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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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不開的花
魂魄們在綠葉間行走,參差彷如
凋萎卻執意不肯落地的花瓣
彎著腰,從滿地光影碎片中
撿拾著也許是自己也許是他人的
生與死,試圖拼出自己
某種遺失很久的原型
這次就不哀悼了
靜靜翻閱著草葉間
無數次的生與死
一層一層把自己剝開之後
仔細揣摩肌膚上的每一道年輪
是否足夠圓滿
期待著最終會出現的是蝶蛹,還是
仍舊是尚未褪去犄角的醜陋的自己
還是要面對的
豈僅止於生或死的問題
如果無法將每道紋徹底挖掘
無法將每條路徑逐一行遍
又將如何檢視那始終讓自己如鯁在喉的
究竟是哪一次緣起緣滅
又是哪一次無法言喻的驀然回首
那已經不是要或不要的問題
也與青澀或蒼老、對或錯等等無關
只能回歸到最初最初
尚未被稱為災難來源的第一個念頭來臨之前
最原始的模樣,才有大戮的勇氣
狠狠將自己的靈魂砸碎細磨
慢慢篩選出堪用的零件
一點一點用懺悔的淚水清洗
小心翼翼地以智慧組裝拼貼
一個更純淨的未來的靈魂
該有的姿態
當年莊周夢見的是誰
如今與他相遇的又會是誰
夢裡夢外遍尋不著的那個誰
就在你面前,張開夢想與現實
飛出時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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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沒有說明的必要了 緊緊咬著僅存的悔意 世界便必須懸浮在謊言之上 不怎麼有誠意的隨波逐流 逐漸忘卻穩健的步伐 究竟是如何被行走出來的 沙灘上有足跡成行 瞇起蒼茫雙眼 循著日光最熱烈之處 將當年的誠實煮沸,逐一淘洗 尚未褪去的熱情與青澀 便有誰的名漸漸成形 燙平了被歲月抓皺的枯槁皮膚 當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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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風拍打著遺忘在窗外的寂寞 沒有誰哭,或笑 貼著強化玻璃的冰冷的唇 輕輕吻著每一滴路過高空的雨 與憂鬱哀傷無關 你們只是都不在場 窗裡窗外,便沒有人感到孤獨 僅是一場極其普通的暴風雨 你們竟寧可都清醒著,將 對方的名字和身影 封緘進風聲雨珠之中 隔著千里,遙望彼此髮際的雪線逐漸降低 虔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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