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07/06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21世紀,二十一隻雞(一)。

    二十一世紀已經走過二十年。二十一世紀是從我國中生活開始。青春期、衝動、悲憤、孤獨、尋求認同的自己。面對二十一世紀,同樣也是面對成長的自己。在面對世界的天真無知,總是充滿無限想像。對於理想也毫不保留。我們期待成人之後帶來的自由,同樣也是我們對於二十一的期盼。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在某個層面來說,是真的自由了,也富裕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的也帶來更多問題。這些問題是個人的,也是這個全新的世界的挑戰。
    忽然間,我們開始喜歡老派。喜歡聽80年代的city pop。喜歡黑膠唱片、古著。開始嘗試生銅飲食,提倡吃原型食物。人們談著一天走一萬步。所以開著自己時髦的跑車到河濱公園走那一兩個小時。二十一世紀,科技以及經濟的發展,使得人們有能力逃脫過去生活。過上完全不一樣的日子。我們只要一句『hey!siri』或是『hey!google』就可以與電腦對話。甚至電腦可以幫你安排掃地機器人打掃家裡。一切都可以在你毫無知覺下,變得更好。甚至人工智慧還可以幫你安排你喜歡,卻還沒聽過的歌曲。
    我們似乎正在跨進一個無法回頭的世界中,卻猶豫不前。因此,我想要寫一些我個人對於21世紀的觀點以及期盼。我希望我可以含跨,政治、經濟、科學、宗教、教育、兩岸...等議題。但我不是有恆心毅力的人,所以希望我可以完成整個寫作工作。
    在不確定可不可以完成寫作的情況下,我必須先告訴你,我的結論:
    二十一世紀,人不會進入新的生活型態。但舊的生活模式足以被打破。
    接著,我將先從政治開始。目前有許多著作談論著『民主』的架構是否發生問題。這些著作主要以『英國脫歐』以及『川普當選美國總統』兩件事為出發點。事實上,我們必須思考為什麼『英國脫歐』以及『川普當選美國總統』顯示出民主政治的問題。主要的原因是西方人第一次見識到那種『極端而且情緒性的語言』充斥在政治交鋒以及選戰裡頭。因此,政治的攻防戰裡,已經沒有『對話』或是『交易』,存在的只有來自不同立場的謾罵。
    我說『這是西方人第一次見識到』,是因為這已經存在於台灣許久。靠著情緒語言進而跨大自己的得票率,無論台灣哪個黨都做一樣的事情。這些情緒的語言聚焦於現在的悲觀(負面情緒),而非對未來的期盼(正面情緒)。例如,『這是中華民國保衛戰』或是『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等。原本『228牽手護台灣』是一個相當正面的政治宣傳手法,但是卻被兩顆子彈模糊了焦點。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販賣恐懼』,永遠比談論『對未來的計劃』還要重要。
    首先很簡單,人的大腦對恐懼的印象,本來就快樂、歡喜,還要鮮明。這是來自於演化之後,人類的生物本能。因為在叢林裡生活,人類本來就需要能夠保護自己。假如,不能對於『危機』有敏銳度,不能對此有記憶,很容易就被其他動物吃掉。因此,所生存下來的我們的大腦,就對『恐懼』特別有反應。
