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做完核酸去看了下父母,在电梯口碰见保洁大姐,穿的“便服”。问她你今天没上班?才给我说,套在工作服上的。刚穿上,冷得不行,叫她老公帮她拿下楼,“大白”还不让给。抱怨说防疫嘛你也要人穿衣服嘛,冻感冒了怎么办?几天不让回家,衣服都没得换。她们住的那栋几天前出了一个确诊病例,这几天都“与世隔绝”。问她住哪里,说住在物业办公室。
老妈今天用昨天新申请的健康码做的核酸,给我说的时候,小兴奋的样子。我没想到她会自己转过这个弯来,以前都是用身份证登记的,昨天申请时说的出门用。也许觉得自己终于被社会承认了,终于和大家一样了,像捐了门槛的祥林嫂,喜气洋洋。而我心里的小悲哀,她是不可能明白的。对我来讲,那无非是个电子镣铐,能不用绝不用。做核酸也一样,她以前没有健康码(在我手机上),做核酸的意义也不大,我们小区保安还算是良知未泯,对老年人常常可以枉开一面。我就鼓励她不做核酸。但她是核酸积极分子,拿它当成一项社会事务来参与,像是那些把做核酸当玩乐机会的小孩子。
其实老人还好,你不大用想着他们会因此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孩子,如果我有孩子,我该怎么教育我的孩子关于核酸这件事?像大多数人那样说“乖乖地听话,每个人都要做核酸”,还是说“做吧,因为没办法,但是不要相信”?前者能让孩子快乐,后者只会带来困惑。但前者会让我痛苦,而后者,更会让孩子的将来和我一样痛苦。我没有孩子,但我经常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当中,不知道我的这种“清醒”,是不是一种“不清醒”,我的这种不愿“苟且于现实”的倔强,是不是因为不成熟?
今天没有出门机会,晚上在小区院子里跑步。小区不大,一圈500米,散步的人有点多。也许晚点就好了。但我只有8点到9点这1小时预算,之后想看世界杯,再之后就该睡觉了。跑步时听随机波动三个姑娘聊“女性”,讲“不穿内衣的权利”、“和男性平等参与运动的权利”等,心想人和人想的事情多么不同啊。几十分钟之前,听老妈和她妹妹视频聊天,我阿姨讲的是“怎么可能有人饿肚子?买不到菜就算了嘛,怎么会连面都没有?”
跑了五公里,配速七分多。跑步时收到了东航的机票退款,安慰自己,省了一千块钱。
日本2:1胜了德国,像沙特一样让世界大吃了一惊。看到日本街头球迷狂欢,心想幸亏中国队水平差,不然如果像日本这样在世界杯上赢个一场半场的,得让多少爱国教众热泪盈眶。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说“中国是以爱国为信仰的神权国家”,深以为然。今年读《圣经》,可能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了我党的信仰组织形式和宗教如此多的共同点,也因此明白为何中国容不下宗教信仰。
睡前在微博上看见新疆的冰天雪地里,很多人拖着行李步行逃离,而广东的某个方舱医院里,有人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