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103 被重朔的瑩子&墜落的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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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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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這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房間內忽然發出這聲:「不要!阿
爾卡德!不要強暴我!不要強暴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聽著瑩子這段哭喊,還越哭越微弱,像似逐漸放棄抵抗,修女媽媽們、教宗
與塔克主教的臉色只能用『毫無血色』來形容。
他們腦海中浮現的是聖母瑪莉亞被強暴的悽慘畫面,尤其是被吸血鬼強暴,
徹底挑動神職者們本該聖潔無慾的精神與想像力,這該如何是好?
= 聖女新娘 103 被重朔的瑩子&墜落的晨星 = V1.01
房間內,阿爾卡德一直在坐著的瑩子面前繞圈走動,雖然因為沒人看見而露
出明顯不高興的表情,但緊皺的眉頭還是透露了他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處置瑩子,
還是一肚子氣。
他就這樣子、像追著自己尾巴跑的小狗轉了好幾分鐘,才下定決心敲動手中
電腦的鍵盤:「瑩子,現在讓我們把話說清楚。」
「嗯……」
「剛才我跟加百列談過,妳絕對不是完全的清白,就是加百列展現給我看的
經過也證明不了這一點,所以別奢望我會再友善對待妳,聽到沒有?」
「我知道……」
「妳最好是真的知道,妳也最好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們德拉克家的名
聲是尊貴的,跟一般卑賤的小家庭不一樣,只要妳還是我們德拉克家的人,只要
妳還保有這樣的身份,就不要再給我做出丟臉的事!」
「我知道……」
「因為現在房間內只有我們,所以我才這樣跟妳說,講句難聽點的我也有自
己的尊嚴問題,妳在口頭上一直讓我戴綠帽,到底要我將面子擺在哪裡?!到底
當我是什麼?!」
「對不起……」
「另外,不論什麼理由,妳偷跑去夜間酒吧的行為真是讓我對妳太驚訝也太
失望了!」
「對不起……」
瑩子只能一直放低身段道歉,而阿爾卡德也繼續敲動鍵盤,以完全責備與不
悅的語氣:「以前還不會,我對妳很放心,不過現在看妳這樣呆頭呆腦的一直搞
不清楚狀況,今後沒有我的允許哪裡都不準去,聽到沒有!」
這個身為丈夫的男人忽然變的好像嚴厲的爸爸,正在給不聽話的女兒下禁足
令,感覺起來是有點滑稽,不過瑩子沒有發現到這件事:「嗯……對不起……」
「我早就警告過妳,月香是外人,她的個性有點輕浮,什麼時候給妳惹出麻
煩不知道,妳就是不信,看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談到好朋友,瑩子再次想起她也因這件事害怕哭泣的模樣:「月香她真的不
是故意的……」
「妳還在為她辯解!對妳來說到底是月香比較重要,還是我?!」
「…………」瑩子只能沉默以對,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而阿爾卡德看她這樣明顯將自己與月香擺在同樣的地位,憤怒也稍微被提高
了一點:「妳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是吧?」
「阿爾卡德,月香真的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人,也不是故意要傷害我們。」
阿爾卡德被激動起來,差點就又要以負面情緒回應瑩子,但他鍵盤敲一會,
忽然又像皮球洩了氣,覺得好像說再多也沒用:「算了……要是妳真的覺得月香
比起我更能讓妳相信,那就這樣吧,我們之間真是沒有什麼好說了。」
瑩子發現這個男人可能又要喊走,趕緊開口:「那不是我的意思!」
「那妳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月香是
我的好朋友,她也絕對不會傷害我。」
「看來我還是沒有妳的好朋友月香重要。因為妳寧願相信她,為她辯護,也
不接受我給妳的勸告。」
「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說月香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
「我不跟妳在這件事繼續囉唆。」然後阿爾卡德轉身向房門走去。
瑩子聽他的腳步聲以為要離開,緊張的趕緊叫他:「阿爾卡德!」
但是阿爾卡德沒有回答,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拉開房門後對門外那群等著
