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８１　沉睡的胡狼神阿奴比斯

本文２３年０１月２６即時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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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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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８１　沉睡的胡狼神阿奴比斯　＝

幽暗的控制室內，發著神靈光芒的亞多奈以微笑說句：「阿爾卡德，很遺憾 你不願接待我，或許我們可以再等下個機會，不這麼敏感的時刻，你的戒心不這 麼強烈的時刻？別遺忘，愛瑟絲依然等著你的回歸，她永遠需要你，我亦同樣期 待你的協助。」

「或許吧。」

「德拉克家的孩子們，我另有要事，就此離去，願你們餘下旅途平安。」

阿爾卡德靜默無語，蜜西卡禮貌的點頭回禮。

再以微笑凝望他們一會，尤其是阿爾卡德，亞多奈的身影終於迅速消失，他 原來所在的微亮空間再次被黑暗吞沒，祂的位發出的寶石般光芒也逐一消去，直 至完全黯淡。

蜜西卡這才以半開玩笑的態度看著小弟：「哇……耶和華的親口祝福耶。也 真想不到祂的外表看來會是那麼清秀的孩子，我該說保養有方嗎？看來他們的科 技文明對於如何美容保養也很有一套。」

「三姊，這些事談過之後妳怎麼想？」

「感覺不到祂有敵意，但還是注意點好。」

面對亞多奈時一直擺出撲克臉的阿爾卡德、這時終於又對三姊蜜西卡露出毫 無戒備的真正笑容：「我也這樣想。」

「接著有什麼打算？」

「等一下，」阿爾卡德閉上眼，再跟方舟交談，近一分鐘過後才又張開雙眼 回答，「現在阿圖姆已經偵測不到它，諾亞方舟是真的離開了。」

「看來祂是真的要把這艘方舟交給你。」

「或許吧，不過這之後祂一定會有辦法繼續追蹤這艘方舟，情況對祂不利的 話一定馬上就採取攻擊。」

「當然我們小心的態度還是要有，至少也可以認為這是祂主動踏出的友善第 一步，所以現在還是稍微放鬆心情，畢竟事事都懷疑提防也不好，早晚把自己逼 瘋。」

「我知道……」

「不過那個文明竟然因為一小群瘋子的行為而消滅。果然對人類來說最強大 也最險惡的威脅，永遠都是人類自己。」

「這就是人類的瘋狂，就是現在這個時代也沒有改變，只要具有同樣心態的 瘋子將武器換成幾十枚彈道核武朝地球的四面八方發射出去就夠了，所有擁核國 家保證幾分鐘內立刻跟進，一點選擇都沒有。」

「那接著要出發去見維拉科查？」

「不，我讓方舟朝法國西邊的比斯開灣深海處前進，它正在準備出發。」

「法國和西班洋的外海？你要回程，不去見祂？」

「我們還是要去見祂。我會要方舟去哪，是因為那裡對杜塞爾多夫城來說、 比起大西洋中洋脊還是近的多，未來有事要從杜塞爾多夫再回來還是比較快。」

「但那裡太靠近歐洲大陸吧，會不會被哪國的探測船還是潛艇之類意外發現 方舟存在？」

阿爾卡德露出壞壞的笑容：「這還不簡單？到時來查看一艘就打沉一艘。有 價值的東西就讓開採器收回來，沒有價值的男人就留在大海餵鯊魚，女人全抓回 來當奴僕養在艦內。」

蜜西卡被逗到：「你變態海盜啊？小妹和媽媽知道會哭的。」

「我只是忽然想到父親應該會很喜歡這主意？想像一下他升起骷髏旗、大笑 航行在海上的形象，肯定很有海盜王的架勢。」

「在那之前爸爸一定會先被媽媽打扁。」

「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很疑惑，尤其是我離開家鄉到外面看過之後，父親是很 有豪邁氣魄的人，怎麼會願意留在羅馬尼亞那種鄉間過隱居生活好幾百年？明顯 跟他的爽朗個性不太搭調。」

