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4|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來自地獄的醫生 第一季 08

    指導教授與宗仁對望了一眼後看向智成,雖然想要上去安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接連而來的打擊,對他真的太傷太痛了...
    宗仁上前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智成突然起身,看向宗仁與指導教授哽咽的說
    『我沒事的....能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嗎!』
    宗仁關切說
    『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還是讓我們陪在你身旁吧!這樣我們也比較放心!』
    智成看著宗仁悲傷的說
    『就算有你們的安慰或陪伴,能改變的了什麼嗎?如果不行的話,請你們就讓我一個人吧,真的!我現在需要一個人自己整理一下情緒,放心吧 !我不會做傻事的!可以嗎?』
    智成說完後,便獨自離開了停車場,一個人搭上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霎那,智成開口說
    『對不起,5487可以讓我一個人嗎,我真的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下!』
    5487看著智成說
    『你是一個人沒錯呀,畢竟我不是人!』
    智成看向5487露出苦笑著說
    『難得你會說笑,但此刻的我,真的笑不出來,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可悲呢!』
    5487看著智成搖頭說
    『可悲嗎?我覺得樓上躺在病床的那個人,或許比你更適合可悲這個辭句!』
    智成抬頭看向5487說
    『你是說那位連續殺人魔嗎?』
    5487看著智成說
    『我無法想像,你們人類會有人跟我一樣,感受不到痛苦與冷熱,那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從小被人當作異類看待,遭受排擠誤解的生活,那些點點滴滴如同活在沒有感覺的世界,活在人間的亡靈,死後依舊無法體會曾經身為人的感受,但他明明就是人類不是嗎!』
    智成搖頭說
    『不管理由為何,他殺了人這是事實,或許他的感受我們真的無法去體會,或許他也真的很可憐,但他也必須為他所犯的錯,接受法律給他的制裁,最終審判也已經定案, 三個月後他就要接受死刑!』
    5487看向智成說
    『他那種病真的沒辦法醫治嗎?』
    智成說
    『那是屬於遺傳基因的變異,而且關於這病症的案例太少了 ,畢竟在被發現前幾乎都已經死去,目前醫療技術而言,十分困難!』
    5487質疑說
    『難道就連你也辦不到嗎?』
    智成搖頭說
    『我是人,不是神,何況我的右手此刻也無法動彈,就算我真有心想要幫他,我也無能為力!』
    5487看著智成說
    『但你確實從我們手中搶走了無數原本注定要離開的人,不是嗎?假如你的右手能夠使用的話,是否能有機會,讓他在死之前,體會一次,當人的感受!』
    智成看向5487說
    『就算我右手能動,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到底是為何那麼糾結他,就因為他跟你們亡靈使者很像嗎!』
    5487說
    『或許吧,畢竟他明明是人,但表情卻跟我一樣,沒有身為人的任何情感,或許他從未體會到自己是人吧!』
    智成看著5487苦笑說
    『你此刻的思維就很像人類,不過現在我想要靠近他都有困難,更何況要替他動手術,根本天方夜譚,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我母親死了,兇手卻是我曾經以為最信任的朋友,你就稍微體諒我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5487沒理會智成的回絕,反而繼續說
    『你沒說不可能,對吧,那請你幫幫他吧!』
    智成這時十分無奈看著5487,5487根本沒有考慮他現在的感受,只是一直糾結那位殺人魔,這到底是為什麼,這時他真的無法明白5487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智成與5487走到病房外,智成指著門口說
    『你看,目前門口有四名警力,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5487這時往病房慢慢走去,突然間走廊燈光開始閃爍,下一秒門口警察突然昏厥倒地,智成看到這個情況後立即上前喝止說
    『5487你在做什麼!』
    5487這時轉頭對智成說
    『這不是很明顯嗎,走吧!』
    智成說