的人敲動鍵盤:「叫月香進來,我有話要跟她說,」然後就又關上房門回到瑩子
面前站著,以冰冷雙眼瞪著她看,並且等待月香到來。
陰暗典雅的走廊,一直安靜站在人群最後面的月香忽然被點名,眾人都回頭
看她。
此時此刻承受眾人的目光,月香害怕的不得了,但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惹
出來的,怎麼樣都逃脫不了這個責任,所以還是只能低著頭安靜越過眾人,以走
上斷頭台的勇氣越過自動分到左右的眾人,一步步走向阿爾卡德與瑩子的房間。
拉開房門,還不必踏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就可以清楚見到房間內的衣櫃與梳
妝台被徹底破壞的悽慘模樣。月香先是一愣,然後更加害怕起來。畢竟雖然已經
聽說阿爾卡德以破壞發洩情緒的事,但真是沒想到阿爾卡德可以將房間破壞成這
樣,徹底瞭解何為『丈夫的憤怒』……
「月香,我有件事要跟妳談。」
不只月香聽到,敞開房門外的走廊眾人也都能聽見、看見。
月香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
阿爾卡德安靜看著她。
「對不起!我知道偷偷將瑩子帶走不對!請你原諒我!」
阿爾卡德沒有理會她的道歉:「雖然之前我說過不會對妳怎樣,但我這幾天
仔細想過之後,現在我叫妳來是希望妳遵守一個要求,今後請妳不要隨便接近瑩
子,不論有什麼事要找她也請先經過我同意。」
率直單純的月香沒想到阿爾卡德會這樣說,真是不知對這要求該說什麼。
坐在床尾的瑩子親耳聽到好朋友被這樣要求,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爾卡德繼續以冰冷表情敲動鍵盤:「我希望妳明白,雖然妳和瑩子的友情
很好,但妳終究只是外人,不是我們的家人,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對瑩子來
說真正重要的人應該是我們才對,相信這道理妳應該能明白。」
安靜好一會,月香才小聲回答:「我知道……對不起……」
「還有,就算未來妳再與瑩子見面,我請妳今後不要再教我們家瑩子奇怪的
事,或是誘惑她去參加和嘗試,因為瑩子太單純,很容易被影響,一不小心就有
可能被帶壞。」
被當面說的好像什麼壞女孩,可能把聖母瑪麗亞帶壞,月香真是被打擊到。
不過阿爾卡德依然冰冷看著她:「這就是我要說的,現在妳可以離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向堅強的月香終於邊說邊低下頭,
眼淚也開始滾下,因為她覺得自己與瑩子的友情算是已經完蛋。
雙眼見不到的瑩子,聽著自己丈夫說出口的所有嚴厲話語,尤其現在聽到月
香開始哭,趕緊叫她:「月香……」
但是月香沒有回答,只是難過哭著,阿爾卡德也冰冷的沒有理會月香的哭泣
與開口呼喚的瑩子,再次提出要求:「月香,請妳離開。」
在眾人面前被說了好幾句難聽話,現在又再次被請離,月香覺得自己真是一
點立場都沒有,甚至有點被羞辱的感覺,終於哭著轉身離去,越過走廊眾人哭著
跑回自己房間……
聽著唯一的好朋友哭著跑去,瑩子真是覺得非常心痛又難過,想再開口叫她
或摸索著追上去卻又怕自己的丈夫生氣……
阿爾卡德對於破壞她們兩人友情,毫無一絲歉意的看著滿臉憂傷的瑩子,確
定她沒有什麼想說的才走向房門,不在意走廊眾人的眼光──尤其是二姊薇蘿娜
對他這樣傷害月香的責備表情──將房門重新關上。
瑩子難過且難以接受的:「阿爾卡德,月香她……」
「不必為她說話,這也算是月香她自作自受!二姊早就已經警告過她,她卻
還什麼都不怕的將妳偷帶到夜間酒吧,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聽他說的其實也是完全正確,瑩子無言以對:「…………」
稍微釋放過憤怒,阿爾卡德無聲用鼻孔噴出氣息,像個嚴厲的老爸繼續對不
懂事的傻女兒說教下去:「說到妳,以前我好像對妳太放鬆了,妳是不是也有這
樣的感覺?」
瑩子當然什麼回答都沒有,只是像被罵的孩子一樣擔憂滿面且充滿無助的保
持沉默,才不會越回答越糟糕。
阿爾卡德敲著鍵盤繼續說下去:「就因為我對待妳的態度一直像個軟弱無力
的男人,事事順妳的意,像保護溫室裡的花朵那樣保護妳,所以被月香誘惑去夜
間酒吧的那晚、妳才會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跟去吧?」
「我不是這樣想。」
「但妳還是跟去了,妳的行動已經說明一切!」
這句話再次出現,瑩子只能恢復沉默。
「說起來我該感謝妳有出事嗎,不然下一次妳可能會跟去環境下流更糟糕的
夜店逛,到時惹出的事可能更難收拾。」
瑩子真是想抗辯,但又知道不管怎麼說都一定會被頂回來,因此只能以受盡
屈辱的感情發出這麼一句:「阿爾卡德……」
「妳不必再解釋,帶妳來這裡也是我的錯,所以這幾天我們就離開希臘回德
國,我決定今後好好把妳看緊,沒有我的允許妳哪裡都不準去,直到妳懷的孩子
出生,聽到沒?」
