交往都不能作弊了，因為那樣會傷了你的心。」山姆先生這個時候，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好想放在她的手上。

「真的想好好謝謝你。我後來一個星期後收到他們的作業，真的很驚訝他們都乖乖訂正好了。」但是照薇老師的表情不太好，身體靠在椅背上，「期中考快要到了，希望他們也是這麼如此。」

此時此刻，立彬老師、比爾、阿緯、克李安、吉米、桑妮都擠在可以透過餐廳外的窗戶看進去的方向，「干～！閃到大爆炸！」阿緯覺得太粉紅快吐了。

「感覺不錯呢！效率！速度！」立彬老師也感受到視覺上的滿意。

「我們離開太久他們會不會懷疑啊？」桑妮想趕快回到餐桌上吃下一道：主菜。

「懷疑什麼？他們下一秒就要『開車』走了。」克李安想跟阿緯借手機拍照。

「這就是Feel in Love。」比爾腦海裡記著筆記。

「我好餓，我想快進去。」吉米跑在前面，接著他們一坨又飛回餐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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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菜：主餐牛排

「你們有沒有認真準備期中考啊？」Gwen問著這些正在咬爛牛肉的死小孩。

「有～！」他們切著肉，插起來，吃進去，面露感動，尤其是吉米：「還好沒有找豆豆來，他一定會像吸塵器一樣直接把牛排吸走。」

「這好好吃哦！」桑妮感受到滿滿的發福，這時候服務生大姐姐端上檸檬沙瓦，每個人都有一杯。

「今天誰是壽星？」

「我！」大姐姐幫桑妮戴上生日快樂帽，手上拿著響板開始帶著大家唱起生日快樂歌，場面溫馨，餐廳還招待一個小蛋糕和蠟燭。

「蛤生日帽好醜......」

「小朋友！你許完願之後大姐姐會幫妳拍照哦！」沒想到桑妮雙手合十，她這麼虔誠的說：「我的願望有三個：1.金錢買得到快樂，2.希望我討厭的人都可以去死一死，3.我要去看〈嘶吼媽媽樂團〉演唱會。好了沒了～！」

四個桃樂絲開始試音之後，一起唱起〈生日快樂歌〉，三個老師也一起唱，聲音真的超級難聽，每一桌客人又盯過來看。大姐姐服務生幫桑妮拍完照片之後，就健康微笑的走了：花惹發這桌客人到底他媽的怎麼狗回事？！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山姆先生邊吃著牛排，他看著照薇老師的臉，「為什麼你們班會被譽為『全校最吵的班』？」

「嘿！」這坨小孩馬上覺得被嘴砲了。

「其實是每個教過他們班的老師和班導都這麼說。」立彬老師說，接著在牛排上灑了一些海鹽，「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照薇老師這麼說過哦！」

Gwen喝了一大口沙瓦，其實她續了很多杯，接著小口喝了冰水，「你們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我都不會罵貝芙莉上課帶滑板來學校？」

「因為她住很近給她代步？」吉米問。

老師搖了頭，她解釋其實我有跟她達成一個規定：『只要不要在教室裡面溜滑板、走廊上干擾到辦公室的老師』，想要帶滑板當然可以。

「我只希望你們未來出去，上了國中高中大學，能夠成為會玩又會念書的小孩。『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照薇老師認真的這麼說，「我從來沒有把『全校最吵的一班』的名號放在眼裡。」她說完這句話，站起來出去上廁所了。

餐桌前面的這坨死小孩們大力超大力的鼓掌歡呼，餐廳每一桌的人又看向他們，拿著剛洗好生日照片的服務生大姐姐站在遠方差一點把照片撕破。

「山姆先生，這麼棒的女人你還不要嗎？」立彬老師雙眼充滿火焰，燃燒鬥魂，「效率！速度！」

「效率！速度！」比爾、阿緯、克李安、吉米、桑妮也一起舉起雙手，高舉天空，「效率！速度！」

「效率！速度！速度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不好意思。別桌客人覺得你們太ㄔㄠ......」

