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鄭梨恩在看到辰澔熟悉的臉之後,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怎麼了…」辰澔有些吃驚地坐到鄭梨恩身旁,手扶著她的肩膀,並且輕輕地撫摸,「你似乎從昨晚開始,變成了什麼名人了」鄭梨恩並沒有看辰澔,「…我…昨天得到了冠軍戒,我很開心。」辰澔定定地看著鄭梨恩,眼神開始變得深沉。
鄭梨恩抹了抹臉上的淚,「你看到我哭,為什麼不拿衛生紙給我?」她抬頭看自己的情郎,眼前這個人,忽然有種彼此並不認識的感覺,「…我,昨天參加完頒獎典禮都幾點了,妳知道的不是嗎?聶逸他們還找我喝酒,我今天還準時來上課,妳坐在這裡,這麼頹廢,到底在做什麼?」
「你現在載我去書局,我想買一本雜誌來看。」鄭梨恩將搭在肩上的手握住,「距離下一節課還有五十分鐘,妳想吃外面不想吃學餐下次早點講。」辰澔無奈地牽住鄭梨恩往停車場走,一路上的氣氛很是靜謐,書局很快就到了,鄭梨恩一進去就往雜誌區走,辰澔有些不耐煩地跟在後面。
「你之前跟聶逸他們玩,都玩些什麼?」「梨恩,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辰澔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以微慍的語氣詢問,「這個…玩這個嗎?每次都玩?」辰澔在看到雜誌封面時,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每次。」辰澔急促地回答了她,「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鄭梨恩低下了頭,幽幽地說著。
辰澔和鄭梨恩回到了學校,因為關注辰澔的人越來越多,不只是校內,校外更是粉絲遍布,於是有製作單位請辰澔上節目,隨著節目的播出,挖新聞的人也冒出來了,辰澔不只一次跑趴摟妹的新聞終於浮出檯面,鄭梨恩傷心欲絕,最後他們分開了。
四年後,辰澔都沒有再跑趴,也沒有再交女友,這幾年,他屢創佳績,奪得該聯盟得分王的頭銜,一個微涼的夜晚,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轉著電視,「幾日前,得分王辰澔隻身挑戰四千零九十五公尺高的南亞第一高峰京那巴魯山……」,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主播的聲音吸引住了他。
他看著螢幕裡的女主播,想起了鄭梨恩,畫面進入他爬山的新聞,一直到入睡前,他的耳邊還迴盪著主播的聲音。幾天後,又是一場賽事的來到,他和聶逸還有其他隊員正在休息室裡拉筋、喝水,休息室外走過一道身影,是一襲露背杏色禮服,肩上散落著幾縷髮絲,辰澔不自覺地看了幾秒。
球員們都在場上低頭默禱,風琴和管風琴的樂音帶出了開幕式的
演唱歌曲,「When I am down, oh my soul, so weary……」,接著就是精彩賽事的時間,辰澔覺得這樣的歌聲給他帶來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整場比賽裡都縈繞著他的內心。
辰澔在上半場以一記快攻灌籃,成功地成為該聯盟總得分王,中場休息過後,啦啦隊為下半場做了開場,聶逸他們像往常一樣站在場邊欣賞,剛剛在休息室時,已經有和幾個隊員打過照面了,比賽結束後又會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辰澔因為沉浸在歌聲裡,所以沒像近幾年都在啦啦隊表演完之後才出來準備上場,他分散著心智,目光被24號吸引過去,淡淡的妝容,甜美的氣質,是隊伍裡占少數的華人,表演很快結束了,他望著24號的背影走進去,才發覺已經結束了。
「皎皎,妳又忘記幫忙拿彩球了,明明開幕式距離現在都多久了,還緊張到忘記」20號抱著彩球往24號走過去,24號轉過身來,露出淘氣的笑容,「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克服緊張」,她們都是華人,嘻笑聲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