瑩子真是完全憂鬱著一張臉,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丈夫限制行動了。
「聽到沒有?!」
被追問確認的少女只能發出:「我聽到了……」
得到瑩子充滿委屈的回答,阿爾卡德原本想再敲動鍵盤輸入些什麼,但還是
氣惱的將電腦放到瑩子身旁的床上,雙手交叉於腰上,在她面前又像小狗追自己
尾巴般繞圈走來走去。
床尾一直小心端坐、雙手搭在肚子摸著以此安慰自己的瑩子聽著聲音,知道
丈夫又以急促腳步轉圈圈,雖然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但還是耐心等著。
就這樣腳步聲聽著聽著,矇著雙眼的瑩子也不知道究竟多久,丈夫的腳步忽
然停下來,什麼聲音都沒有,再次吸引住瑩子所有注意。
阿爾卡德站在瑩子面前,以嚴肅表情望著她,不過已經沒有那麼嚴肅,而是
多了點擔憂之情,原本高傲叉在腰上的雙手也慢慢垂下。
看不見的瑩子,不知道自己丈夫表情上的細微改變,依然小心等著。
男人想了一會,然後下定決心,邁步走向床尾,拿起瑩子身旁的電腦,再次
敲動鍵盤:「妳還好吧?」
瑩子很意外他會忽然這樣問:「嗯?什麼?」
「我說,妳還好吧?」
女孩傻直的回答:「我現在只是覺得有點難過……」
「我是指妳的身體,有沒有好好檢查?」
「檢查?」
「像是傷口,被刺青,或是什麼不正常的。有沒有檢查過?妳可是失蹤了好
幾個小時才讓加百列找回來,不是幾分鐘的事。」
瑩子真是沒想過這問題,所以呆傻住:「…………」
看她這樣,阿爾卡德知道這傻女孩絕對沒想過,教廷人員和姊姊八成也沒想
到要為她做個身體外觀的檢查……
想了幾秒,男人忽然想到一件事,再想一會終於下定決心直接要求:「把身
上衣服脫掉。」
忽然聽到這個要求,瑩子吃了一驚,微張開嘴不知該說什麼。
「我說,把衣服脫掉。」
「什……為什麼?」
「讓我檢查。」
瑩子覺得非常匪夷所思,怎麼這樣就要求脫衣,趕緊拒絕:「我很好。」
「我不跟妳討價還價,脫掉衣服。」
「可是我真的很好啊!」
「妳只管照我說的把衣服脫掉。」
「…………」
「脫啊?」
瑩子苦澀著一張臉,難以接受。
「怎麼還不脫?」
「…………」
「還是妳希望我離開回德國?」
「阿爾卡德……」瑩子以極度哀求的語氣,「我怎麼可以隨便在男人面前脫
衣服?」
「對妳來說,我到底是什麼人?」
「…………」
「之前妳說我是妳的丈夫,是說好玩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脫掉衣服!」
瑩子再次沉默,極度猶豫不安的。
同一時刻,房間外走廊,德古拉在眾人中開口,一直進行實況轉播,尤其是
不知內情的『平凡人』月香哭著離開後更是毫無顧忌的開始熱力大放送:「現在
阿爾卡德要求瑩子脫光衣服,讓他檢查身體有沒有被刺青或什麼問題。嘿嘿,好
小子……」
教廷眾人面面相覷,不為房間中阿爾卡德的要求與態度,全為了還真是都沒
人想到瑩子可能被刺青或什麼的,或是不詳細檢查就很難發現的隱密傷痕。
牽著小可愛在身邊的卡蜜拉則是聽著老伴開始不正經的態度,直接伸手狠狠
朝死老鬼拐下去,然後看著身旁薇蘿娜交代:「妳進去幫忙吧。」
「我知道了,媽媽。」
收到命令的薇蘿娜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立刻走上前敲房門,然後拉開:「小
弟,我進去了。」
站在床尾的阿爾卡德知道她的來意,立刻看著才剛踏入房間的二姊敲動鍵盤
回應:「我要親自檢查瑩子,姊姊請離開。」
薇蘿娜問他:「妳不相信我的檢查?」
「我相信,不過我更需要自己檢查。」
「為什麼?」
「要她聽話。」
「小妹已經很聽話了。這麼乖的女孩在外面根本再也找不到。」
「我有自己的想法,姊姊請關上門出去。」
聽他說的這麼絕決,站在走廊老於世事的眾人都已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下定決
心要親自檢查自己女人的身體,要讓瑩子完全屈服,不可能改變主意。
薇蘿娜更是同樣看著小弟堅定的雙眼,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阿爾卡德卻敲著鍵盤繼續要求:「如果姊姊懂的話,就請關上門,不然就是
我離開回德國。」
「小弟……」
「姊姊請離開。」
「小弟,瑩子她現在的心態完全是個清純女孩───」
二姊的話才剛聽完第一句,阿爾卡德就直接闔上電腦,走到床邊伸手向收拾
到一半的行李袋,明顯準備朝姊姊與眾人所在的走廊走去。
看他這樣轉身就又要走,薇蘿娜趕緊改口:「好!好!我不插手!我離開!
我離開!」
阿爾卡德終於停下動作,將行李袋重新放回床上,站在床邊冷淡看著房門口
的姊姊與她背後的眾人。
薇蘿娜只能沉默看著小弟,無言中進行最後確認:「…………」
男人以毫無轉圜餘地的堅定表情回望二姊,絕對的嚴肅。
終於,薇蘿娜知道這一局自己非退縮不可,只得看著床尾坐著的不安女孩:
「小妹,對不起,這次姊姊真的幫不了妳。」
瑩子難以置信,再次以徹底求救的語氣:「姊姊。」
「反正妳們本來就是夫妻,不要想太多,不過是讓丈夫檢查身體而已。」
女孩的臉幾乎發白,知道二姊真的不敢插手,就要放手離開:「…………」
薇蘿娜看床尾的瑩子這樣,像是知道自己就要被媽媽拋棄的無助小狗一樣可
