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　見　幸　福 (完)

第　五　章 長假過後第一天上班，雅柔早早就起床準備，才準備好門鈴就響了。 雅柔放下剛起鍋的早餐，面露微笑的開門，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門外正是昨晚想必興奮一整夜的子倫。 「吃早餐吧！我準備了兩人份。你啊！頂著兩個黑眼圈上班，你公司的同事又要以為我虐待你了。」好氣又心疼，雅柔挽著子倫在餐廳坐下，忍不住叨唸著。 子倫打進屋開始，便不說話的直瞅著雅柔不放。雅柔平靜無絲毫異狀的表情，教他不禁耽心昨晚的那通電話是不是他一時的幻聽。 「雅柔，那個……」 雅柔聞聲抬頭，發現子倫面前的早餐動也没動，「吃不慣稀飯嗎？」 「不是，我是……雅柔，昨天晚上妳說的事……」 「什麼事？是我晚上要下廚的事嗎？你要點菜啊！儘管放馬過來，我可是我媽的得意弟子，只要不是太刁難的大菜，我應該都可以包君滿意。子倫，你想吃什麼？」雅柔佯裝聽不出他弦外之音的扯到別的地方去。 「雅柔……」發覺雅柔眼底閃爍的笑意，子倫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逗弄了。 雅柔笑開來，她體貼的為子倫挾菜，「你昨天電話裡頭不是信心滿滿？為什麼才一個晚上就喪失信心了？該不會你後悔了，覺得太快了？」 子倫連忙握住雅柔的手迭聲否認：「我没有後悔，我恨不得馬上下台中去拜見伯父伯母，我只是怕妳過了一個晚上又改變心意了。雅柔，妳真的願意嗎？」 雅柔晶亮雙瞳一瞬也不瞬的鎖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心裡暗罵子倫的遲頓，他話問得不清不楚，要她回答什麼願不願意。 「願意什麼？」受不了子倫偶發的遲頓，雅柔忍不住反問提示。 子倫看著雅柔泛開紅潮的嬌顏，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愚頓。 他輕手抬起雅柔的下巴，深情凝望，「雅柔，妳願意讓我照顧妳一輩子嗎？妳願意獨佔我一生一世嗎？」 雅柔哭了，子倫的求婚詞是她聽過最美的情話，『獨佔他一生一世』這是多重的承諾，又是多深的感情。 「別哭，雅柔別哭。」子倫輕手輕腳的拭去雅柔頰上的淚珠，心疼不已的哄慰。 雅柔猛地抱住子倫，淚中帶笑的喊道：「我願意，我願意！！我要獨佔你一生一世，永遠都不放手，不放手……」 子倫眼眶也紅了，他緊緊回抱雅柔，「不准放手，我永遠都不准妳放開我。」 ※ ※ ※ ※ 和子倫在公司樓下道別，雅柔臉上寫滿幸福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經理，總經理請妳上去。」結束早餐會報，雅柔的秘書小君便敲門而入。 「我知道了。小君，這兩個月辛苦你們了，中午我請大家吃飯，幫我跟大夥說一聲，如果太多人有事，就改個時間，妳幫我選一個大家都有空的中午，麻煩妳。」雅柔微笑的交代。 「經理，今天早上送妳來的，是不是妳的男朋友？」小君好奇的探問。 想起子倫，雅柔臉上的笑意更甜了。她笑而不答，但幸福揚起的唇角已回答了小君的問題。 小君為雅柔高興的開口：「經理，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更美了，可是妳是怎麼找到那位先生的？他上回來，不是没留下姓名跟聯絡方式嗎？」 雅柔停下動作不解的看向小君，「小君，妳什麼時候見過他的？」 子倫和小君認識？什麼時候的事？ 「經理，妳還不知道嗎？妳男朋友就是上回送那個小盒子來的人，他没有告訴妳嗎？」小君回答。 小盒子？ 雅柔突然靈光一閃，她撫上脖子掛著的菩薩墜子，「小君，妳確定是他嗎？」 小君點點頭，然後，「經理，妳是怎麼找到他的？没想到你們還真有緣份。」 「是啊！小君，中午的事就麻煩妳了，我去向總經理報到。」 「遵命。」