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感到脆弱無力的時候,也曾困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許多人成長的過程背負著期待;出社會時,耗費大量的精力努力成爲人人稱羨的樣子。所有的人都喜歡在節慶祝賀語裡加上「快樂」,但當你提出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選擇過什麼樣的生活時,又會質疑你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在這個社會裡,誠如薇若妮卡所述:「所謂的正常狀態是由共識決定的,也就是說,有許多人認爲一件事是對的,這件事就變成正確的事情。」反之,就是「不正常」。
薇若妮卡又接著敘述:「因爲我們都是被教導要去愛、去接受、去尋求圓滑的處理方式,在避免衝突中成長。」因此,不敢和本性對抗、放棄挖掘住在心中數以百計其他的自己,選擇了壓抑內心潛藏的渴望當個「正常人」,然後一點一點的丟失了自己。
只是,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的生命剩沒多少時間了,你還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應該不會吧?都要死了吔......
但爲什麼我們一定要在感受到「失去」時,才放得下世俗的包袱,才願意讓長期壓抑在心裡的「自己」浮現呢?
24歲的薇若妮卡厭倦了毫無變化的生活而自殺,被救起後,心臟因無法挽回的受損,醫生宣判一個禮拜內就會停止跳動。待在精神病院等待死亡的日子裡,薇若妮卡「反而得以感受一般人想要隱藏的東西,」她不再壓抑自己,不再顧及形象,不止是因爲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了;在精神病院裡,所謂「瘋子」,做任何事都不會帶來異樣的眼光,任何事情都能夠被理解。在這裡以外的世界,「社會總是以一種集體的方式來約制我們的行爲,而且人們從未停下來想一想,為何我們要依此規範而活。」薇若妮卡第一次真實感受到自己,喜愛自己的所見所感,後悔曾經對生命的輕率。
「事實上,最瘋狂的就是那些不知道自己瘋,只是不斷重複做著別人告訴他該如何做的人。」薇若妮卡對同住在精神病院的愛德華說道。
在精神病院裡找回自我,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們的確經常在猝不及防的時刻才體悟和學習到人生的課題。不過,我們無須到「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時才坦然面對內心的自己,更好的方式或許是「從此刻開始,把每一天當作一個奇蹟」的決心採取行動,「不管好壞,一個構想只在某人企圖實踐時才存在。」愛德華說道。
這本書的最後是有驚喜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作者
保羅‧科爾賀 年輕時,夢想成為藝術家,曾因作風獨特,三度被送進精神病院;當他將這段經歷寫成小說後,促使巴西政府推動精神衛生法改革,禁止任意強制就醫。
最後,分享書中我很喜歡的一段話,「生命中有很多事情對誰都一樣有效,無論我們怎麼定義它。就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