憐,雖然很想試著再對她伸出援手,但還是只能自責的別過眼神,退出房間重新
回到走廊。畢竟她知道小弟的態度只會更硬,因此只能伸手搭上門把準備關上。
這時少女趕快再開口求援:「媽媽?妳們在嗎?媽媽?」
走廊上聽到寶貝女兒呼喚的修女媽媽們、雖然都很想走進房間,但又顧慮的
還是只能彼此互望……
「媽媽?」
瑩子再次的急切呼喚,終於使麗麗修女開口:「瑩子,不要擔心。」
女孩緊張又急促說著:「媽媽,阿爾卡德說要我脫衣服!」
麗麗不懂阿爾卡德的背後目的,只覺得他好像是故意要讓瑩子難堪,雖然想
幫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但礙於終究是夫妻事還是只能狠下心:「阿爾卡德是妳的
丈夫,你們的確是夫妻,要相信他,沒有什麼好感到羞恥的,不論怎樣都絕對不
會有人說閒話。」
聽到這樣的回答,瑩子真是再說不出話,臉色白的徹底。
「瑩子,心中只管思想著天主,一切都會沒事的,只管看著天主……」
在這之後,薇蘿娜終於將房門關上,房間內再次留下冰冷表情的阿爾卡德與
臉色完全慘白的少女,使她只能白著一張臉,心跳急促,坐在床尾完全不知如何
是好……
阿爾卡德再次拿著筆記電腦,繞過床側重新走到少女面前:「站起來,脫衣
服。」
「…………」
「妳真的要我離開?」
「阿爾卡德……」瑩子幾乎要哭出來。
「那我也不勉強妳,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隨妳愛怎樣就怎樣吧。」
「你為什麼一定要強迫我脫衣服?為什麼不讓姊姊檢查我?我真的有那麼不
聽話嗎?」
矇著眼的少女問著,心臟因為緊張而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不過男人卻沒有任
何回答,而是闔上電腦,腳步聲從瑩子正前方向右手邊的床沿走去,將電腦擺著
又開始收拾行李。
女孩只能無助聽著,沉默等著,好似希望這件事很快就會這樣過去,他會給
予回答或是放棄要求,但是沒有,男人將物品放進行李袋的動作,不時走動在房
間內取物的聲音。
「阿爾卡德,你說要檢查我的身體有沒有不好的東西出現,但我真的很好,
洗澡時也沒有印象在身上看到什麼……」
男人只是拉上行李袋拉鍊,然後短暫敲動鍵盤:「瑩子,永別了,離婚申請
書這幾天會寄給妳簽名。」
讓電腦說完這句話,就再次闔上電腦拿在左手,右手提起行李袋,邁開腳步
繞過床邊,朝向房門出發。
少女聽著腳步聲由右後方的床邊發出,直走到右方,走到右前方,繞過床角
終於走到正前方,並且就要越過……
不論出於無法解釋的直覺,或是出於剛才的那些對話,瑩子知道他絕不是虛
張聲勢,這個男人絕對會就此離開,因此感覺更加恐慌。
『上主啊……』
女孩在心中對天主哭喊,但任何回答都沒有,因此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的孤獨感是絕對的,好似全世界都已經離棄她,沒有人與她在一起,除
了面前這個男人……
『天主啊,為甚麼連媽媽也捨棄我?』
女孩如此呼喊著,但天主是沉默的,好似連天主也已離她而去。
這樣的無助感是龐大的,好似排山倒海填滿過來,使她只能選擇服從,屈服
於面前這個男人……
腳步聲終於來到左前方,女孩知道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這個男人真的會就
這樣離開,不會再回頭,於是瑩子心慌的被迫再次採取行動。
她趕緊向左前方傾身,雙手伸出一抓,緊緊抓著男人背後的衣服不放。
男人停下動作,回頭看著她,以冷淡表情。
「…………」
女孩抓著她,緊閉嘴唇,表情緊張,好似以吃奶力氣般掙扎著。
「…………」
兩人如此堅持著。
房間內靜到只有空調送風聲。
十秒鐘過去。
半分鐘過去。
一分鐘過去。
終於,女孩主動屈服了……
因為知道自己怎麼樣都逃不過去,瑩子只能以極度羞恥的態度開口:「阿爾
卡德,我會聽你的話脫掉衣服讓你檢查,請你不要離開……」
男人終於真正停下腳步,無聲喘口氣。
親口說出這些話的瑩子也忍不住濕了雙眼,開始哭了。
她啜泣著,充滿被強迫折服而造成的恥辱,加上連最親近的媽媽們也不願意
幫助的無助感,眼淚一直浸濕眼巾,感覺難受又羞恥……
『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丈夫!……』雖然瑩子這樣在心
中一直告訴自己,但沒有用,因為心底深處一直有另一個聲音響起,縱使這個聲
音是渺小的,如同由深谷中發出的幽暗回音:『他到底是誰?我對他一點真正的
感情和印象都沒有,為什麼一定要脫衣服讓他檢查?』
要她聽話,不只是單純要她聽話,這個幽暗聲音與背後所代表的意識,就是
男人想消除與勝過的。
就算從認識那天開始直到失去所有記憶的那晚為止只有短短五個月,但男人
還是已經完全摸透了瑩子。
失去所有記憶以前,是因為很明確的知道已經成婚了,也的確發生過很親密
的肉體關係,所以瑩子才會盡量以丈夫為重,至少也不會在偏袒教庭或外人的時
候表現的太明顯。現在,阿爾卡德知道如果不能壓過她心中這個將丈夫家族擺於
平等或比下去的聲音與想法,男人與德拉克家族在這個女孩心中將很難有個真正
的地位存在,永遠都會被朋友、修女媽媽們、教庭、或被她的天主擺在一起比,