「你別吵專心的去端你的菜服務生！」阿緯超兇，還把雙馬尾假髮氣得丟到地上。

「Sam！你現在趕快跑去餐廳外面洗手間！找到Gwen趕快用力的親她！」立彬老師簡直瘋了，一定是愛情電影看太多。

「什麼鬼......」Sam想像情境開始變得緊張，盤子上快吃完的牛排都要米腸涼子了。

「山姆先生！你再不主動一點！他以後會—發—好—人—卡—給—你—！！！！」比爾超級用力拍了桌子，害吉米的叉子被震一下掉在地板上。

「你們......」山姆先生吸了一口大氣，喝了一口沙瓦，馬上站起來走出去，同時這桌的一個老師和一坨小孩馬上放聲用力興奮大叫歡呼鼓掌

—這一桌幾分鐘後被發在「Dcard」與 爆料公社 發燒板了。

Gwen洗完手，剛從洗手間走出來，馬上被眼前的Sam撞到，而且是撞到他結實的胸膛。

「你怎麼了？急著上廁所嗎？」照薇老師有點被嚇到，但是她清楚的感受到剛才撞到他的那一刻，很舒服（作者最近感冒，是不是連春天都來了）。

「噢......不是的。」山姆先生還喘著氣，「我剛才吃牛排被血水弄到襯衫，來洗一下。」這句話倒不是編出來的，他的白色襯衫右邊胸前口袋有塊小污漬。

「等一下，你要用洗的？」Gwen用身上的黃色花洋裝的裙襬擦一下雙手弄乾，「你等我一下。」她跑進去洗手間，又跑出來，手上有一小坨洗手乳。

這個時候立彬老師、比爾、阿緯、克李安、吉米、桑妮從餐桌上起身遠遠的看見：照薇老師把手上的洗手乳搓了幾下，輕輕的在山姆先生襯衫上抹開，在他的胸口親柔的弄著，「哇———！」阿緯被眼前的粉紅色大泡泡震撼到驚聲尖叫，立彬老師趕快把口袋手機拿出來，有人剛好打電話給他，馬上把它滑掉打開相機狂拍。

「這樣應該比較好洗了。」Gwen的樣子很認真在幫山姆先生處理衣服上的問題，可是山姆先生真的快要臉紅心跳爆炸到不行，「你就這樣進去洗手間用水沖一下吧。」

「好......謝謝你。」山姆先生默默的走進洗手間，他一關上門，是這副模樣：臉上充滿興高采烈、眼淚快要感動擠下來、右手握拳高舉天空、蹲在那裡，就像 Queen 主唱唱著〈We are the Champions 〉

—真的覺得自己今晚真的很幸運。

Gwen老師站在洗手間外面等，她往餐廳裡面看：「有病噢。」立彬老師和那坨死小孩臉上露出變態微笑在竊竊私語。

然而，剛才她在幫Sam弄掉衣服上的污漬時候，真的沒有想太多，因為她記得以前高中上課知道不能直接用水洗。反而，是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撞到他的胸膛那種感覺—感覺就是一個可以讓她信任的男人。

「好了，我們進去吧。」山姆先生擦一下手上的水。

兩個人走在進去餐廳的路上，Sam心裡面一直有句話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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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菜：甜點

不知道為什麼，立彬老師、比爾、阿緯、克李安、吉米、桑妮還繼續露出變態微笑。

「Sam。」照薇老師問，「那你當完替代役會想要做什麼？」

那些死小孩的吃相超難看，烤布蕾直接用手抓起來吃，屑屑都掉在餐桌上。

「我以前大學時候的科系我蠻喜歡的。但是當完替代役，我是沒有想要讀研究所的打算，想要直接求職試看看。」山姆先生已經馬上把烤布蕾吃完了，味道特別甜。

「以前你是念什麼科系的啊？」立彬老師優雅的拿小刀子切烤布蕾。

「成大心理系。」那群嘴巴滿是烤布蕾的小孩又是一陣騷動，阿緯馬上一句話：「山姆先生，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哇靠！」山姆先生學得超像，Gwen笑得烤布蕾快要哭了。