    『你們亡靈使者不是不能干涉人間的事嗎,為何你要為了他,破壞規矩呢!』
    5487看著智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你說過規矩是為了打破而存在,不是嗎!』
    5487推開了病房,走到殺人魔的旁邊,智成沒好氣的說
    『好了,就算真的能進來,他本人沒有答應,我也不可能真的幫他動手術的,畢竟這個手術我自己都沒什麼把握!』
    5487伸手一抓,竟將殺人魔的靈魂抓了出來,殺人魔看著智成與5487後,又看了一下躺在病床的自己,此刻喃喃自語的說
    『這一次,我真的死了嗎?我怎麼一點死掉的感覺都沒有,就跟我...活著一樣...』
    5487對殺人魔搖頭說
    『時間還沒到,只是有事情想要問你,但你還在昏迷當中,所以才讓你魂魄暫時離開身體!』
    殺人魔看向5487問
    『你是誰呢?』
    5487回答
    『亡靈使者!』
    殺人魔這時訝異的說
    『你就是亡靈使者,但你不是來帶我走,那是有什麼事嗎?』
    5487指著智成說
    『我身旁這位醫生,你應該認識吧!』
    殺人魔看向智成後說
    『我知道你..是我殺了你的母親對吧 ,但我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卻又再次救了我..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做了無法饒恕的事,是應該接受審判與懲罰,而不是以死來逃避...但我感受不到痛楚,也無法體會情感,就算活著接受懲罰,我也無法.....真心懺悔不是嗎!』
    智成情緒突然上湧,哽咽看著殺人魔說
    『我母親...不是你...殺的,兇手另有其人,我的確的同情你的遭遇,但不管理由為何,你確實奪走了8個人寶貴的生命,這是事實,而且也不值得原諒!』
    殺人魔茫然的看著智成說
    『沒錯,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贖罪,如果死後真的有地獄,我願意去受罰,那裡或許會有讓我真的感覺到痛苦的懲罰吧!』
    智成看了5487一眼後說
    『連亡靈死者都不確定是否有地獄,你又如何確定他真的存在呢?』
    殺人魔看向5487,5487默認的點點頭,殺人魔竟然一臉失望的模樣,人人都害怕的地獄,卻是他一直的嚮往,或許他想要的天堂,卻是我們認為的地獄!
    在人們想像中贖罪的刑法,或許能讓他體會到真正身為人的感受,這也是他一直的希望,但此刻期望卻落空了!
    智成看到殺人魔的模樣後說
    『你失望了嗎!人們害怕地獄,而你卻十分嚮往的模樣,假如有機會讓你在所剩無幾的日子裡,能讓你擁有一般人一樣的感受!你願意嗎?』
    殺人魔訝異的看著智成說
    『這可能嗎?我曾經跑過無數醫院,給我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答案,現今醫學根本無法做到!』
    智成說
    『我有研究過,並非完全沒辦法,但機率十分低,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可能會比現在更慘,變成植物人,就算你只剩下三個月,但無法動彈只能靠設備維持生命,剩下的,可能只有你的意識與漫長等待死亡的時間,這樣你還願意嗎!』
    殺人魔說
    『我此刻不就是這樣的情況嗎!如果真的有機會,我當然願意試試,就算真的失敗也無所謂,但你們為何願意為了我這樣罪人做這些事?』
    智成沒有理會殺人魔的疑問,轉頭對5487說
    『那現在我這隻手該怎麼處理,還有如何將他帶去手術室?』
    5487走到門口推開了病房的門,竟然可以直接通往手術室,5487手一揮,殺人魔整個人騰空飛起慢慢飛到手術室病床上,這時5487走到智成面前後,突然整個消失!
    智成這時右手不再感到疼痛,他舉起手拆開繃帶看了一下,雖然傷口還在,但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並且感覺狀況似乎比之前更好!
    來到殺人魔身旁後將器材一切就緒後,閉上了眼 ,開始模擬手術,此刻腦袋裡呈現的畫面居然如同現實一般真實,這是怎麼回事,每一個觸感,如同真的在動手術一般 ,經過數百次失敗的模擬,最終看到突破點!
    智成睜開了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時間竟然沒有變動,這時腦海裡傳來5487的聲音說
    『不用訝異,此刻我與你是同為一體,這是我的能力,此刻也是你的,可以開始了!』
    數天過去...
    殺人魔慢慢甦醒後,突然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感受,痛!
    這一切難道不是夢嗎,這時他慢慢坐起身來,看著身上的傷口,不自覺輕輕的去觸摸,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疼痛感,讓他不自覺留下眼淚,窗外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臉龐,這樣溫熱的感覺,就是所謂的溫度嗎?