「可能是因為兩千年來爸爸經歷過太多事，也跟媽媽認識，所以終於願意安 定下來？」

「但我看他晚上還是常往外跑，到處認識羅馬尼亞的年輕女孩。」

「爸爸的行為是標準的男性不安於室，不跟老婆以外的女性稍微搞點曖昧關 係、心裡會癢癢的……以後你可千萬別學爸爸，小妹沒辦法像媽媽打爸爸那樣壓 著你，真的會哭的。」

阿爾卡德露出被傷害到的苦笑：「姊姊真的這樣看我？」

「男人這種會忽然發情的動物啊，可是很難說咧……」

陪三姊愉快開玩笑一會，沖淡剛才的緊張氣氛，阿爾卡德才又繼續說：「對 了，我們就先在這裡留上一天吧，在方舟內部到處看看，先大概瞭解裡面到底有 什麼，明天就搭速度快的太陽舟出發去見維拉科查，之後搭機回杜塞爾多夫，這 樣還是會比單純搭乘太陽舟到處旅行還要快。」

「要留下方舟嗎？那它多久會回到你要它去的比斯開灣？」

「阿圖姆回報十天可抵達法國外海，之後會停泊在那裡的深海警戒。」

「它從大西洋中央開回歐洲西岸要這麼久？我搭最慢的豪華客輪橫跨整片大 西洋都不必這麼久。」

「我想是因為水阻與海壓的關係。太陽舟體積小，速度自然很快，不過像方 舟體積這麼龐大，還能在這麼深的海中行動就已經很了不起。」

「看來這艘方舟的科技先進歸先進，還是有極限，會有辦不到的事，永遠都 無法跟真正的自然環境對抗……」

「所以那個文明才會滅亡。」

「你覺得如果它們不滅亡，真的有可能達到科技的極限？」

「或許愚蠢好殺的人類永遠也達不到極限，在那之前都得先面對滅亡。」

蜜西卡輕輕伸手搭著他，開玩笑的說：「所以想讓現在這個人類文明不再走 向自我滅亡，就得靠你了。」

「交給剛才的神吧，看來祂對這件事非常樂此不疲。」

「說的也對，看的出祂光忙這件事就夠了，難怪祂不太回應人們的祈禱。」

阿爾卡德邊微笑邊彎腰拿起腳邊行李：「走吧，我想接著這裡也沒什麼好多 待的，該是時候艦內各處觀光一趟，再找個可以休息的房間、吃個食物……」

「又是用浮游物合成製造的單調食物？」

「這裡已經是方舟內部，我會問它做不做的出牛排那樣的東西？」

「它要是真能用浮游物做出牛排也很不簡單。」

阿爾卡德開玩笑的說：「這就是上古文明的奧秘，我們這群原始人永遠無法 理解。」

蜜西卡笑了一陣：「對了，它既然有大腦，就順便問它有沒有學習能力吧？ 有學習能力的話可是非常有用。畢竟教它學會現代的語言，絕對比起讓我試著破 解它所使用的遠古語言還要來的有效率……」

「要怎麼教？人類都說要學一套語言從罵人的髒話學起是最快的，所以要先 教它髒話嗎？」

「天啊，該不會這真的就是它學會的第一句現代話？」

「或許這樣也不錯。想像一下，未來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方舟開火前先用 成串髒話與敵人對罵會是多具威嚇性的壯觀場面？說不定敵人真的會被罵退？」

蜜西卡再被逗到：「我看敵人會立刻回以炮火吧？！」

這對姊弟就這樣放鬆心情邊說笑、邊朝背後重新敞開大門的明亮運輸載具走 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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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十公里內，所有離開母艦的自動載具接到命運，不論是巡邏警戒的護衛 小艇、延伸探測範圍的艦外探測器或是海底礦石開採器，都停下執行中的命令以 最快速度歸回母艦。

半小時後，寧靜幽暗海底宛如地震，一大片泥沙被激起，無數氣泡冒出。生 物驚慌游動，不知此地發生何事，不知是底下巨大的方舟動了，經過漫長二千年 沉寂、苦苦等候擁有者回應，直至今日。

遮蔽一切的無盡泥沙中，它正式漂浮在距離海底一百公尺的高度，啟動艦尾 的動力系統，激動龐大海流，再次航行於沒有終點的時間大海。

數艘具強大戰鬥功能的護衛艇或是圍繞它一同航行，或是在前頭為它先行探 路，如巡弋不息的戰機、又如小型護航艦、忠心護衛艦隊中的母艦，保護它離開 長久沉坐的寂靜海底，保護再次擁有控制者的它開始移動，離開這片崎嶇不平的 北大西洋中洋脊，航向朝歐西里斯給予的目的地。

