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0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第二章:孤岛习艺(九)

拜师次日起,夫妇二人对凌洛的教学算是步入正轨,日复一日严格按照时间表进行,每教学八日,便有两日休息。教学之时,叶文昭对凌洛颇为严格,扎马步,踩梅桩,练拳脚,熬筋骨,磨劲力,乘烈马,舞长剑,使长枪。凌洛终究是活泼的年纪,时有分神,每每都被叶文昭厉色叱回;人终有惰性,凌洛但凡偷懒,叶文昭也按下心头不忍,适加体罚。拜得这一番苦功,凌洛武艺从无到有起来。楚先云教育刑狱断案,方法颇为新颖,教学之余,总是带着凌洛上工,常常寓教其中,令她别有启发,亦是受益匪浅。休息之日,师徒三人游山玩水,露营野炊,或驾船出海,浮潜洋上,嬉戏之间,又叫凌洛身心放松,存蓄精力,以利进学。几番相处下来,凌洛觉得自己的两位师傅毫无架子,甚是可亲可敬,心中也愈发与他们热络。
然而,楚先云叶文昭毕竟恩爱夫妻,日日耳鬓厮磨,难免情之所至,忘我亲热,却未记起身旁还有凌洛这个拖油瓶。凌洛几番撞见,都臊得面带潮红,可心中块垒却日渐淤积,无可排解。
终于一日夜晚,叶文昭教凌洛一路剑法,严加板正几次,便叫她勤加演练,随后回房稍歇。凌洛反复演习十次,自觉有所心得,便上楼向师傅禀报。岂料仆一上楼,便觉气氛不对。她轻手轻脚来在二人卧室门前,只见二人房门虚掩,耳听得颠鸾倒凤之声传来。
恰逢清风吹过,虚掩的房门洞开。只见叶文昭衣裙敞开,香肩半露,千娇百媚,正在楚先云怀中嘤咛。
凌洛呆在当场。她想起方才叶文昭严厉,又想起此前种种,见到眼前情景,只觉心思翻涌,块垒积郁,俊俏小脸涨红,两眼中竟有怒意喷出,心中飞快划过的一句话却是:
“师傅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叶文昭见状叫停楚先云,三人目光相交,颇为尴尬。片刻之后,凌洛转头跑下楼,直冲院外。夫妻二人整理衣衫,楚先云就要去追凌洛,叶文昭读懂凌洛眼神含义,拉住楚先云急道:
“夫君,你知道怎么劝么……”
楚先云未有犹豫道:“夫人放心,我又不傻……”说着便追下楼去。
“夫君最傻!”叶文昭腹诽。她回想起楚先云一桩桩一件件缺心眼的事情,终究不能放心,也下楼追去。
凌洛跑出院门疾驰一段,愤懑稍平,疑惑顿起。
“我这算什么?”她慢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能明白,自己这到底是算什么?想着想着,便全然站定在夜色之中。
楚先云健步追上,在凌洛身后十余步外站定。他语气平缓道:
“凌姑娘,听我一言……”
凌洛闻言,知是楚先云。她带怒转身,如怨如诉,如泣如怒:“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身居高位,手眼通天,就是不肯出山帮我!偏要留我在这里学艺!为什么要让我撞见这些!”言罢,她望见一片灯火中追来的叶文昭,再抑制不住,登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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