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爾（六）

已經下了三天的大雨，還是已經第四天呢？哈拉爾有點搞不懂現在的時間，自從叛軍起兵以來已過了一星期，相方也在這種沾滿污泥的日子對峙著。而且還要受著護甲的毛料也濕透的滋味。

看著天空，人就像被時間吸進去一樣，他還要受多少天這樣的日子呢？他想著，他始終會老，始終體力不如年青時的他，而這點亦只是戰場上千百個會死的理由其中一個。。。

他只希望那日子不要那麼早到來，至少讓克萊卡長大，有她的倚靠。幸運的話他能儲到一畢錢，在首都弄點小生意那就更好。若再幸運一點他和克萊卡或者會再遇到像索拉或莎娜般的女人。。。

號角聲打破了哈拉爾的白日夢，是敵襲。

他帶著泥濘的步伐衝進前方，戰鬥已在大雨中展開，他二話不說揮舞著戰斧朝最近的敵人腰側劈去，再回手斬向衝進來的頭顱猛轟，格開不知那兒來的刺擊同時，他踢到那個露出滿滿破綻的笨蛋。在屍體上拔回他的戰斧後繼續向前，繼續揮舞他的戰斧。。。

打在他臉頰的雨點和血水混合，使他的視線有點模糊，但他的身體隨著這些年來在戰場上打混，還是能憑感應揮戰鬥著。而他的思緒卻忽然重疊起那個晚上。

「很抱歉。大人」 「我只是一介武夫，配不上令千金。。。」

哈拉爾又劈向另一人，閃過那斷頭的一擊。

「而且，當我選擇要當上父親時，我便放下了那些選擇和有所覺悟了。」 「我只想好好看著孩子長大，好好的陪在她身邊。」

回旋斬，縱斬，哈拉爾發出戰鬥的狂吼！衝入敵陣！

「我想這就是每個當父親的希望吧！」 「太傻了，哈拉爾。孩子的幸福在將來，而不是當下！」 「抱歉，大人我不會說話，但克萊卡需要我。」 「你會後悔的！」

回憶過後。。。敵人已在他眼前倒下，然而雨還是沒有要停的意向。

看來老天今天還沒打算要他的命。哈拉爾望著下著雨的天空，想靜靜地由雨水洗去身上的血。 突然，一把利刃從背後刺向他的側腹，哈拉爾回頭。

是疤面鼠！還來不及痛楚的反應，第二刀已刺向他的小腿，他跌倒在血與泥混和的屍體裡。

「別怪我，你知是誰要你的命。」的而且確在戰爭中殺人要易得多。 長矛刺入他持斧的右手。 「下一刀就當作是一場戰友的仁慈吧。」疤面鼠舉著戰斧劈向哈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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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魔女．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