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3/02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摯愛吾妻-團錄 I.

《劇本作者:弦歌忘憂》 《KP:阿湘》 《PL:GR》 《PC:加布里埃爾‧馬丁內茲

導入

你曾經認為世界索然無味。
艷麗風景,人情世故,在你眼中都只剩下灰白的本質。
一年前的那天,微風拂動,心弦乍響,希爾薇婭走到了你的身畔。
宛若天使翩然而至,你脫離了預想,原定的軌跡,陷入愛河。彷彿要彌補錯失的人生,不過一個月,你向希爾薇婭提出求婚,她經過漫長的猶豫,最終點頭答應。
你也許從未幻想過婚姻與你有何干係,更不曾想到上帝餽贈予你如此完美的妻子。她溫柔賢淑、端莊美麗,在宴會上,她如璀璨明珠,攫獲目光,更能招待一手好菜;私下獨處,她體貼入微,溫順可人,從未和你發生過爭執。
但凡是認識希爾薇婭的人,無不交口稱讚。
你是如此幸運。
可是無法言說地,你的心中始終埋藏一絲疑惑。像你這般叛經離道之人,真的能領受上帝的贈禮嗎?你從希爾薇婭身上得到的,她也有此收穫嗎?希爾薇婭總能完美滿足你的所求,你卻似乎從未真正了解你的妻子想要什麼。