甚至直接比下去,然後覺得事情都好像無所謂,使未來再發生更多問題……
不必說,阿爾卡德知道這樣壓制瑩子的方法是個爛方法,卻也知道這絕對是
最能在短時間迅速重建起地位的方法。畢竟要重朔一個人的心靈或取得領導地位
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無情打碎對方的尊嚴與希望,然後照自己的意願重造,縱使
過程一定會有傷害產生,就看能不能承擔更壞的後果……
當然還有更好的辦法,就是重新將感情培養起來,這是最沒有傷害的方法,
不過精明的男人知道那個選擇太危險,需要漫長的時間,還不一定培養的起來,
更擔心在達成前就又有什麼大事發生,尤其是這種眼見耶和華隨時會和被驅逐的
遠古神靈大打出手波及全世界的不穩局面……
瑩子哭著,依然傻傻的不瞭解這個男人為什麼將自己逼成這樣,只能緊抓男
人衣服,流著淚水哽咽詢問:「阿爾卡德,你是故意的嗎?故意要處罰我去夜間
酒吧……?」
阿爾卡德沒有回答她,放下右手行李於地毯,重新開啟電腦蓋:「放手。」
「阿爾卡德……」
「妳不必想那麼多,只管放手。我是妳的丈夫,這是丈夫的要求,除非妳不
再認我。」
這句話終於使瑩子放開自己的雙手,不敢再抓著丈夫的衣服。
阿爾卡德重新走回女孩正前方,以嚴厲態度告訴她:「以前是我太放縱妳,
今天妳才會給我搞出這些事!所以今後妳都要像這樣,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
二,不論我說什麼妳都乖乖照作,以我的要求為重,否則我會立刻離開,管妳的
信仰到底怎樣規定,聽懂沒有?」
如此高壓的言語,根本就是嚴父在教訓不聽話的女兒,而不是夫妻的吵架對
談,使瑩子只能默默點頭,伴隨難以止住的淚水。
如果是外人單靠耳朵聽聞,一定會這樣想吧:『年長的爸爸在教訓與保護不
聽話的女兒』,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天主教會的傳說中會稱二千年前的聖約瑟是老
人,一直以父親的高位者身份保護與照顧聖母瑪麗亞,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畢竟如果丈夫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加上歲數也的確比妻子還要年長許多的
話,這樣的誤解肯定多少難免。
或許,或許,或許訓道篇(傳道書)說的對,太陽底下真的沒有新鮮事。
往昔所有的,將來會再有;昔日所行的,將來會再行;太陽
    之下決無新事。若有人指著某事說:「看,這是新事。」豈不知
    在我們以前早就有過。只是對往者,沒有人去追憶……
不過此刻的阿爾卡德明顯沒有想到這些,只管高壓要求她。
「阿爾卡德……」女孩再次哭著哀求。
「看來妳還是不懂。我說了,不要問,只管遵守。」
又是電腦闔上的聲音傳來,瑩子很怕他又要離開,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再將雙
手伸出去緊抓他的衣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放手,自己脫掉衣服。」
不過瑩子沒有立刻照作,而是掙扎般緊抓阿爾卡德身上的漆黑大衣又哭了好
一會。
「瑩子,我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脫掉衣服。」
「阿爾卡德……如果你真的要我在你面前赤身裸體……」
「怎樣?」
瑩子又嗚咽哭了好一會:「……先跟我一起對天主祈禱好嗎?」
『啪!』的一聲,電腦再次闔上,還是非常用力。
瑩子哭著趕緊解釋:「不是啦!我不是故意要說到天主讓你不高興!我只是
真的記不得你,就算我們以前舉行過婚姻聖事在上主面前結合,我還是希望能夠
在天主面前清清白白的將現在的自己交出去!」
阿爾卡德無聲噴出一股鼻息:「瑩子,妳早就已經不清白,不是處女了,因
為就是我讓妳不再是處女,初夜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我可沒忘,該做的我全做了,
這件事我們好不容再次當面交談那晚我就跟妳說過,今晚我跟凱薩琳吵架時也清
楚說過,現在還需要我再說一次?」
不過瑩子聽丈夫這樣說完只是哭著,沒有回答,反而慢慢低下頭哭的更慟,
如同在哀哭自己莫名其妙就逝去的童貞,與不被接受的祈禱。
男人看著她,雖然打算一路壓制到底,但此刻還是於心不忍,不由得軟化起
態度:「……妳希望我怎麼陪妳祈禱?只此一次,聽到沒有。」
聽到男人答應,瑩子再次抬起頭,哭聲緩和許多:「多俾亞傳……」
得到經卷名稱,阿爾卡德立刻知道了她想祈禱什麼,也一定準備了很久,準
備重新以夫妻身份結合在一起時用的禱告,還真是清純小女孩才會有的行為,因
此雖然他不耐的再次以鼻息噴股氣,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右手拿著電腦,左手輕
輕搭著瑩子拉在衣服上不放的雙手,輕輕的想拉開;但瑩子卻不敢這樣就放,不
知道他究竟意欲如何……
「瑩子,放手,我才可以坐在妳旁邊。」
聽到這麼確定的答案,女孩才放心的放開雙手:「阿爾卡德……」