    另外,M型化的社會中,貧困的人變多了。在去信仰的過程中,這些貧困的人們所需要的支持系統,例如:教會、宮廟...等。被貼上不合潮流、不文明的標籤。像是一個理工科大學生,如果熱衷於參與『宗教』活動,會被感覺奇怪。(但奇怪的是,工程師還是會把椰子口味的乖乖放在儀器上)。在這種去信仰化的社會氣氛下,貧困的人如果選擇放棄信仰的支持,就可能選擇可以幫他們發聲的政治人物。由於他們對於生活的憤怒沒有被轉化,因此他們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夠大力得把他們的不滿表達出來。而不是『強調』能夠幫他們脫離苦境的人。能夠達成他們情緒所需的,通常是言語偏向極端的政治人物。這類政治人物,言語通俗,強調情感以及友誼。事實上,打從陳水扁到韓國瑜都是這類的佼佼者。請注意,我並非談論是否這些政治人物可以解決貧困者的處境,但無疑的這是他們行銷自己的方式。
    所以對於這些貧困的人而言,現在的『民主』不需要反省。民主運作得很好。因此,我們也要意識到一個問題,『到底是誰覺得民主出問題?』我們必須要小心,到底所謂的問題只是因為既得利益者的失敗,還是某些人不習慣現在民主的狀態,或是...。我們因此會聽到百靈果、范淇斐,等網路節目檢討美國大選的論調,與文茜世界週報的陳文茜...等媒體,是一致的。就算他們對於中國的態度(坊間,在台灣這是了解一個人中心思想的主要脈絡)大為不同。而他們共同點是什麼呢?是的!他們都是知識份子,他們讀書,談論思想,過著相較於『M社會』另一端的人們,光鮮亮麗的生活。我並非談論哪一群人比較高尚或低下。而是一個社會存在這兩群人。當這兩群同樣有一張票,而且票的價值是一樣的話。極端政治就此發生了。
    對於治理國家而言,人們的情緒跟預算的編列是一樣重要的問題。只不過一個是感性一個是理性。思考的角度完全不同。可怕的是,這兩者是相互關聯的。而且關聯性極強。對於菁英而言,專注在系統、預算以及法條是首要的事情。而對於貧困的人們而言,每天的日常就足以讓自己焦頭爛額。什麼左派、右派,只要能渡過今天。
    而什麼可以幫助我們避免極端政治呢?寫寫書,讀讀書嗎?不是。而是這個社會能建立更多溝通。如果說故事以及評論之間能夠畫出比例,那麼理想的世界中,說故事的比例一定要比現實世界高許多。在電影、戲劇、音樂、藝術,在科技的發展下能夠觸及的深度以及廣度一定比過去更好。例如,過去拍一部戲劇需要有龐大的團隊,而現在使用手機就可以讓三五個大學生完成一個影像作品。也例如,過去需要買一整套CD播放器,還要買唱片才能聽到音樂。但現在只需要打開youtube或是spotify就可以免費聽到。因此,一個藝文活動多的社會,政治的穩定一定相對的高。縱使會有抗議,甚至是流血衝突、暴力事件。這個社會對此的反省能力會更好。我在此所謂的反省能力好,是思考的角度可以更多元。
    我必須提到過去在費曼的書裡讀到的。民主社會是一個科學化的政治形態。我依舊對此表示肯定。可是這個形態並不夠科學,卻是相對完整的。尤其當你認為投票是民主社會的核心。那你更要這樣認為。因為投票本身就是做一個社會科學的統計調查,並假設多數人的理性思考所得到的結果會是最好的結果。因此,這個模式有一個假設國民受夠多教育。這裡指的並不只是學校教育,還有對於這個社會的了解。也因此,藝文活動才會如此重要。不過我們必須要知道,因為這個假設,投票並不可能總是得到最佳的結果。因為一般的統計處理,對於每一張選票的重要性會做調整(wighting)。但如果我們要作此調整的話,會開始對國民進行分類,甚至分階級。這將會帶來極大的災難。我們也必須避免我們的言論,導致國民之間的分類。
    政治這個話題,在21世紀的確還是難題。不過如果,我們能夠有更多的溝通。或許我們能夠展開新的局面。溝通跟對話很難,必須要勇敢。21世紀的我們必須對自己的生命有所信念或是信仰。才能從此獲得真正的勇敢,跨過人與人的鴻溝。21世紀的我們也要記得,多說說故事,多參與藝文活動,了解世界更多的面相。因為只有這樣,我們的每一張選票才能夠有足夠深、足夠廣的思考。
    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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