第一日

KP: 週三晚間,希爾薇婭一如往常為你準備了豐盛且美味的晚餐。
溫暖的家庭料理慰勞了你一整天的辛苦。
酒足飯飽之後,你們一起消磨了下時光,閒談今日發生的各種小事。希爾薇婭起身收拾碗盤,她做家務向來俐落,並且總是微笑著說這是妻子應做的事。
你在廚房外聽著碗盤輕碰的聲響,終於還是走了進去,接過洗淨的瓷盤,以布巾拭乾。希爾薇婭領受了你的好意,等到水槽淨空,她擦了擦手,在你頰邊印上一吻,輕快地上樓洗澡去了。
你獨自將乾淨的盤子疊好,收進櫥櫃。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斷斷續續,輕而短促。
加布里埃爾: 「唉呀、這時間還來打擾新婚夫婦,可真困擾啊~特別是對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說。」
稍微用乾淨的布擦了擦手,隨即前往應門。
「來啦~~~」
KP: 門外站著一位青年,略顯凌亂的棕髮紮了一個小馬尾,身高和你相仿,但體格頗為瘦弱。
「晚,晚上好,馬丁內茲先生。」面對你,青年不知何故顯得畏縮,他往你身後瞟了幾眼,流露些許失望神色。
「我是拉斐爾‧米勒,一個畫家……可以這麼說吧。我剛到這座小鎮不久,幾日前,我偶然見到了您的夫人希爾薇婭,啊,我才知道,繆斯存在於人世!單是看著她,我就有無數創作靈感得以描繪……」他偷偷瞧你的臉色,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往下說。
加布里埃爾: 著青年猶疑的神情,默默鼓起掌。
「很好!能忠於自己所想,毫無保留地傳達出來是件了不起的事呢,年輕人。很榮幸我家夫人能得閣下的賞識。」
微微低頭行禮,再次抬起頭時亮出無名指上象徵婚姻的信物。
「也很遺憾地,你口中的女性已不屬於公眾。那麼,請問除此之外,閣下還有什麼是想傳達的嗎?若是稱頌妻子的部分,我樂意代為傳達。」
KP: 你的反應大出青年所料,他呆呆地看了你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吶吶說道,「先生,我……」
在你的耐心等候和鼓勵目光下,青年緊張地站直了略為駝背的身姿,話說得有些急,「我此次來,是想請您的夫人擔任我的模特,也許這是無禮至極的要求,但我以名譽保證,這僅僅是為了追求藝術,是光明正大的邀請,沒有非分之想!每次作畫我都會邀請第三者共同出席,當然!若您不放心,竭誠歡迎您到場旁觀……」
加布里埃爾: 「哦哦~是這樣呀,那麼具體來說,是什麼樣的畫作、什麼樣的主題、什麼樣的風格?」
KP: 「這、這是,」或許是把你的詰問當成了鼓舞或是理解藝術之人,拉斐爾高興地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你的手上時,才後知後覺有幾分忐忑,「我為了取材,未經同意拍攝了希……您的夫人,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是真誠想要以此為題作畫,其實……其實我的畫室裡已經有一幅作品,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自據己有,還請您擇日來訪,就當作是我表示歉意及誠意,請您務必收下!」青年朝你鞠了一躬。
照片上,一抹窈窕的身影背對鏡頭,似乎正往湖水裡灑魚餌。影像有些模糊,不過鎮上有著美麗秀髮的人並不多,且這件洋裝你見妻子穿過,應確實是希爾薇婭無疑。底下的印刷日期是前天。
加布里埃爾: 仔細端詳對方遞上的照片後,再次抬起臉面對來人。
「在沒有徵得對方的同意下,擅自取材,這跟當事者結婚與否沒有太大關係,你需要表達歉意的對象也不會是我。沒事沒事~鍾情於藝術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只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太可惜了~弄個不好單身一輩子可不是什麼樂見的事,沒錯吧?」
半開玩笑地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這張照片,我會交到屬於它的主人手上。沒事的話,請回吧。」
KP: 「是、是的,很抱歉打擾您了,晚安。」或許是你的態度出人意料地和善,拉斐爾好好地向你道別,沒有來時那麼緊張了。對於婉拒的表態,他也絲毫不感到挫敗。
青年離開後,你再次看了看手裡的照片。
《過一個偵查+靈感的檢定,看起來是65》 《1D100 ≦ 65:34 → 通常成功》
KP: 你盯著照片,腦海裡倏然閃過一瞬幻覺……那些細小的碎屑像是……人類的牙齒?
幻覺,一定是幻覺。這麼遠距、模糊不清的照片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什麼。
門鈴再次響起,這次拉得老長。
加布里埃爾: 腰痛之後是老花眼嗎?哈哈……我可沒打算讓希爾薇婭年紀輕輕就要看護一個老人吶。
閉上眼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以提振精神。
「來啦~~是記性不好忘了什麼嗎?年輕人~~」
KP: 你才開了門,一隻皮鞋就侵門踏戶,你的好友,或說損友,阿諾德‧安德森像一尾泥鰍擠了進來。