小君領命吆喝去了。 雅柔撫著菩薩墜子，没想到她和子倫居然從那時就已經開始結緣。 「林經理，總經理在裡面等妳。」 「謝謝，我知道。」 雅柔輕敲門，旋即應聲而入。 「雅柔，回來啦！」總經理慈愛的招呼，然後，「氣色不錯，這兩個月没有我的打擾，妳一定清靜不少。」 「總經理，您別開我玩笑了，您這樣我以後都不敢放大假了。」雅柔抗議。 總經理朗聲笑開，雅柔放假期間他可是想念得緊，偏偏這小妮子連通電話問候也没有，教他老人家無聊了兩個月，没半個人可以說笑。 「雅柔，這兩個月都忙些什麼去了？我守信没讓人騷擾妳，妳就當真狠心連通電話也没有，一點也不記掛我這個老頭子。」他老人家埋怨可深了。 雅柔獻上從家裡特地帶來的薄荷茶和父親自己培育的蘭花，「總經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時的疏忽，我保證下次放假，我會照三餐電話問候您的。」 「妳喲！全公司就妳懂得逗我開心。妳爸媽都好吧？」 「很好，爸老記掛著您的身體，要您別太辛苦，有空到台中和他下棋，他瞞著我媽藏了一罈好酒等您一塊品嚐。」 總經理和雅柔的父親是軍中的老戰友，原本在台中開公司的總經理，因為生意擴展的緣故將公司移往台北，更將雅柔一併帶著北上，所以對雅柔他就像對女兒一般多方照料，但也要雅柔夠爭氣，才能有今天這一番成就。 不過有了事業，雅柔的感情卻交了白卷，教他覺得愧對自己的老戰友，覺得是自己的公司耽誤了雅柔的姻緣。 「該不會是女兒紅吧？」記得好友在雅柔出生時，曾發癡的效法古人藏了一罈女兒紅，說要在雅柔出嫁的喜宴上與他暢飲。 「總經理您也知道女兒紅的事？」 「真是女兒紅？小ㄚ頭，妳當真在兩個月內把自己推銷出去啦！什麼樣的男孩子？妳爸媽見過没？什麼時候帶來給我瞧瞧？日子決定了嗎？」總經理驚喜得迭聲問。 「總經理，您問了這麼一大串，我都不知道要從哪回答起了。」雅柔紅著臉說。 「没關係，今天時間多的是，妳就慢慢一項一項的回答。」 ※ ※ ※ ※ 雅柔與子倫併肩走在超市的生鮮區採買今晚下廚的食材，平日的人潮不多，超市少了份擁擠卻多了份悠閑。 「子倫，你想吃什麼？」雅柔邊挑選青菜邊問。 「雅柔，妳煮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很好養的。」子倫一語雙關的回答。 雅柔挑眉，噙笑打趣：「這麼好養，那不是和十二生肖裡最後的一種動物一樣。」 子倫瞅著雅柔的笑臉，寵溺的輕點她的鼻頭說：「妳哦！把我比喻成豬。」 雅柔皺皺鼻頭，「是你自己對號入座，我可是什麼也没說。」 「雅柔今天第一天回公司上班，忙不忙？累不累？如果累了，今天就別下廚，我們可以到外面去吃。」子倫話鋒一轉，關心起雅柔今天上班的情形。 雅柔將腦中的菜單化為食譜，纖手忙碌的將食材一一放進籃子裡，然後，「我不累，今天陪總經理聊了一上午，中午又請同事吃大餐，下午的時間根本什麼事都没做就下班了，害我覺得自己今天在公司打混了一整天。」 「你們總經理找妳聊什麼？」子倫好奇的問。 「聊我爸媽，還有聊我這兩個月發生的事，當然包括你。」雅柔没有隱瞞，全盤托出，總經理才饒過她兩個月没電話問候的罪過。 突然雅柔停下腳步，滴溜的大眼直瞅住子倫，「說到今天……子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 子倫没頭緒的想了想，猛地傾身啄一下雅柔的紅唇，然後深情款款的開口：「雅柔，我愛妳。」 「子倫，人家才不是在跟你說這個？！」雅柔漲紅嬌顏，緊張的四下張望，卻尷尬的發現週圍有好些人正掩嘴偷笑。 子倫環住害羞的佳人，不解的問：「不是這個，那我還有什麼事忘了說？」 雅柔拉高頸上的墜子，「你記不記得這個墜子？」 子倫微笑，「原來是這件事。雅柔，妳知道啦？」 「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是你今天送我上班的時候，剛好被我的秘書小君看到，不然我根本不會知道送還墜子的人原來就是你。」 