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2/01/25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摯愛吾妻-團錄 VIII.

第十日

KP: 週五似乎總是過得特別快,尤其週日有一場頗具規模的晚宴,學生們也興高采烈地談論這件事。臨近放學時間,你看了看心思浮躁的學生們,提早十分鐘放他們離開了。教室立即被歡呼聲淹沒。
你也可以下班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加布里埃爾: 今早上班時已經先跟希爾薇婭說了不回去吃晚餐,啊啊~這可真是令人難過的決定,那麼,接下來就是久違的個人時光了,沒錯吧?
再次駕車前往圖書館,便往連兩日遇見女孩的角落走去。
KP: 你再次來到圖書館,而薇塔果然就在那裡。聽見腳步聲時,她慢慢地把頭從書頁裡抬起來,看向你。
加布里埃爾: 「這個,如果薇塔不嫌棄的話,請妳收下。」遞上去的,是自己在密大時翻譯的著作,昨日稍微確認過了這並不在館藏內,所謂的交友從傳遞心意開始嘛~雖然這也不是適合這年紀孩子的書……不看她身旁書堆的話。
KP: 薇塔愣了一下,你第一次從她眼裡看見與年齡相符的驚訝感,她伸出雙手接過那本書,粗略地瀏覽封面和封底的作者資訊,抬起頭,這次沒有牴觸的情緒,眨了眨眼說道,「謝謝。」
加布里埃爾: 「希望妳會喜歡。」對著薇塔露出微笑,在簡單地道別後,便打算離開圖書館,往米勒的租屋處前去。
KP: 那麼在你從圖書館大門往外邁步時,你剛好碰上腳步輕快往裡面走的安妮特。
「啊、老、老師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老師的安妮特趕緊打招呼。
加布里埃爾: 「唉呀,安妮特~好久不見!」用極誇張的語調,回應不久前才在學校道別的少女。
「妳來找朋友的嗎?」
KP: 「嗯,我來找薇塔。」安妮特有點分心地看向圖書館裡面。「老師……和薇塔說過話……了嗎?」
加布里埃爾: 「應該……?姑且,算是交了個朋友吧。」面對幾乎沉浸在書本世界裡的薇塔,不禁好奇,安妮特是如何與其攀談。
「不過嘛,像老師這種不懂小女孩心裡在想什麼的臭男人,超級害怕不小心被討厭啊!安妮特都跟薇塔聊些什麼,就教教老師,好嗎~吶、吶!」
KP: 聽了你的話,安妮特好像有些緊張,想要進去找薇塔,又不能對你的問話置之不理,努力回想了過往的相處,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學校的生活和家裡的事,大多是薇塔聽我說,她也會說一些……」
你覺得怎麼聽都不像是薇塔和你相處時的樣子,也許這就是女孩們和叔叔的天然鴻溝吧。
加布里埃爾: 「哈哈,是這樣嗎?那老師就不打擾你們了。」再次向少女道別,走向座車。
KP: 安妮特朝你揮手道別,幾乎要在圖書館裡小跑起來了。
你離開圖書館,驅車前往拉斐爾的住處。
那間分不清是畫室還是臥室的雅房還是一樣凌亂,窗簾半掩,光線不足顯得略為昏暗。拉斐爾頹喪地出來應門。
「是、馬丁內茲先生……」他囁嚅道,小心地看著你,「有、有什麼事嗎……」
加布里埃爾: 「沒事的,年輕人,不要那麼緊張嘛~」在男人顯著畏縮著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習慣在外頭招待客人嗎?」
KP: 青年被你拍在肩上的手嚇了一大跳,像一隻跳起來的貓。
不過你溫和的問話讓他稍微安心,支支吾吾地回答,「我這裡……沒、沒什麼客人……」
加布里埃爾: 「這樣啊。」
解釋了自己的來意,在圖書館查閱書籍時發現的,關於『魚頭人』的傳說與專欄,嘗試詢問米勒是否曾閱覽過這些,表達對其是否因此讓精神受到干擾、萎靡,導致畫作受到影響的擔憂。