這是上古文明最後所能遺留給後代子孫的真正遺產，一直隱藏於浩瀚大海的 文明守護者……

艦內運輸載具接送阿爾卡德與蜜西卡去過管線中充滿明亮光體流動的能源中 心，看著控制室瞭望窗外的龐大空間中央、如有無數電漿混攪在一起的明亮透明 圓球，為這艘母艦提供所有動力來源。

運輸載具接送他們去過維修中心控制室，看著窗外明亮的超寬廣甲板正有無 數器械手臂同時運作，一同整修剛被招回母艦的各式載具，包括接送他們前來的 那艘太陽舟，並有更多載具逐一被接運進來停放、開始進行維修與所有檢查，等 整修完畢再送回各自停放艙間待命。

接送他們去過支援系統控制室，看著窗外陰暗空間的無數空氣處理器，水源 處理器，浮游生物處理器，礦物處理器，與各式功能與目的皆不同的製造處理系 統……待處理完畢再由獨立運輸用載具將這些成品運送至分散於艦內各處的儲藏 室存放管理。

更接送他們去低溫冬眠室，數萬年來供神靈們度過漫長時間、等待人類文明 稍有進步之後再甦醒進行觀察與領導的歇息處所；也是艦內裝甲最厚，獨立支援 系統最多，經過層層保護的內部空間。

他們眼前龐大的陰暗室內充滿一具具膠囊壯長圓筒型低眠睡艙，連接在垂直 的軌道上，一列列從地上整齊堆疊到天頂，總數近千具，但其中只有幾百具的透 明窗口透出淡藍色明亮的光，其餘皆黑暗無光。

蜜西卡看著眼前這許多或亮或暗的冬眠艙：「怎麼這麼多？埃及的神不是才 只有幾名？」

阿爾卡德閉上雙眼，詢問方舟，很快就得到答案，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而 是向最接近的一具明亮睡艙走過去，蜜西卡也跟上去。

站在旁邊，稍微彎腰從透明窗口看進去，裡面有人沉睡的，但不完全是人， 是狼頭人身的胡狼神阿奴比斯，靜靜躺在裡面沉睡。

看著他，阿爾卡德開口：「阿奴比斯，屬於太陽神方舟的亞種生命。」

「爸媽說的狼人，我們一族的世仇，真的存在……」第一次見過他們的蜜西 卡則非常訝異，緊接著再訝異轉頭環看其他冬眠艙，「裡面全都是？」

阿爾卡德閉上眼，詢問方舟，才回答三姊：「這裡總共可以收納一千名，目 前共收納三百名低溫冬眠中。」

「他們真的都還活著？會醒來？」

「除非接到命令，或是母艦遭到外敵侵入，否則他們不會被喚醒。」

說完之後，阿爾卡德看著眼前的冬眠艙陷入思考。

「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只是有點訝異，原本我以為這裡面不會有阿奴比斯或任何生物存在，因此 沒有先問過方舟，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沉睡著……」停頓一會他才又說，「或許可 以喚醒他們？」

「你在開玩笑吧？」

「我先問方舟。」阿爾卡德說畢就又閉上雙眼，與方舟交談好一會，才又張 開雙眼看蜜西卡。「可以，我們的確可以喚醒他們。」

「等一下，這麼多，叫醒之後對我們有敵意怎麼辦？」

「應該不會。」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方舟說他們是最後一批培養出來的阿奴比斯，什麼正式命令都還沒有收到 過，不會對我們有敵對態度。」

「他們是培養出來的？」

「由方舟系統製造的亞種生命，不是自然的兩性生殖方式，從培養系統誕生 之後就直接送到這個冬眠艙，似乎是培養出來為了那場與耶和華對抗的戰爭，但 在派上用場前方舟就與外界的所有聯絡中段，只能這樣一直放他們在這沉睡。」

「所以他們真的是被製造出來的生命，睡了兩千多年？」

「是吧，應該就如同我們最初的族民在諾亞方舟內被製造出的方式一樣。」

「聽起來這真的是在操控生命……」

「不過這群阿奴比斯都教育好了，會完全忠心，對我們應該很有幫助。」

「教育？怎麼教育？」

「冬眠系統可以在這種狀態下持續教育他們，給予他們必須遵守的思緒與想 法，讓他們醒來之後就立刻順服埃及神靈的意思和命令，不會有違抗。」

「睡眠中的催眠？」

「應該就是這樣，只是其中有個問題，他們已經被教導要完全服從所有方舟 控制者的命令，包括那群遠古神靈……」阿爾卡德短暫思考幾秒後又閉上雙眼詢 問方舟，與它交談好長一會，明顯正在將所有問題查清楚，「是還有辦法處理， 方舟系統可以重新給予他們教育只聽我的命令，不過這樣做會有風險，有可能已 經徹底改變過的精神狀態和大腦系統會承受不住，醒來後陷入瘋狂或崩潰狀態， 到時也沒用處了，只能捕殺處理。」