「那個......」服務生大姐姐拿著洗好的照片人走過來，還戴著耳塞，「生日照片洗好了哦，然後用餐時間快結束了，下一組客人在等。」

「哦哦哦哦哦！大姐姐等一下～！」克李安、吉米剛才還在討論烤布蕾是不是中央廚房做的化學點心，他們從桑妮手上借來看照片，「為什麼我們臉這麼肥啊？大姐姐你沒有用B612嗎？你沒拍過抖音要修圖嗎？」

「好了！小朋友！這桌的客人們！用餐時間到。」

服務生大姐姐此時內心的畫面是這樣：她站在陽明山山頂，把這兩個死小孩抓在手上，咬爛再摔爛，其他人被她踩在腳下，天空整個灰紅暗色，還冒著熊熊大火。

「吃完點心就可以離開咯～！」差一點就要沒有形象的說：「你們這群死小孩他媽的給我把烤布蕾塞進嘴裡然後給我馬上他媽的滾出去去去去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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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聚集在餐廳外的廣場。

「今天—吃得—真開心！」四個桃樂絲還有一隻桑妮一起開心手搭著手，一鞠躬喊著：「謝謝老師～！」

「週四秀你們都沒這麼整齊，欠打。」照薇老師笑得很燦爛，突然覺得四個小男孩扮成這樣蠻可愛的。

「這家餐廳不錯吧？」立彬老師剛才在買單的時候，不小心喵到服務生大姐姐在某個角落：面容泛紅，像隻憤怒鳥在那裡碰跳腳，「那個服務生大姐姐好像很喜歡你們。」

「我們覺得那個大姐姐很可愛啊！」

「這家的真的還不錯。」山姆先生覺得今晚的他好快樂，真的他媽好快樂。

「那我先帶這些臭小孩回家咯，時間已經不早了。」立彬老師帶著四個桃樂絲和一隻桑妮開心的跳走了，就看到一個大人、五個小朋友抬起右腳，又抬起左腳，雙手旋起來，快樂的唱著歌。

「需要我載你回家嗎？照薇老師。」山姆先生好希望她的答案是好。

「我剛剛才發現原來這家餐廳離我家蠻近的欸。」Gwen老師整理一下她的花洋裝，「沒關係啦，我可以陪你走過去沒關係。」

「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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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在夜晚的街燈下，一盞一盞燈隨著一步一步的腳步，並列走在一起。

「今天萬聖節你也有扮裝嗎？」山姆先生想到：「你今天看起來很像《樂來越愛你》裡面的艾瑪史東。」

Gwen聽到這句話，朝自己的洋裝看了一眼，再看到山姆先生的穿著，「你也故意的吧，穿得很像萊恩葛斯林。」

走著走著，有段時間兩個人沒有講話，接著，山姆先生開始笑了。

「你也喜歡『拉拉鍊（La La Land）』這部電影對吧？」他問。

「對啊，大概是我每次看到最後都會感動到哭的一部，現實真的很棒。」Gwen覺得有一股難過。

「那你會跳那首歌嗎？」

「哪一首？」

「〈A Lovely Night〉。」

她沒有講話，這個時候—卻用一隻腳朝著地板凳兩下，停下腳步。

我了解你的意思了。

山姆先生開始慢慢的把腳步走得很快，唱出一段歌詞，還轉頭看著她，繼續唱著，Gwen也開始跟了上來，唱出那段熟悉的歌詞，互相看著彼此的表情，接著她坐在一個路邊的長凳上面，山姆先生繼續唱著，在這段紫色與橙色交疊的晚霞。

接著他也在長凳上坐了下來，兩個人用腳在地板上踢踏了幾下，山姆先生換個方向，兩個人在同時再換了方向：這個時候，山姆先生跳上去長凳，踢踏了幾下，跳下來，Gwen也站了起來，兩個人開始在地板上前後對正的往後滑了幾步，再轉個彎，往前滑步，轉了兩圈，最後一起跳到長凳上面，兩個人已經把身上的背包還有包袱放下了。

