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之書（五）

翌日維塔拉帶著蘇菲離開小屋所在的森林，這時蘇菲發現這森林比她想像中還要大，若不是維塔拉帶著她，她可能就在森林裡迷路，一生也出不了森林。在花了頗長的一段時間後，二人終於走到森林的邊緣。

「向著那棵三岔的松樹一直走，走到到達松樹後，再沿著小溪走妳便能回到妳的村子。」維塔拉指著遠方一棵高大的松樹。 「謝謝妳，我一定會回來找妳的。」蘇菲感激地握緊維塔拉的手。 「如果妳想回到小屋，只要在這兒找出平坦的大石，再沿大石凹陷的方向走，便能找到小屋。」 「嗯，我會記住的。」 「那麼，就在這裡說再見了。」維塔拉再次溫柔的笑。 蘇菲點過頭，她希望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看到維塔拉的笑容。 「再見。。。」 「再見。」維塔拉灑脫地轉身離開。

蘇菲一步步地走下山坡，一邊想著有一點點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跟隨著維塔拉，她回到村將要面對一個全新的人生，這少不免使她有點恐懼，但她知道必須前行，因為她要做能抬頭面對維塔拉的朋友。

在蘇菲走到不遠之際，突然她背後的森林傳來了一聲刀劍交鳴的巨響，蘇菲馬上轉身往維塔拉消失的方向奔回去。

蘇菲在森林裡穿梭，在雪地中不斷吸入冰冷的空氣，使得她嗆得有點暈眩，但她還是努力地一直朝打鬥的聲音飛奔。

當她來到打鬥現場，只見維塔拉已拔出她那柄東方樣式的劍，和之前與熊對峙的場面不同，她的劍已染紅，已有數個人倒在她的劍下。

「蘇菲！」蘇菲定眼一看，喊話的人正是她村中的友人。 「卡爾？」蘇菲再細看和維塔拉打鬥的人都是她居住的村的村民。 「妳沒事嗎？我們以為妳已死了。」那個叫卡爾的村民跑到蘇菲的跟前。 「真的太好了。」他一下子把蘇菲抱住。 瞬間，蘇菲也不知如何是好。 「卡爾，我沒事，全靠。。。」

還未待蘇菲說完，卡爾等村民便繼續迎向他們的敵人。為首的一位壯漢見同伴倒下，便高舉長劍往維塔拉直劈而去，維塔拉一個側閃簡單利落地避開一擊，再刺出長劍，壯漢的手臂頓時淺出血花。

「卡爾，發生什麼事？」蘇菲當下只能驚慌著急。 「她就是血族，她就是當初殺害艾林他們的血族。」 「別亂說，維塔拉她救了我。應該。。。應該是誤會了。」

聽了蘇菲這樣說，眾村民也有點猶豫，然而為首的壯漢卻吼到。

「那天是我親眼看見她殺死其他人的，你們就算不信我，也能親眼看到享利和魯比。」他指的是已倒在血泊中的兩人。

看見倒在雪地上的同伴，眾人已不再聽蘇菲的說話，眾人舉起各式各樣的武器就往維塔拉刺去。

維塔拉不慌不忙，像在花園中起舞的蝴蝶般閃過四周的攻擊，一個回身踏前再在空中劃出兩道優雅的圓弧，在她落地之時，地上已多了兩俱屍體。

「維塔拉。。。」眼前的維塔拉已超出蘇菲的認知，狩獵動物是一回事，但對於真正的殺人維塔拉也毫不動容，實在是叫蘇菲不能想像。

維塔拉反守為攻，一躍而出劍光在空中翻飛，眾人看得目定口呆之際，兩位村民的頸項已被割破。剩下的就只有壯漢、卡爾和另外二人，正當眾人還在被震懾中，維塔拉繼續向前在雪地中滑行，劍光一閃一放一收，另外一人亦己倒下，而他原有手持的農叉已深深插入壯漢的咽喉，剩下的就只有卡爾和另一人。

「維塔拉！請妳放過他們。」蘇菲哀求著。 「給他們走，總有一天他們又會帶著更多的人來，那時犧牲的人只會更多。」維塔拉對著村民不帶一絲情感，在她眼中村民和野獸無異。

維塔拉一步踏前，劍尖直取卡爾，就在劍快要刺入卡爾心房之際，蘇菲卻擋在卡爾之前，蘇菲的胸口頓時染成一片血紅。

「你們快走！快些走！」蘇菲握著刺入身體的劍刃喊到。

- 星海旅人．匠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