    殺人魔摀住了臉開始痛哭了起來,自語的說
    『母親,你說的沒錯,只要努力活下去,總會遇到好事的,我現在也理解了,痛與溫暖,對別人造成如何的傷害,原來是這樣的痛,我真的錯了....僅剩的三個月,我會真心誠意懺悔我所犯下的錯!』
    智成住處
    智成在客廳裡 看著5487說
    『那天你硬拉我去替殺人魔手術...其實是為了我,對吧!』
    5487看著智成說
    『你母親離開前最後跟我說,當你知道真相時,你肯定會十分悲傷,而且會勉強你自己假裝堅強,所以希望我能找一件事情讓你專注去做,才不會一直為了她的死與朋友的背叛感到自責,另一方面,我確實也想替那個人 做些什麼!』
    智成這時看向窗外說
    『直到最後一刻,她依舊還在為我著想嗎?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未來該怎麼走,或許我已經無法再站在手術台上,因為我的心,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智成這時看向5487,略有所思的說
    『當時你也看到了嗎?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堅持我去幫他動手術!』
    5487微微點頭說
    『的確,在我觸碰他的身體那一刻,我確實看到過他的記憶!』
    智成一臉悲傷的說
    『他根本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殺人魔!幫他動手術的瞬間,他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之中,那是一段悲傷的記憶,我根本沒辦法想像,他這幾十年來,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換做是我,或許真的沒有辦法像他那麼堅強!』
    5487同感的點頭說
    『或許就是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吧!』
    智成腦裡此刻浮現殺人魔的記憶
    殺人魔年幼時,就被同學當作異類,整天怪物怪物的喊,被排擠欺負也只是日常!
    但他也只能呆呆的任由對方取笑羞辱,因為母親禁止他與別人發生沖突!孤獨的他只能呆坐在教室裏,看著同學們在操場上盡情的奔跑,揮灑汗水!
    但因為疾病的他,任何運動皆是不被允許,所以他永遠只能抑制慾望羨慕著他人!
    後來長大後上了國中,被當作怪胎霸凌也是家常便飯,他一再的容忍著,心裡逐漸累積著所有委屈!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哭著問母親
    『我為什麼要活著,一點都不開心,或許死了還比較好!』
    這時母親抱著他痛哭著,因為她知道他的委屈與痛苦,但卻沒辦法為他做什麼,母親流淚看著他的臉說
    『小明,只要活著,總有那麼一天會遇上好事的!』
    大學後...
    母親因為意外身亡,這個世界從此就剩他一個人孤伶伶的活著,為了生計他去打工賺錢,在大家在享受學生的生活時,他只能提早進入社會!
    但因為他沒有感覺沒有感受,總是面無表情,也不善表達,所以沒有人願意與他相處當朋友!
    就這樣為了活著而活著,一日復一日!
    這一天,他下班途中,恰巧看到路旁,一個小混混正在巷子內欺負一位女子,而路人們都選擇無視,在這冷淡的社會裡,大家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人願意挺身去為那位女子解圍!
    但本心善良的他,出於本能的上前制止小混混的行為,結果就被怒打倒在地,但他根本不會痛,一次又一次的站起,小混混這時持刀刺進他的腹中!
    結果他竟然面無表情低下頭,將腹中的刀拔起,小混混被他的動作嚇的膽寒,看著他大喊怪物!
    而這句話激起他過往累積的委屈,情緒一時失控將小混混打倒在地,不懂痛為何物的他,根本不懂如何拿捏力道,拿起一旁的的木棍,不斷的往死裡打!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這樣會打死人,而被他救的女孩看到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嚇的跑出巷口外,剛好遇上警察立即向警察求助,結果失去理智的他,就這樣被當成殺人魔追捕...
    被拘捕後,因為員警急於立功,上頭又因為最近連續殺人案的壓力,員警日夜不間斷對他訊問,將他當成連續殺人魔審問!
    最終他因為長時間逼問,員警又硬把前面七條人命硬扣在他身上,反覆長時間的轟炸式審問下,他自己竟也開始以為他真的殺了那七個人,最後畫押結案!
    在移送看守所時,警車意外出車禍,他因為頭部受到撞擊造成精神恍惚,迷迷糊糊的走出車外,被員警發現後,竟被當成畏罪潛逃,立即通報展開追捕!
    最後在一條巷子內發現他,那時剛好巷子內,還有一位小朋友正在玩球,而球剛好滾到他的腳邊,他低下身撿起球交給小朋友,而這個動作被員警當作他想要要挾小朋友當人質,當下立即開槍制止!
    此刻接獲通報的天明趕來,聽員警敘述所有的狀況後,便將重傷的殺人魔送上救護車!