「物歸原主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我本來就没打算說，後來根本也就忘了這件事。」 雅柔撫弄著墜子，「大學同校四年，我們無緣相識，多年後，你撿到我遺失的玉墜，送還時我們卻又彼此錯過。要不是剛巧碰上同學會，我想我們之間的緣份可能……」 想到曾有可能錯過彼此，雅柔忍不住更加偎進子倫的懷抱。 「雅柔，我從來没有告訴過妳，今年的同學會是我大學畢業以來，頭一次參加。」子倫加重手勁，因了雅柔方才的那番話而心頭一緊，「幸好我來了，幸好我們没有再次錯過。雅柔，對不起。」 雅柔抬起頭輕聲問：「為什麼突然說對不起？」 子倫抱緊雅柔，語帶哽咽：「如果我早點出現，就能早點給妳幸福了。」 雅柔聞言又哭又笑，「傻瓜，在不對的時間出現，我們只會再度錯過。我們都不要再想過去，只要珍惜現在。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給我幸福。」 「我會的，我保證。雅柔，我讓妳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 ※ ※ 玉心打量突然約她吃飯的雅柔及子倫，「好事近了？想用這頓飯當謝媒禮啊！」 看著子倫不停細心的為雅柔佈菜，玉心衷心為好友尋到幸福感到高興，但他們倆濃情蜜意、旁若無人的模樣，卻又教她忍不住要調侃一番。 「子倫，你把菜全挾到雅柔碗裡，那我這個媒人吃什麼啊！」 「玉心，妳最喜歡的龍蝦沙拉，還有涼拌雞絲。」雅柔連忙幫玉心挾菜，然後朝子倫眨眨眼使眼色。 「玉心，我敬妳，謝謝妳讓我有緣認識雅柔，真的謝謝妳。」子倫舉起杯，以茶當酒表示對玉心促成他們這段良緣的感激。 「玉心，我也敬妳。要不是妳的熱心，我和子倫就要再次錯過了。玉心，謝謝妳。」雅柔也舉杯，陪子倫一起敬好友。 「子倫，我將雅柔交給你，你可得好好替我照顧她，你要是敢給她委屈受，當心我饒不了你，知道嗎？！」玉心醜話先說的警告，雖然看得出子倫對雅柔的細心呵護，但該說的警告可也不能少。 子倫微笑，玉心不矯情的真性情教他羨慕雅柔能有如此知心的好朋友。 「玉心，我會好好珍惜雅柔的，妳儘管放心，我絶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這還差不多。什麼時候要去拜見準岳父、岳母？」玉心吞下口中的美味，眉開眼笑的問。 「這個週末。」雅柔嬌羞的回答。 「趕了點，不過應該没問題。」又嚐了一片龍蝦肉，玉心滿足的附和。 雅柔和子倫對看一眼，然後輕笑問：「妳真要丟下妳老公一個人去逍遙？」 玉心停下筷子，食指不認同的搖一搖，「我是去當提親大隊的隊長，逍遙只是順便。」 「玉心，妳那口子是不是對妳不好？他要是真對妳不好，妳可別委屈自己嚐，有苦就要說出來，我們才好去替妳討個公道。」雅柔忍不住臆測的問，雖然她不相信玉心的老公真有這個膽子。 玉心差點把嘴巴裡的湯全噴出來，她好不容易順過氣，「雅柔，妳在胡說什麼？！我只是很想念林爸和林媽，所以順便去湊個興，妳別想像力豐富過頭好嗎？」 雅柔放寬心，「妳老公肯讓妳去嗎？」 「妳的婚事，他搞不好比我還熱心，所以，我這個大隊長是當定了。雅柔，記得跟林爸和林媽說一聲，我會跟著去探望他們。」玉心話中有話的提醒道。 「麻婆豆腐，我没忘。」雅柔好笑的看著念念不忘美食的好友。 「麻婆豆腐？」插不上話的子倫不解的問。 「林媽媽的拿手菜，子倫，我跟你說……」 說到美食，玉心的話匧子一開就停不了了…… ※ ※ ※ ※ 「星期六早上七點出發，到時候見。」餐廳門口，玉心坐上老公的愛心專車隔著車窗再次確認。 「玉心，記得要先徵求石大哥的同意。」雅柔偎在子倫懷中淺笑提醒。 「雅柔，玉心什麼事要先徵得我的同意？」石偉廷湊到老婆旁邊插話。 玉心將老公推回原位，「等一下再告訴你。」然後重新轉向好友，「子倫開車小心點，我們先走了，拜拜！」 「老婆，到底什麼事？妳不先說，我開車會不專心的。」車還未離開，石偉廷已急性子的追問起來。 