聽他這樣說，蜜西卡滿臉擔憂，明顯很難認同，懷疑小弟是不是又要開始做 傻事：「你是不是打算這樣做？」

看著眼前冬眠艙中沉睡的阿奴比斯，阿爾卡德保持靜默，安靜無言。

他這樣的態度接近默認：「小弟，還是不要吧？就讓他們這樣沉睡也好，反 正他們這樣什麼都辦不到；再說強迫要改變他們的思想感覺起來也很殘忍，這又 不像媚惑的能力只是暫時性。」

「可是我來這裡主要也是想尋找方舟能給我的確實幫助……」

蜜西卡看著阿爾卡德，再看著底下沉睡的阿奴比斯，只能問他：「所以你還 是想進行？」

再看著底下的阿奴比斯思考好一會：「或許這就是真正能保護大家的方法， 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我們剛才看過方舟內部不少區域，知道它的確很有威力， 本身能辦到很多事，可是除非我們像現在這樣留在它裡面，否則它能提供給我們 的保護還是有限，對我們的幫助也會有距離造成的足以致命時間差，除非能有真 正屬於我們家族的忠心護衛就近跟隨保護……」

蜜西卡知道阿爾卡德說的也沒有錯，不論是要對抗耶和華或是另一邊的遠古 神靈，他們家族的確沒有太多的反抗能力，另外加上他的出發點是想保護這個家 族，因此雖然覺得這樣做有點殘忍，但還是無法再說什麼。

思索這問題的阿爾卡德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再詢問過方舟之後跟三姊說： 「還有另一個方法，方舟可以製造出新一批的阿奴比斯，從誕生之後就給予他們 只服從我的指示，這樣就不會有傷害。不過那還是需要近十年的時間，所以現在 這批阿奴比斯才是我們真正能最快得到的協助……」

阿爾卡德說著說著，又低頭看著冷凍艙內毫無動靜的阿奴比斯，恢復沉默。

蜜西卡默默看著他，知道他最後還是一定會為了保護這個家族而如此動手， 因此也不再說，只是覺得認真思考這些事的小弟其實也頂可怕的，似乎除了家人 以外的生命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價值，就是因此做出任何事都沒關係。

果然，再沉默幾分鐘後，阿爾卡德果然如看護他長大的蜜西卡姊所想、對這 件事下定決心：「就這樣吧……」

於是方舟的低溫冬眠系統重新對這批沉睡中的阿奴比斯再給予新的教育，不 過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因此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並且希望因此發 狂失常的犧牲者能少一點……

十分鐘後，回到運輸載具內坐著的阿爾卡德對身旁的蜜西卡說：「除此之外 我也要求方舟再製造一批三百名的阿奴比斯，接受只聽命我的教育，不過要等他 們能派上用場也是十年後的事，天曉得到時會怎樣？」

「不談這個了，覺得好詭異。」

「姊姊不贊同我的決定？」

「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只是想保護大家。」

「我知道。」

「如果我不這樣做，今天來這裡就沒有太大意義。對我們來說，可以保護自 己的力量一定要越多越好。」

蜜西卡露出微笑，轉移話題：「那現在去哪看？」

「是還有幾個部位沒去看過，不過走這麼久，妳應該累了吧？我們先找個居 住的房間休息一下、吃個食物、之後再繼續探查。」

「說到居住的地方，方舟這麼大，你知道裡面最多可以收容多少人？」

看起來阿爾卡德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能對三姊露出微笑，然後閉上雙眼詢 問阿圖姆：「它有許多內部空間還沒用到，方舟說那些地方可以容納三萬人，如 果再加上存放各項資源的倉庫也都清空、與包括維修區之類已經使用的內部空曠 空間，總共可以勉強容納到五萬人，這也是它的一個目的，短時間內在最大的可 能範圍收容最多的人，以應付比如具有極度毀滅性的火山爆發或一些無法對抗的 毀滅性天災忽然發生。不過這也只能算是暫時性的處理，畢竟那麼多人居住，食 物與衛生之類問題就方舟的設計來說沒辦法長久應付。」

