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10|閱讀時間 ‧ 約 1 分鐘

雨後的黃昏

    那時,鳥雀鴟梟都紛紛
    飛起。向晚的聲音彷彿皆被壓碾
    拼貼成一道沉默的虹
    羽翼的姿態撲簌如剪影,從山的背膀掠過
    夜是太沉重而迅疾的
    推石者,薛西佛斯似的粗壯雙臂
    將月亮推上巔峰高崖
    等待悲劇帷幕墜落
    燭火搖晃著風
    想要擺渡到
    另一座喧鬧的城市
    「唉啊你聽,」水波重複著燭芯的訝異:
    「為什麼這群擁擠的人們,
    卻像細蚊般交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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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紛紜塵華,浮影殘生,與我們錯肩、共處、相會、離別的種種物事、面容,以及蕩漾於記憶、夢境的感情餘溫,難道不是詩?不是詩的初胚嫩芽? 因此我寫,我淚,我埋葬,詩還宛然,有音,有韻,繞樑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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