「我答應妳的要求只此一次,之後我說怎樣就怎樣,聽到沒有?」
「謝謝你……」哭個不停的瑩子終於微微露出笑容。
阿爾卡德這才拿著電腦坐到瑩子右邊,將電腦擺放在大腿上:「開始吧。」
不過瑩子沒有就此開始,而是努力止住淚水,吸乾鼻涕,讓心情平復,再深
呼吸幾口,才終於開口:「讓我們一起劃聖號,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們。」
規矩的在自己身上比劃出十字聖號之後,瑩子等著,希望身旁的男人也能說
聲阿們,但男人只是保持沉默,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連舉手比劃聖號好像都沒
有……
再等一會,瑩子雖然覺得失落,希望能要求他也一起進行這些動作,但終究
不敢,只好一個人將雙手交握在胸前,低頭繼續祈禱下去:「阿爾卡德,讓我們
一同祈禱,祈求我們的上主,萬有的天主,在我們身上施行仁慈和保佑。」
聽到這一句,想到天主亞多奈的『仁慈保佑』,男人真是忍不住用電腦發出
一聲:「哼!」
不過對於阿爾卡德透過電腦發出的這聲不屑,瑩子裝做沒聽到,認真、緊張
又嚴肅的開始禱詞:「天主啊,您是應受讚美的。您的名號是世世代代應受頌揚
的。諸天及您的一切造物,都……都……」
瑩子的祈禱唸到這裡,忽然停頓下來。很明顯,原本這就是充滿緊張氣息的
場面,因此緊張唸著這些經文的瑩子就像再承受不起更多電流的電線、忽然間不
確定接下來該是什麼而發生短路,所以猶豫著不知該如何繼續開口。
對瑩子來說,這就像在人生最重要神聖的婚禮時忘掉重要流程,不知該如何
繼續下去,就算之前已經背過好幾次,因此更加慌張起來,緊張起來。
女孩就這樣很尷尬的拼命想著,一直想要記起本該背熟的經文,卻反而越難
想起……
忽然,身旁傳來鍵盤敲動的聲音,是女孩的丈夫,明顯為了她而由電腦代口
說出福音話語:「天主啊,您是應受讚美的。您的名號是世世代代應受頌揚的。
諸天及您的一切造物,都應讚頌您於無窮之世。是您造了亞當,是您造了夏娃作
他的妻子,作他的輔助和依靠,好從他們二人傳生人類。您曾說過:一人獨處不
好,我要給他造個相稱的助手。上主,現在我們的行為,並不是由於情慾,而是
出自純正的意向。求您憐憫我和他,賜我們白頭偕老。」
瑩子真正愣住:「阿爾卡德……」
這類的事不管聽再多次,每次阿爾卡德能夠單憑記憶準確的將聖經內的經文
引用無礙,甚至一字不差,總是令瑩子感到訝異。
畢竟能這樣做的人真的不多,就是主教或神父往往也得深讀過數年以上的聖
經才辦的到,而阿爾卡德的外表看來不過才二十來歲,因此瑩子相信他是非常具
有聖德的人,也具有在讀經方面由天主賞賜給他的這項才能,但這樣的人為什麼
會一直表現出與天主勢不兩立的態度?
瑩子無法瞭解,是真的無法瞭解……
她一時出神的想著這件事,直到身旁男人透過電腦發出一聲:「阿們,」才
大夢初醒般趕緊跟著應答:「阿們!」
阿爾卡德站起來,重新走到瑩子面前,腳步聲重新將她拉回這個現實,知道
他會要求脫掉衣服。
「阿爾卡德……」
單刀直入毫不囉唆,男人直接要求:「脫掉衣服。」
「…………」
「還是不願意?」
瑩子又開始掙扎,心中反抗的聲音再次浮現,以沉默應對。
「我連祈禱都已經陪妳,如果妳這麼執意,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了。」
終於,女孩同樣下定決心開口回答:「阿爾卡德,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我才
願意在你面前脫衣服……」
「妳到底還要拖多久?還是要我離開?妳乾脆直接說。」
「…………」
終於,瑩子慢慢低下頭,滿心羞恥的舉起雙手,手指摸在領口的袖子,摸索
著一顆顆解開……
雖然才剛一起進行過祈禱,心情稍微平復,但隨著扣子解開,瑩子的心還是
再次沉重起來,因此流出難以忍受的眼淚,沾濕遮眼巾,好似自己身體最珍貴的
純潔與尊嚴真的就這樣一點一滴消失……
阿爾卡德看她這樣又開始流出淚水沾濕眼巾,極委屈的小聲啜泣,什麼表示
都沒有,鐵著心只是站在瑩子面前平靜看她解紐扣的動作。
終於,瑩子將潔白上衣的直排鈕扣全部解開,對於真的在男人面前將衣服鈕
扣全數解開,感覺更羞恥的哭著,還再次哭出了聲音,但還是沒有將衣服左右拉
敞,依然雙手緊抱在胸前,如同守著自己軀體清白的最後一道防線,上半身更慢
慢向前彎下來,似乎隨時都會弓屈的倒在自己大腿上。
一直面無表情的男人敲動鍵盤,想命令她:『脫下來,』但聽著哭聲,看她
這樣,還是於心不忍,停下手指的動作。
阿爾卡德的表情逐漸軟化,想著是不是將她逼過頭啦,對於又哭成這樣的瑩
子感到不捨,但又知道這是必要的。
最後還是只能狠下心告訴她:「妳不脫,不是我親自動手,就是我離開。」
再次哭個不停的瑩子聽到這樣要求,抬頭面對眼前的男人:「阿爾卡德……
我們真的是夫妻吧?我們真的已經結婚了吧?現在我真的覺得好羞恥……」
阿爾卡德的回答也非常直接:「瑩子,妳的身體沒有我不曾看過的地方,我
的身體對妳來說也一樣,所以沒有什麼好羞恥。」
雖然電子合成聲聽不出語氣,不過男人是認真的,女孩知道,因此多少感受
到一點安慰……
「…………」
「妳真的要我動手?」
流淚的女孩沉默一會,然後搖頭拒絕,以自己的雙手正式將上衣向左右拉敞