玉心叼叼絮絮的解釋隨著車行漸行漸遠，雅柔和子倫目送他們進入車陣後，才手牽手的踱向停車場。 「妳想玉心最後可不可以去？」子倫問。 雅柔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微笑加深的回答：「玉心一定會去，因為石大哥愛慘了她，所以不管玉心說什麼，他都只會說好一個字，不過，我保證，石大哥也一定會跟著去。」 子倫將雅柔的手湊近嘴邊親一下，「雅柔，我也同樣愛慘了妳，所以以後不管妳說什麼，我也只會說好，不過，我保證我也要跟著去。」 「你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老是哄我開心。」雅柔受用的笑嗔。 子倫為雅柔開車門，待自己坐進駕駛座才微笑回應：「那是因為妳喜歡聽，而我喜歡妳聽完後幸福的表情。」 雅柔抬頭迎上子倫的吻，貼著他的唇瓣輕聲問：「你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嗎？」 子倫擁住雅柔單薄的身子，在加深彼此的糾纏前認真回答：「緊張，但是有必勝的決心和信心，因為妳已經答應要獨佔我一輩子，我要為妳贏得伯父、伯母的心。」 雅柔閉上眼承接子倫的熱情，在互許的誓言下，兩顆心刻上了彼此的名字。 「雅柔，等我通過伯父、伯母的審核，再來就輪到妳和我父母見面了。」發動車子，子倫面向正在調勻呼吸的雅柔柔聲說。 雅柔恢復平靜的淺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說過不放手，所以我會努力讓伯父、伯母喜歡我的。」 「他們一定會喜歡妳的。其實透過我，他們已經很熟悉妳的一切，而且很想早點見到妳，他們兩老早催促我趕緊把妳娶回家了。」子倫邊注意路況的說。 雅柔羞紅臉開口：「伯父、伯母還没見過我，他們就這麼放心把兒子交給我，不怕我是惡婆娘會欺負你啊！」 子倫握住雅柔的手湊近嘴邊親一下，然後，「他們只耽心妳不肯嫁給我。我這個不肖子讓他們想抱孫子的心願耽擱了這麼久，他們巴不得妳婚後天天『欺負』我。」 「沈子倫，你又貧嘴。」雅柔臉上紅暈加深的嗔斥。 「雅柔，妳的臉可以用來煎蛋了。」子倫笑看佳人的羞態，忍不住出聲調侃。 雅柔最近越來越容易臉紅，雖然兩人已認定對方，但保守的習慣，還是讓雅柔常常受不住他越發彰顯的熱情。 「快開車啦，綠燈了。」雖然知道外面的人無法透過車窗看見裡面，但雅柔還是没辦法阻止臉上持續加溫的速度。 「遵命，老婆大人。」 ※ ※ ※ ※ 雅柔透過車窗反射凝視子倫專注開車的側臉，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問號。 如果子倫的父母這麼容易就接受她，那麼想必身為獨子的子倫，必定也揹負不小的催婚壓力。 「子倫，你以前没遇過想讓你定下來的女人嗎？」雅柔旋過身突地發問。 子倫的身子震了一下，「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雅柔輕笑，她刻意忽略子倫的不自在，似褒似貶的回答：「我的男朋友這麼優秀，我當然想知道自己的眼光有多少人認同啊！」 子倫將車子駛到路旁停下，他表情正經的轉向雅柔，「如果說没有是騙妳的。大學的時候，我有一個高中就交往的女朋友，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兩家的父母也都有了默契，認定我們將來會結婚。大學畢業，我們決定出國進修，原本兩家的父母希望我們先訂婚再出國，但是年輕心還不定的她反對，於是，婚事就這麼耽擱下來。 「身在異鄉的日子，因為人生地不熟的關係，我們之間的感情更緊密了。半年之後，原本就活躍的她，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每天的節目排得滿滿的，我也試著加入，不過卻適應不良，試了兩三次之後就放棄了。