「準備好了。」—兩個人跳下來，開始看著對方跳起舞來，雙手張開，抬起一隻腳，接著又整齊的踢踏幾步，周旋起腳步，雙手放在背後，並肩，往側邊踏步，山姆先生大步的旋轉跳起來轉了幾圈，照薇老師慢慢滑步過來，接著兩個人一起滑步，再滑步到長凳前面，雙手揮舞起來，轉了方向，再次滑步，輕跳起來，拍了一下！雙手張開，兩腳交叉，跳起舞來，兩個人面對面，前後幾步，轉一圈，雙手張開，開始踢踏起來，完美複製《樂來越愛你 La La Land》中的經典橋段，腳步跳起來跨好大一步，轉了幾圈，再來兩個人又回到長凳前面，慢慢靠近彼此，注視著彼此的雙眼

—「Line～！」照薇老師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哦是佳雯老師傳Line了。」她馬上拿出來點開了訊息，低著頭仔細看，「好哦這樣應該期中考就沒問題了。」

同時，山姆先生幫彼此拿著放在長凳上的背包，他等著照薇老師回完訊息，「好了。」

「照薇老師，我剛剛一直有個問題沒有問你。」山姆先生把背包拿給她的時候，照薇老師碰到了他的手背，「你其實打從一開始並不是想要走上教書這條路吧？」

照薇老師把背包背了起來，看著山姆先生的臉，面帶微笑，「你真的很有意思，Sam。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當然不會在那些孩子面前說出實話，對吧？而且他們其實夠單純。」此時，她突然發現到，山姆先生的表情其實是非常在意的，有那幾秒鐘，有一種錯覺，好像真的會開始喜歡上這個男人。

「我不知道，也許有一天吧。」照薇老師迴避了這個男人的眼神，山姆先生依舊看著她走過的去那個影子，「有一天，你會坦白的。」

「Maybe one day，Goodbye Sam。」轉頭過來，面帶的微笑是山姆先生這一生看到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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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走回停車場，回到車上的時候，他發動了車子，引擎瞬間的馬力就像是他觸動的感覺，激動的情緒。在他車上的radio 開始播放著 周杰倫的《她的睫毛》：

她的睫毛 彎的嘴角 竟然先對我示好

一段俐落的鼓聲令下，瞬間一段猛烈彈奏的電吉他，每字一句都讓他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她在這一晚每分一秒的模樣，她的美。

沒有預兆　出乎預料　竟然先對我示好

不管是無預警的接觸到對方，她真的是一個好人，好想在她面前在跟她說幾句話，一段音樂的結束，下一秒又碰出來的節奏，是他好想再開口的那股衝勁。

她的睫毛　彎的嘴角　用眼神對我拍照 我戒不掉　她的微笑　洋溢幸福的味道

接下來一段順口的RAP，山姆先生跟著一起大聲的耍酷饒了起來，一隻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比出食指不斷的揮著，這段閃過閃過的街燈下，他好想再好好的照顧她。

Gwen獨自走在閃過閃過的街燈下，她戴著AirPod開始從手機上按下了隨機播放，沒想到好死不死的放了 蔡依林的《說愛你》：

如果愛像微風 和你一起吹過 連空氣味道都變成甜的

刷刷刷刷！彈片快速的在吉他上劃了幾下，青春單純的這段嗓音彷彿帶著她回到了剛才，那段舞，沒想到是兩個人最有交集的時刻。

當我才發覺 就是愛 世界變了 當你在傳達

就像是兩端弧線能夠對稱交疊在一起，當她觸及到他的手，慢慢離開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手心冒了些汗還有溫度，相信他也感受到了，因為她也是第一次感到這種緊張。

你愛我 手牽著我 當我正想你 就是愛

Gwen忍不住露出了稀世且真誠的微笑，在暖橘色的街燈下，悦步起來。她不敢仔細的想，但是他的臉卻清晰得彷彿就近在眼前，她好想再靠近一點仔細看著。

我戒不到她的微笑，洋溢幸福的微笑；天空晴了，當我抬起頭你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