開,露出同樣潔白單薄的背心式短胸衣,並非胸罩,因為懷孕導致乳房會持續增
大的關係,和明顯隆起像顆球的腹部沒有任何遮掩。
瑩子的上身,終於只剩下最後一件輕薄的貼身內衣。
很快的,她把上衣脫到床上,然後右手趕緊遮著依然由短胸衣擋著的胸部,
左手摸在渾圓的肚皮上,雙手就此緊抱自己的身體遮著,再次向前弓垂起身體羞
恥啜泣。
男人看著這個女孩,『只要皮膚白,人自然好看,自然吸引男人』,就某方
面來說這句審美話語倒也沒有錯。瑩子雖然是屬於黃皮膚色系的東方人,但肌膚
顏色大致是偏白的,加上五官姣好,個性溫和,還具有濃厚清純的學生氣息……
當然如果她還單身並且沒有那顆大肚子的話。
慢慢的,阿爾卡德踏上前,靠上去,無聲伸出右手,輕觸她的左肩胸衣處。
女孩感覺到,驚慌的趕緊轉過一直弓起的身體躲避,不願自己的肌膚與貼身
內衣讓他觸摸。
阿爾卡德看著她所有動作,靜默無語。
瑩子也因此突然動作而收斂起哭聲,只是低頭抱著弓屈的身體等著,再沒有
其他動作。
鍵盤被敲動的聲音再次傳來:「胸衣,脫掉。」
「…………」
「為什麼妳都要讓我把話說這麼多遍?」
瑩子再次哀求著:「阿爾卡德……」
「脫掉!」
「阿爾卡德……拜託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不要囉唆,我說什麼妳就照作!還在猶豫什麼?」
「…………」
「妳就是這樣,沒有把我們家和我的要求放在心上!」
一向溫和的瑩子再忍不住,以抗辯的態度高分貝回應:「不是這樣!是因為
你讓我這樣做,我要如何面對媽媽們?」
「如何面對?妳還在想著自己宛如處女的純潔清白是吧?妳對於與我之間的
關係,到底有沒有真正認知過?」
瑩子無法應答,聽來阿爾卡德也不想這樣就結束這個話題。
「小女孩,當妳跟我發生肉體關係之後,妳的純潔在哪裡?」
「…………」
「當我的精液進到妳的陰道,妳的清白在哪裡?」
「…………」
「還在梵蒂岡時,當妳跟我一起度過床第之樂,妳的純潔與清白在哪裡?」
「…………」
「當妳被下藥帶走,不知道跟其他雜種發生什麼之後,妳還有什麼資格跟我
說這些!」
再次聽到阿爾卡德提出這些事,瑩子更是無言以對。
而阿爾卡德談到這,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更乾脆舉起右腳踢向牆壁,發出
厚實的碰撞聲,毫無心理準備的瑩子也為這明顯充滿暴力的聲音驚顫了一下,身
體抖動一下。
「尤其說到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妳還敢跟我談純潔清白?!我們德拉克
家的女人從媽媽到姊姊每個都清清白白,除非事務需要否則絕不涉入那種下流場
所,只有妳天真的敢給我惹出這種事,妳的純潔清白到底在哪裡?!」
瑩子完全無法回答自己的丈夫。
看她這樣保持沉默,再次燒在火上的阿爾卡德也直接敲動鍵盤:「脫掉!」
「…………」
「我都容忍妳到這樣的程度,妳到底還要我怎樣?!過去我真的對妳太好,
容忍妳太多,才會這樣寵壞妳,是不是?!」
透過電腦這樣喊完,男人再次舉起右腳又猛踢了牆壁一腳,發洩滿腔憤怒。
就這樣承受雙重憤怒,瑩子恐懼的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再次燒起來,也發現
自己真的無法再逃避,因為如果再迴避抗拒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搞不好他會
真的動手打過來……
「妳到底還要我怎樣?!妳再不把我的話聽進去,不照做,就是我走!因為
我自認已經沒有愧對妳的地方,也沒有耐心繼續跟妳耗下去,聽到沒有?!」
火頭上的阿爾卡德又是一腳踢向無辜的牆壁,發出更大一聲:『磅』,也讓
瑩子驚的身體不由得縮了一下。
聽著如此的最後通牒,再僵持一會,做著最後的掙扎,恐懼又不知所措的瑩
子終究只能被逼著緊閉嘴唇,雙手慢慢拉著潔白單薄的胸衣,向上脫,裸露出上
身與因為準備哺育孩子而逐漸變大的乳房……
她所擁有的記憶與印象中還真是自從長大後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尤其是
主動脫衣裸露上身,於是更加無法忍受的再次哭出聲音,而且是加倍淒厲。
原本再次憤怒起來的阿爾卡德看到瑩子真的屈服了,主動脫掉最後一件上衣
露出雙乳,怒火終於稍微平息,再次凝望著她,任何表示都沒有,甚至一句話都
沒有說,只是看著她潔白的身體。
瑩子也趕緊將脫下的胸衣放到身邊床上,哭著右手抱胸遮著、左手抱著隆起
的肚子,再次向前彎弓起身體趴著,更似乎不顧會壓迫到肚子的將身體緊壓在自
己的大腿上,充滿羞恥感。
阿爾卡德什麼都不說,忽然就走到她右手邊,然後彎腰低頭,開始仔細檢查
她的背部肌膚,脖子到背部,肩膀到雙手,與所有能被看見的地方。
一直緊彎上身坐在床尾的瑩子不知他在做什麼,只聽到他在身邊走來走去,
還非常接近,只能一直羞恥哭著。
過了幾分鐘,確定所能見到的肌膚部位沒有任何異狀,阿爾卡德重新走回瑩
子面前敲動鍵盤:「身體抬起來,手放下,讓我檢查胸部。」
聽到他要檢查雙乳,瑩子依然只是趴在自己雙腿上慟哭著,沒有任何反應。
「妳還真喜歡讓我說第二遍。身體抬起來,讓我檢查胸部。」