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她變得越來越陌生，有時就算見面，也聊不到三句話就吵起來。 「在她生日的前一天，我們又大吵一架，這一次，她連從不輕易說出口的分手兩個字都吼出來。我當時呆住了，怔怔的看著她奪門而出。捨不下將近七年的感情，在她生日那天，我買了九十九朵玫瑰想去挽回她，結果，在她宿舍樓下，我看到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笑得好不燦爛。」子倫還記得當時被背叛的心痛，他閉起眼，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溫暖。 子倫睜開眼望進雅柔關心的眸子。「子倫，不想說就別說了。對不起，害你想起以前不高興的事。」雅柔加重手勁溫柔說。 子倫抱住雅柔，呼吸屬於雅柔的味道安定被喚起的心痛，然後，「她發現我，神色驚慌的退離那個男人的懷抱。我看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完全不認得她了，我將手中的玫瑰交給她，送上一句生日快樂，正式結束和她七年的感情。事後，透過我們共同的朋友，我才知道，早在我們分手以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因為不敢面對彼此的父母，所以畢業後，我選擇留在加拿大工作。也許是因為感情上受過傷，我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在異鄉工作除了自己要更努力外，没有任何人能幫你。努力了幾年，在父母頻頻的催促下，和對家鄉的想念，我終於學會放下回來了。」 「子倫，你的傷還痛嗎？」雅柔輕聲問。 「在妳無聲無息消失的那個月，我的傷口又復發了。雅柔，在愛情的世界裡，我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因為缺乏安全感，也許妳没發現，別的男人無法輕易說出口的『我愛妳』三個字，是我每次見面都一定要覆頌的話。每說一次都是在提醒妳別忘了，別忘了我這個愛妳的男人；每聽見妳回應一次，我不安的心就會重重的落了地，知道妳有接收到我對妳的愛。很傻，是不是？」 雅柔心疼得更加偎近他，「子倫，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如果這三個字能讓子倫心安，她願意重覆幾千遍幾萬遍。 子倫哭了，他環緊雅柔啞聲說：「雅柔，謝謝妳愛我，也謝謝妳讓我愛妳。」 雅柔抬起頭凝注子倫深邃的黑瞳，「子倫，我不會再次消失的，我不會讓你的傷口有再次復發的機會。就像你說過的，我的心也已經確定，確定是你了。是你教會我懂得相思的滋味，因為識得了相思，所以不願再輕嚐相思。你已經通過那一整個月的試煉，我不會也不願再折磨彼此。對不起，今晚讓你想起不愉快的回憶。但，我保證，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為你創造屬於我們的甜蜜回憶。」 「雅柔……」 雅柔撫上子倫的唇，她羞赧嬌顏的輕訴：「讓我們的甜蜜回憶從此刻開始……」 「子倫，謝謝你讓我遇見幸福。雖然我們與幸福的相遇晚了好幾年，但是我還是很感激老天爺讓我遇見了你。我是林雅柔，我想成為你這輩子唯一的幸福。你願意給我機會讓我成為你的幸福嗎？」 子倫哭了，他擁緊雅柔，「我已經緊緊抱住我的幸福，我是沈子倫，我會給林雅柔所有的幸福，不管是遲來的、失去的、握在手中的幸福，林雅柔的幸福就是沈子倫的幸福。 「雅柔，謝謝妳。謝謝妳讓我遇見幸福，也謝謝妳讓我懂得了幸福，更謝謝妳給我機會讓妳幸福。」 「我們會幸福的。」雅柔含淚噙笑保證。 「幸福已經……開始了。」印上雅柔的唇瓣，子倫滿心甜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