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都揉碎,切得細細的藏入那團黏土之中。
有一天,能把黏土塑型。成為一個作品。
黏土太多了,堆在牆角乾裂開來。
你沒能照顧的,全數成為了廢棄品。 阿,只能遺失嗎?你看著牆角那些已經無用的。
捧在手心上的那一刻。
全都粉碎了,風一吹就能飄到遠方。
你想著,如果什麼都沒有留下那就更好了。
偏偏,這些都灑落在你的黑色襯衫上,想拍開,又見指縫與手掌上的殘灰。 拿著銳利的刀片,象徵性地割扯著。
直到有什麼留下來,但是拆解之後才知道,所有離開固有狀態的都即將腐爛。
這時候會留下可怕的餘味,接下來是瀝青般的不祥深色黑影。
纏繞著黏貼著,即便有一天精神回歸之後,不停反覆搓洗,都還是在那裡。
幽靈碎屑,或是某種餘恨的殘影。 總是在一片漆黑之間,冒出言語與文字。
交織著互相爭鬥著,直到黑夜將盡。
恨不得抓住手邊最尖銳的,劃開最柔軟的那些,留下痕跡。
必須要留下來阿。 你沉得像顆正落於水中的石子,不停不停地,就像沒有水底。
不管剛開始是快樂或是悲傷,只要彈奏著,喊叫出來的就只能是哭音。
無論他人在離你多近的地方,都無法感受到溫度。
在自己的地獄之中。 問你。
那麼快樂,為什麼要那麼沉重。
你說,歡笑後面本來就是張哭臉。 你笑起來多好看。
你說謊。
說謊只是為了哄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