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迷濛的早晨
鏡子中浮現
當年的芭蕾舞女孩
大手牽小手
在舞蹈教室
顛起腳尖轉圈圈
凝望是窗外的月光
時光歲月流轉
女孩舞成了
浴室毛巾架上的
瑪莎葛萊姆
即興狂野的線條
拉扯著青春的引力
吶喊著獨立宣言
窗外熾熾的陽光
拉起一個長長的想念
在時光的舞池奔馳
那些輕拂過臉龐的微風
還在記憶的國度轉圈圈
牙刷上的泡泡
是激戰時的話語
牙縫中的殘渣
是心的碎裂
舉杯
狂瀉成瀑布
開啟水龍頭
將眼淚旋轉入
記憶的下水道
此刻
鏡中浮現
歲月的臉……
毛巾架上的瑪莎葛來姆
已極力完成了獨舞
18歲昂揚的青春
在大手微笑的早晨中
輕輕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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