KP: 在你說到魚頭人時,拉斐爾顯得相當恐慌,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不!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他想要躲進畫布底下,或是窗簾後面,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而你注意到房間裡還有許多--希爾薇婭的畫像。
加布里埃爾: 「哎,就說你別這麼緊張了~」說著,觀察起這些出自於畫家的新作。
KP: 你無視了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青年,觀看那些新作,有的還在畫架上,有的掛在牆上,更多堆放不下的就靠牆立在地上,無一例外,都描繪著一位端莊,優雅,高貴的女性,米勒心中聖潔無瑕的希爾薇婭。
加布里埃爾: 「米勒先生。」在妻子已經明確拒絕的情況擅自作畫,是本應斥責之事,但同時懂得希爾薇婭的美,同樣值得稱讚,即便這跟自己認知的她有所差距。
然而,這些的前提都建立在沒有那幅『畫作』之下,描繪希爾薇婭不應該讓一個男人如此瑟縮,近來的諸多不對勁,讓人放下了責難。
「我沒有責備的意思,相反地,我更想知道你是以何種方式而致畫出原本那幅『希爾薇婭』,出自於好奇。」
KP: 米勒迷惘地看著你,喃喃說道,「我……在腦海中反覆搜尋所看見的、所記憶的希爾薇婭女士,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是如此美好,是我的畫筆竭盡所能,才得以觸摸到繆斯女神的衣角……」
他懊悔地抱住頭,「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是我……一定是我拙劣的畫技觸怒了女神,才會變成……那不是……不是希爾薇婭女士,怎麼可能會是呢!都是我的錯……」
加布里埃爾: 是啊,都是你的錯!──
一年前的馬丁內茲教授,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句話扔出去吧。
「打擾了,米勒先生,你早點休息吧~啊,姑且還是說一下,請你不要再畫我家夫人的作品啦!夫人很困擾的。」既沒有責難,卻也不打算安慰。
希爾薇婭的畫,最開始的異象是那個幻覺,嚴格來說是照片──在湖畔的那張,與形似人齒的餌。然而,湖畔邊,我們也探訪過了,並沒有什麼異狀,那麼……問題在於,希爾薇婭在那之前做了什麼、身在何處。
再次跨上座車,前往熟悉的咖啡館。煞有其事地往咖啡師靠了過去,面色顯得凝重。
「老闆啊~有點事,想問問你……你還記得,上周一時夫人是不是有跟一名男人在這裡享用咖啡過?唉呀,就是有些風聲傳到耳朵裡,說是夫人跟男人談話時掉了淚,你我都知道夫人的為人,溫柔、善良,就怕是給對方台階下答應了邀請,結果對方得寸進尺問了些失禮的話,可不好啦。」
KP: 老闆見你態度認真,皺起眉回想,「是嗎,有這樣的事……不過我這咖啡館每日光臨的太太們很多,上週一,實在是太久了點,我不記得出過什麼事啊。」
也堪步入中年的老闆充滿歉意地望著你。「沒有關照到馬丁內茲夫人,若是她因此心緒不佳,那就太不好意思了。不過,既然沒鬧出什麼動靜,也許不是什麼大事吧?」
你和老闆敘話時,鄰桌的太太們揚聲道,「這不是馬丁內茲先生嗎?」
這一桌的太太服飾時髦,盡量裝扮得很精緻,模仿大城市的穿著打扮,在小鎮裡算是地位比較高的官眷。你記得希爾薇婭似乎就是赴了其中一位的宴會邀約。
加布里埃爾: 「啊啊~幸會了,女士們!有像諸位這般時髦時尚的女性在此,我這對眼睛居然沒發現……真是,我這雙眼睛也開始老不中用了……!」
帶著歉意向一眾太太們行禮,特別對到其中一位時,表達了其在上周,邀請希爾薇婭出席宴會的謝意。