「五萬人，這真的是一座小型城市的人口容納量……」感嘆的蜜西卡忽然發 現一個問題，「咦，奇怪，為什麼當時那個文明毀滅時他們不帶那麼多人來？先 不說還沒使用的空間，不是光冬眠艙就有一千個？」

「這倒是……」阿爾卡德皺起眉頭，然後再詢問方舟，得到答案之後露出恍 然大物的表情看著三姊，「原來如此……當時的方舟還沒有這麼大，也只有一些 基本必要功能，根本還來不及開始建造、那個世界就被毀滅，從開始到結束只有 短短兩天，所以它到目前為止的真正建成都是後續漫長時間中阿圖姆自己透過內 部的建造功能逐一完成。」

「兩天就滅亡？那不是龐大先進的巨大文明嗎，這麼快？」

「我覺得這樣的毀滅算慢了。想想現在的人類要是開始讓核彈亂飛，一般的 洲際彈道飛彈從起飛到擊中目標只需要半小時，算起來連能不能撐過三小時都不 知道。而文明精華集中的居住區域比如城市、工業區或各類生活必需品放置的地 方一旦被迅速摧毀污染，加上城市中一起死去的各項文明科技專業人員，剩餘的 人類必定很快就得回到石器時代那樣的生活。」

「不過就這樣看起來，耶和華似乎非常相信你，才會放心的讓這艘方舟回到 你手中。」

「說到這我可以解釋成祂認為我人畜無害嗎？真不知道這是祂對我的讚美或 是羞辱……不過祂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就這樣想下來，祂對你的表示、的確是善意。」

阿爾卡德皺著眉頭陷入思考：「唔……」

又經過十秒，他們搭乘的艦內運輸載具停止移動，緊閉的門再次開啟。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另一個寬敞空間，而是一條三公尺長的直向走道通往另一 面看不出有門的牆壁，通道內部發著溫暖舒適的蜜黃光芒。

「我不懂方舟的科技，不過我看的出來這是讓人緩衝心情用的走廊，明顯會 讓人產生想休息的放鬆感，格調還真高。」

「走吧，裡面應該會通往另一個房間，我再問阿圖姆能不能做出牛排？」

蜜西卡露出笑容，就跟著小弟一起走進通道。

運送他的們那個載具並沒有離開，也沒有關上門，依然開著明亮大門停著。

他們走到盡頭，果然眼前牆壁自動開啟，如自動門收進牆壁內，出現另一個 黑暗空間，幾秒後有同樣的蜜黃色光芒亮起……不是如太陽舟那樣的空曠空間， 明顯是有人居住生活過的區域，內部還整齊放著不少用途不明的私人物品……

略微訝異的對看，幾乎同時想到一個可能，蜜西卡說：「你以前的房間？」

阿爾卡德沒有回答，畢竟一點印象都沒有，提著行李與三姊一起走進去，背 後的房門重新關上，這之後眼前的房間中央慢慢出現一個印象，再次吸引他們所 有注意。

那個影像幾秒後就變的清晰，如同真實存在。

他們一點都沒料到她會出現，安靜看著。

那是名年輕美麗的黑髮女性，帶著哀傷微笑面向阿爾卡德他們。

經過幾秒沉默，她以哀慟態度開口呼喚一個名字：「歐西里斯……」然後又 恢復安靜。

蜜西卡想到這名女性可能是誰，忍不住看著阿爾卡德想問他，卻看到他的表 情逐漸變的嚴肅……

又經過幾秒，那名忽然出現的女性影像緩慢但穩定的開始說著他們無法聽懂 的語言，一字一句，滿是追思之情與滿懷的愛，淚水也順著臉頰淌流下來。

或許是她也知道現在的阿爾卡德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因此說的不多，更時說 時停，不過這必定是她離開前為歐西里斯所留下的最後訊息，期望未來有一天他 真正回到這裡時得以聽見，絕不會有錯。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笑容也已消失無蹤，雙手掩面、泣不成聲，無 法再言。

哭泣好一會，好不容易終於又抬起臉，擦乾淚水重新露出微笑，再次呼喚： 「歐西里斯……」然後說出一句話，簡短的話，就算聽不懂也能感受的到，超越 時空與文明隔閡的一句話語：『我愛你……永遠愛你……』

至此，她的影像終於消失，不再出現……

阿爾卡德轉頭，以絕對嚴肅的表情證實三姊的猜測：「那就是以前的瑩子， 遠古埃及神話的女神愛瑟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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