「嘿Gab,什麼年輕人啊?」他渾然沒有打擾到你的自覺,熟門熟路地往裡面走,一邊左右張望,「夫人不在啊?」
加布里埃爾: 抬手往對方後腦輕敲了敲。
「有人嗎~~~?」
KP: 「啊!喂!人在這!」阿諾德一邊抗議一邊反手抓住你,不過在注意到一樓沒有別人以後,他像是沒了打鬧的心思,突然壓低了聲音。
「正好,我找你有點事。」
阿諾德轉過身來,你這才發覺他收斂了笑意,而儘管他原本笑得輕浮,其下也有掩飾不住的疲倦。
他把你拉回門邊,欲言又止,臉色彷彿下定決心般的凝重--而你從來沒看過他這樣,「我前天經過咖啡廳的時候,看到希爾薇婭……和一個男的,單獨在那兒喝咖啡,希爾薇婭哭了,那男的還給她遞面紙!」
他壓得極小聲,還是難掩話裡的激動,你和他對上視線,阿諾德有些尷尬、為難,還有同情,「我也猶豫了兩天要不要告訴你嘛……但這事還是得說,兄弟,你……你要挺住啊。」
加布里埃爾: 「嘛~父權社會的體系,說有多驕傲,反過來就有多麼脆弱。」
在民風相對純樸的小鎮裡,不論男女都傳統得無趣,以各自理解的社會價值觀定型的體現,說有多可笑就有多有可笑,可不是嗎?
但他發自內心的關心是確實的,認定了他也不會對脫口而出的結語有所反應,還是腦袋根本沒在家過,還是收斂起了笑容。
「感謝你的關心,阿諾德,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嗚嗚嗚,這可是悲劇,對啦老人家就是注定要被拋棄的~~」正經不過三句話。
KP: 阿諾德果然對你的話一頭霧水,不過他也習慣了你們之間的智商差距而選擇性忽略他聽不懂的那些。
「我知道你行的……哎!不管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記得我都是你兄弟啊。我站你這邊。」可能是太看重這件事,阿諾德好像挺把你的反應當真的,攬著你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還有件事。」似乎你們就是注定正經不了太久,阿諾德再開口時,又掛上了往常的笑容,「就是……嘿,我需要一筆錢……哎!別揍我啊,我很快就能還上了真的!」阿諾德敏捷地往旁一竄,無論是性情還是身手都不像是個年近半百的人。
你立刻聯想到這傢伙恐怕是又犯了賭癮了。
他年少的時候就憑藉這點小聰明,有時候得以過上不錯的日子,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加布里埃爾: 「欸??你現在是要跟一個剛要經歷家庭變故的人借貸嗎?這不會太過份嗎~?」
說是這麼說,還是拿出了一小筆錢塞到對方手上。
KP: 「謝啦!你真的是我兄弟哎……」阿諾德聽了你的話,險些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浮現猶豫神色,但他似乎急需用錢,還是毅然把錢往兜裡一塞。
「我會還你的,下次就還!」你們拉扯了幾句各自告別了。
關上門,一連兩個訪客都提到前天發生的事,你不禁回想,記得那天希爾薇婭說過要去某位太太家中舉辦的午宴,應該不會在湖畔,也不在咖啡館才對。
加布里埃爾: 不經意地笑了笑。
接連而來的兩名拜訪者倒是沒影響到什麼心情,依舊愉快地期待著與妻子的獨處。
看在他人眼裡,肯定會覺得這是一個老頭的一廂情願,那麼這樣想好了,欺騙一個老男人的感情能有什麼好處,憑著她的容姿、性格所能獲得要比我能給出的多得多,那麼……這名女性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對她的愛,又是否……」
「老婆~~妳洗好了嗎?」回復至往常的一派輕鬆,踏著輕快的步伐上了樓。
KP: 你走進臥室,希爾薇婭坐在梳妝台前,側頭用毛巾絞乾頭髮,柔軟的金髮沾著水氣,彷若綢緞,富有光澤。
她看見你,展露微笑,好奇地問,「是誰來了?我好像聽到門鈴響。」
加布里埃爾: 「當然~是美麗的希爾薇婭的──仰慕者。」
將剛收到的相片遞予對方,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省去了損友的部分。
「若妳願意接受這位先生的致歉,我們可以一同前往,我尊重妳的決定。」
KP: 希爾薇婭有些訝異,說到那名青年畫家,她倒是略有為難,興致不高的樣子。
「米勒先生……還找到家裡了嗎?雖然他沒有過分的舉止,所謂的追求藝術也太過熱情了,讓人招架不住呢……」
她搖了搖頭,把照片遞還給你,只掃過一眼,不太關心這件事。
希爾薇婭抬眸望向你,淺淺微笑,眼神裡流露依賴,「再說,什麼模特的……我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我只是個家庭主婦而已嘛。」她眨眼笑道。
加布里埃爾: 輕輕撫了柔順而美麗的秀髮。
「讓我的美人困擾可不是個明智之舉吶,但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那個什麼,非常有眼光啊!」
沒有打算再繼續提問,不速之客的叨擾彷若不曾發生,回歸了往常的閨房互動,直到雙方都進入夢鄉,如同這一年來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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