KP: 「您客氣了,」那位太太保持優雅地向你點點頭,稍微前傾,面露關心地問,「對了,那天希爾薇婭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提早離席了,她這幾天還好吧?」
加布里埃爾: 「她很好,謝謝關心,女士。也難怪啦……那天,希爾薇婭確實有些低落,看來是怕我擔心才什麼都沒說呢,冒昧地請問女士,希爾薇婭那天……有什麼異狀嗎?」
KP: 「唔……」經你的詢問,那位太太也試著回憶,「一開始都和以前一樣,大家聊得挺盡興的,一直到下午,希爾薇婭才私下找我告辭,不過,她向來最是體貼,我想確實是很不舒服才提出的吧,距離宴會結束也不過提早了半小時多而已。」
你沒有聽出什麼蹊蹺之處。
聽你倆說起希爾薇婭,其他太太們也紛紛關心希爾薇婭的身體,自然而然地便忍不住讚美她的溫柔賢惠、和善待人,足見她人緣之好。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希爾薇婭呢?」一位太太發出了感慨。
暫時沒有客人進店,老闆笑著走到桌旁,親自為太太們添水。「恕我冒昧打擾,女士們,還真有人不喜歡馬丁內茲夫人……」
「呵!你說那個老酒鬼漢斯,」另一位太太嗤之以鼻地說道,「那等粗鄙之人懂些什麼。」
「就是就是。」太太們都為希爾薇婭打抱不平。
加布里埃爾: 「啊,是那個漢斯先生嘛~」依稀記得在阿諾德的葬禮上,似乎在教堂撇見過他的身影。
「沒事沒事,人本來就有好惡,也沒辦法討好任何人的,要說的話,討厭我的人大概更多吧?哈哈,雖然我的確難以理解,他是用何種理由對希爾薇婭感到排斥,女士們~妳們有頭緒嗎?」
KP: 女士們紛紛表示不願意和老漢斯說話。畢竟他是個窮途潦倒還好色好賭的老頭。喔,還是個酒鬼。
加布里埃爾: 無奈地聳了聳肩,亦感謝太太們對於自家夫人的愛護。
看了下錶確認時間。
KP: 現在接近下午五點,天色漸晚,太太們也差不多要各自返家了。
加布里埃爾: 時間尚早,但看來目前想得到的關聯處就斷在這裡了。
老樣子,向老闆吩咐了一些希爾薇婭喜歡的糕點,便領著甜品返回家中。
KP: 也許是你說過今晚不回來吃晚餐的緣故,希爾薇婭並不在家。
加布里埃爾: 同樣地,沒了希爾薇婭的屋內讓人覺得陌生。
我相信著希爾薇婭,但與之相對地,她確實有事隱瞞於我,或許是薇塔那孩子的事、或許是與男人共進下午茶一事……又或者……
希爾薇婭,我的希爾薇婭,妳到底想要什麼呢?
一邊想著,一邊在無人的屋內徘徊,觀察著希爾薇婭在日常裡留下的痕跡。
《偵查檢定》 《1D100 ≦ 45:75→失敗》
KP: 你在客廳和廚房大致看過了一遍,一無所獲。
不多久,玄關響起開門聲,希爾薇婭大包小包地進屋了。
「啊!您回來了……您吃過了嗎?我現在做晚餐?」希爾薇婭有些歉意,「我在賣場的試吃吃了點東西……」週五似乎是希爾薇亞採購食材的日子。
加布里埃爾: 面對希爾薇婭的問句,帶著笑意搖了搖頭。
搖了搖手中的紙袋,以示有要給予她的慰勞,主動接過她手中的大包小包,但還是盡量避免過大的動作,以防牽動幾日前的腰傷。
「去咖啡館時遇到了幾位太太,她說妳上週聚會時身體不適提前離席了,怎麼~沒告訴我呢?」
KP: 收到甜點的希爾薇婭顯得很高興。
「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讓您知道的話,您又要晚上開車送我去醫院了。」希爾薇婭溫柔地微笑道,「不過……若是您問我,我還是會說的呀。」
加布里埃爾: 「啊啊~抱歉了,當時沒有問妳~」帶著歉意從背後摟住了妻子,打鬧般的左右晃。
KP: 「早就好了、啊、別晃了,我做一點簡單的湯配著麵包吃吧?」希爾薇婭笑著拍了拍你的手。
你們一起吃了簡便但暖呼呼的晚餐。週五的晚上平靜安寧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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