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相遇,怎麼說呢?就像是一顆星星通亮了整個宇宙
與一心師姐確認師徒關係不到四個月,我就在桃園大坑慈惠堂以關聖帝君代言人的身份開始執行『聖事公辦』,這麼短的時間上公辦桌對普遍的神佛代言人來說快速到不可思議,主要還是突變的體質以及在密宗長達7年靜坐養成的原靈穩定性有關。
當然,我是一位認真的好學生,每週四天從台北到桃園訓體習法,一心師姐並不注重傳統科儀,在她的價值觀中『心法為上、起心動念』,那段時期最辛苦的過程並非於外顯的『事務』,而是內在的『信任』,對於人和自己的信任。我真的很相信一心師姐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經過了一年彼此磨合才願意交出真心與她真誠互動。
一心師姐是個有趣的人,她是位阿美族的美女,年少的她想過自己可以往演藝圈發展,她總能將很多無理的事情,換成詼諧的角度解讀,她常說『每個人都一樣苦也都一樣樂,只是人都以為自己最苦』,當時很難理解、體會她所說的意義,她對人間的情懷真令我發笑。
你在玫瑰花上耗費的時間,使得你的玫瑰花變得如此重要
跟著一心師姐的第二年夏天,她進入了一段49天的閉關期,她出關後便告訴我『我們要成立自己的堂』,其實,閉關這件事情在大部分人眼中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三天不吃不喝可能就很難熬了,何況是49天呢?但,在我們的環境中這很正常,超過7天以上的閉關代表著有重要的法門要進行,一般來說三天、五天的閉關是家常便飯,我個人很喜愛閉關,人和原靈都可以獲得充足的休息,像特斯拉要充電的概念一樣,只能在特定的地方、時間進行。
關期結束,我們前往花蓮聖地慈惠堂請領堂名。花蓮勝地慈惠堂是台灣以侍奉瑤池西王金母大天尊的各宮廟宇發源地,在台北非常知名的松山慈惠堂也是從花蓮聖地慈惠堂分靈出來的,一心師姐是瑤池金母的代言人,自然堂名也是由瑤池金母賜下。眾多慈惠堂請到開堂令進而取名均已區域為主稱,例如『松山慈惠堂』、『彰化慈惠堂』、『大坑慈惠堂』、『天母慈惠堂』;但一心師姐請到的堂名非常有意思『心靈慈惠堂』,當母娘以9個聖杯定讞堂名時,我們都蒙了,『這是啥意思呀?』
我們一路從花蓮討論到桃園,在車上她一回低頭沈思、一回又像孩子般分享著她的體悟,很難忘記的是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的光線。回到桃園,我們開始籌備『心靈慈惠堂』的成立,那時候可用資源不多,沒有人脈、資金,但母娘總會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我們就在一間20坪的透天厝掛上了『心靈慈惠堂』的牌匾,那一刻她的眼淚,我看見了。
有一天,我看了四十四次的日落。你知道嗎?人難過的時候就會愛上看日落。
與一心師姐的師徒緣分很短暫,只有1440天,她因為癌症而離世。最後半年,我充滿恐懼、焦慮甚至害怕跟她見面,深怕就一見面會成永別。某天夜裡,她要我到桃園見她,聽到她的聲音,握著電話的手不斷顫抖,預知能力已經反饋資訊給淚腺了,沿路想著要以什麼狀態和一心師姐對話,車開到她家門口遲遲沒下車,反倒是一心師姐出來喚我進屋。
剛坐下,她遞給我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是一串她常持手珠和兩個她鍾愛的水晶,其中一塊白水晶是閉關時的聖物,裡面還有一張我們的照片,當下淚如湧泉以無法控制。由於一心師姐堅持不做任何侵入性治療,她將自己的頭髮全部理光顯得更瘦弱,雖然如此,她說起話來依然中氣十足,不改爽朗的語氣說著:『我們在人間相見的時間不多,但回到母娘身邊依然可以話家常的,這間堂該有的基礎法門,我都向母娘請旨下來了。妳會接替我成為母娘的下一個徒弟,心靈慈惠堂也要交給妳。剩下不多的時間我想好好休息,去我還沒去過的地方,可以嗎?』
這是一心師姐頭一次用詢問句的方式與我說話,過去她總是下達指令、權威、一絲不苟的要求我,但這一句『可以嗎?』沒有得到我的回答,沈默是唯一的答案。見面不到20分鐘,我就離開了。車開上了高速公路,才意識到箱子沒拿。
這一次見面真的是訣別,那一晚我離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面了;不是她突然離世的戲碼,而是我的懦弱、畏縮、驚恐、懼怕佈滿內在,這一走我離開了心靈慈惠堂四年半,就連一心師姐往生我都沒出現。我慌慌不安的獨自走過許多日子,依然保持外商高管的光鮮亮麗,內在的獨白猶如驚弦之鳥過著每一天,因為我清楚知道回歸心靈慈惠堂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一心師姐的羽翼,這天命依然要延續。只是這地圖太模糊.....
❤️母娘慈悲,眾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