    智成面露悲傷的說
    『為什麼沒做錯事的他,會遭遇上這些!』
    5487說
    『但他確實殺了一個人!』
    智成說
    『雖然他確實有錯,但其他七條人命根本與他無關!』
    5487說
    『但你也無法替他證明不是嗎!』
    智成感嘆的說
    『我還能為他做什麼嗎?』
    5487看著智成說
    『你不是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禮物了嗎!』
    那天
    當智成窺探殺人魔的記憶後,了解到事實真相,立刻前去找那位被殺人魔所救的女子,希望她能出面作證,當時他是為了救她才錯手殺了小混混,沒想到女子竟回應說
    『你說他不是殺人魔,有什麼證據嗎?我當時可是親眼目睹他無情的殺害那個人,至今他那恐怖的表情,還深印在我腦海裡!他絕對就是一個殺人魔鬼!』
    智成搖頭說
    『我想再去見他一面!至少能讓他知道,那七條人命根本與他無關!至少這件事他必須知道,不然對他真的太不公平了!畢竟我到最後,什麼也沒能替他做!』
    5487這時看向智成說
    『這並非你的責任,別太過於自責!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智成說
    『母親曾經對我說過,她很想到世界各地走走,但我還來不及帶她去,她就離開了,所以我打算帶著她的骨灰離開這個國家,代替她去看看這個世界,這邊畢竟有太多回憶了,快樂的,痛苦的,此刻的我或許真的無法再呆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5487無法理解的說
    『但你明明知道你母親已經確實離開, 就算帶著她的骨灰,她也無法看到或感受到,不是嗎?』
    智成看著5487苦笑說
    『我知道,就算她真的不在了,我還是想帶著她,就算是假裝也好,因為我不這樣說服我自己,那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明天!』
    5487說
    『那等你收拾好心情後,記得要回來,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感到寂寞的,因為我們是..朋友,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的!』
    與5487結束談話後,智成申請了與殺人魔的會面!
    殺人魔一看到智成立即興奮的露出笑容,還不等智成開口,殺人魔就左一句醫生右一句醫生,開心的分享他最近遇上的事與感受!
    智成看到這時殺人魔的表情,現在的他哪裡像惡魔,真要形容的話,如同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一般,對於周遭一切充滿好奇,正在不斷的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智成這時眼眶泛紅,淚水不斷的在眼眶裡打轉,這時智成看著殺人魔語帶哽咽的說
    『其實我來,我是想告訴你,那七個人並不是你殺的!』
    殺人魔愣了一下後,看向智成說
    『真的嗎,那真是萬幸!』
    智成嘆了口氣說
    『但我卻沒能幫你做些什麼!』
    殺人魔看著智成感激的說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了!這些我這輩子不敢奢望的一切,這一刻我都體會到了!真的很謝謝你,醫生!』
    智成看著殺人魔說
    『最後我還能幫你什麼嗎?你可以說看看,在我能力所及範圍內,我會幫你...這也是我最後能幫你做的...』
    殺人魔想了一下後,竟露出小孩般燦爛的笑容看著智成說
    『那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如此平淡的要求,智成一聽到後,心內百感交集,結束會面後,買了冰淇淋,請看守所的人員轉交給他!
    拿到冰淇淋後,殺人魔這時如同小孩一般,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一股冰涼的空氣瞬間撲往他的臉上,這時他輕輕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不自覺露出小孩般燦爛的笑容說
    『好冰,這就是冰淇淋嗎?真的好冰好好吃!』
    機場大廳
    天明與宗仁前來送智成,天明這時說
    『智成兄弟,你真不考慮留下來嗎?』
    智成摸著胸前的骨灰罐項鍊說
    『我打算帶我母親到處走走,相信我,等我整理好心情後,我會再回來的,畢竟這裡還有你們在,不是嗎!』
    宗仁拍了拍智成的肩膀說
    『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你回來的,到時我們在好好的喝一杯吧!』
    此刻三人互相擁抱告別後,智成就登上了飛機,前往國外,開始了曾經與母親允諾的世界之旅!
    三個月後..
    殺人魔被送到死刑台上,處決人員問他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他這時露出由衷的笑容對著處決人員搖頭!處刑人員看到殺人魔的笑容,內心不禁動搖!
    因為他看過無數的死刑犯,再死亡的前一刻,從來沒有人笑的出來!但此刻眼前這位殺人魔,他的笑容卻是如此自然與滿足!他哪裡像罪無可赦的殺人魔,此刻的他根本就像準備離開人間的天使...
    隨即一聲槍響結束掉他這看似短暫卻又漫長的一生!
    5487這時走到殺人魔身旁說
    『該上路了!』
    殺人魔的靈魂此刻從死去的軀體裡站了起來,5487看著他說
    『這三個月還好吧,當個人的感覺如何?』
    殺人魔露出笑容說
    『這三個月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我不再後悔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了!我母親說的一點也沒錯,只要努力活著,總會遇上好事的!』
    5487說
    『那就好,那我們走吧!』
    這時他們兩人走到盡頭後,便消失在處刑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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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用手機寫故事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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