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晚餐就睡了,這次真的累了;不管是昨夜的失眠,是自己運動試圖造成的疲憊,或心理上感覺的某種無力,總之是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下午要跟妳說那些事,現在回想起來不像以前每次都哭,但還是有種說不上輕微卻又無法忽略的不舒服在提醒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跟妳說話,害怕只要把自己的難過說出來,即使不是憂鬱,周遭的人好像都會離開。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永遠都在書寫,寫在一個又一個的文字裡,不用擔心文字是否會離開自己,然後又可以讓壓抑的自己在文字中好好地哭過一回。
突然想到我們聊過妳很壓抑,妳好奇我怎麼看得出來,可能是因為我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小心的自己;妳比我聰明,也比我懂得保護自己,我大概就是一個妳進化不完全的初代機,還帶著許多不懂與傻氣的天真浪漫。但仍然可以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某些說不上的什麼,或許也就只是某種直覺,所以很想去抱抱妳,然後可能就靜靜地蹲坐在地上一個下午,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陪在旁邊。
沒事了。
其實只是,我知道事情還在,但沒事了,妳不再是一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跟妳說靜坐的感覺,但想想還是沒有寫信給妳;自從用了line以後,email默默退場。email感覺比較可以觸摸到妳的內心,line感覺比較可愛,也比較像現實生活中的朋友,到底比較喜歡哪一個,好像也沒有真正唯一正確的解答。沒有說出口的,可能是她告訴我現在的通訊模式已經改變,不准講電話,line也只能是幾個字。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就跟然後呢一樣的簡單。
就像妳說看到我不敢打蟑螂時,想到的是我們如果真的一起住沒有人敢抓蟑螂;人的內心世界好難進入,永遠都不知道每句話會連結到對方哪段記憶,是開心還是悲傷,是觸動還是傷痛,永遠說不上來。而我總有種跟妳好貼近的感覺,卻又好像對妳一無所知充滿不解;感覺很喜歡妳,但又覺得好奇怪我們甚至還沒有見過面,我為什麼會常常想著要怎麼逗妳笑呢?
想到高中的輔導老師說我很可愛,即使再難過都還是想逗她笑;或許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變,能讓喜歡的人開心,總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人總是會有晶瑩,其實,能看到眼淚,或許才是真正幸福的一件事;眼淚是珍珠,但我不會跟妳說不哭了,就這樣靜靜地感覺傷痛,感覺著內心最柔軟的脆弱,感覺著觸摸到另一個人生命最需要的空缺。
然後我們都不用再開心去笑,就能在心底感覺到更多更多渺小卻又真實的幸福。
沒事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就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