瑩子哭著大聲回答:「我洗澡時都沒有看到什麼!」
「那就證明給我看。身體抬起來,手放下,讓我檢查。我只再說這一次。」
瑩子真是無法了解這個原本斯文溫柔對待自己的男人、為什麼今晚會變的這
麼蠻橫?為什麼不讓薇蘿娜姊姊代為檢查?這麼強要讓她羞辱赤裸?甚至心中隱
隱的對他產生出一絲的恨意……過往未曾有過的憤恨……
雖然是這麼的不瞭解,也一直哭著搖頭,但也知道肯定沒有什麼用,最後還
是慢慢的抬起身體,死心的將緊遮著雙乳的右手放下,低垂著哭泣的顏面在這個
認識不深的男人面前露出乳房並任他觀看檢查。
接下來她幾乎能聽到阿爾卡德蹲在面前,感受到他的男性視線掃在身上,這
樣的感覺真的跟被強暴沒有什麼兩樣,畢竟瑩子的心態根本還只是清純女孩,因
此忍不住哭的更悽慘。
阿爾卡德也一句話不說,保持冰冷的一張臉,雙眼迅速在瑩子的雙乳上到處
遊移,專心尋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就這樣找了一會,確認什麼刺青或傷痕都沒有之後,阿爾卡德果斷站起來,
不再看瑩子隆起的乳房一眼,繼續敲動鍵盤。
聽到站起來的聲音與敲鍵盤的聲音,瑩子知道他已經檢查完,趕緊雙手緊抱
著胸部,再次將身體趴到大腿上,繼續羞恥哭著,希望事情能夠這樣就過去,不
過聽起來並不是只有這樣而已……
「現在脫下裙子和內褲,身體躺到床上,手移開,張開大腿,讓我檢查。」
聽到接下來的要求這麼不得了,瑩子當然哭著一直搖頭。
「我說,躺回床上,大腿張開。」
一直柔順的瑩子哭著淒厲大喊:「我再怎麼樣都不能這樣做!」
「不準妳反抗我!」
瑩子只能哭喊著:「阿爾卡德!」
「我真的是已經受夠妳的不聽話了!尤其是今晚!」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要妳學會聽從我的話!所以妳不屈服,我絕不罷手,聽懂沒?!」
「這麼羞恥的要求我怎麼能照做?!」
「妳去夜間酒吧給我搞出這樣的事,就不感覺更丟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
「道歉有什麼用!道歉就能讓妳恢復清白?!」
「我真的有這麼壞嗎?你真的覺得我是壞女孩嗎?!」
「反正今後我說什麼,妳就照作什麼!」
「不要!我絕對不要!」
「所以妳寧願讓我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真的已經很厭煩了,我只再問妳這一次,不照作就是我離開!脫去裙子
和內褲,身體躺到床上,將手移開,張開雙腿!」
瑩子以最哀慟的音調再次發出懇求:「阿爾卡德!」
「很好,看來妳已作出決定要我離開。反正我也沒有心情再陪妳耗下去。」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爾卡德再次闔上電腦,當然只是裝個樣子,不過單純的瑩子還是一點都不
敢冒險,知道自己非屈服不可,於是再次張嘴放聲痛哭。
她的哭聲是那麼的悲傷,充滿屈辱,又充滿無法抗拒的無奈……
趴著身體淚流不止的瑩子就在如此哭聲中,雙手慢慢伸到深藍色的裙邊,解
開紐扣,拉下拉鍊,然後又痛哭好一會,終於抬起屁股慢慢的將長裙脫到腳邊地
毯上,接著是內褲。
這時的瑩子,真的在阿爾卡德面前已經完全赤裸了……
不過接著阿爾卡德不需要再說什麼,瑩子主動的將上身向後慢慢傾倒,直到
平躺倒到床上,一手護著乳房,一手依然遮蓋下體,緊緊併攏的雙腳由床尾垂到
地上,哭的加倍淒厲。
單純的瑩子真是不知道阿爾卡德為什麼要她這樣,只知道自己被這名近乎陌
生的男人逼著赤身裸體,只有雙手勉強可以遮蓋羞恥,因此她真是淒厲哭到一個
不行,知道他是真的要把自己身體每個地方都看過一遍,好想反抗,但她又是自
己有過肌膚之親的丈夫,大家也都這樣說……
「手移開,張開雙腿。」
聽著阿爾卡德再次發出的要求與命令,瑩子只是淒厲哭著。
但是這回男人沒有敲動鍵盤繼續提出要求,也沒有必要,因為瑩子真的慢慢
移開蓋住自己下體的右手,在阿爾卡德面前主動張開雙腿……
瑩子又羞又感覺毫無自尊的哭著,難以自制哭著。
從小修女媽媽們就一直教她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只會壞女孩才會隨便讓男
生看自己的身體,但她現在卻必須主動為認識淺薄的丈夫張開赤裸雙腿……
她就這樣無法控制的激動哭著,感受著如此惡夢,感覺自己既骯髒又下流。
男人也什麼都不說,將電腦放到瑩子身邊的床上,在她微張的雙腿前站著,
彎下腰,然後雙手直接貼上她的腳膝蓋用力向左右扳開,明顯要她完全露出下體
私處。
這瞬間,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襲來,徹底吞沒了瑩子。
她最怕的已經不是被看見下體,而是被這個男人順勢強暴,這才是最恐怖的
事,畢竟她在心理與印象上都是未經人事的清純女孩,而阿爾卡德的所有行動似
乎都在表示將要如此,因此更讓瑩子對這男人的恐慌與不信任達到最高點,造成
情緒徹底失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瑩子終於抵達感情的最後臨界點,哭叫的幾乎要崩潰,雙手開始伸出亂拍,
雙腳也開始毫不留情的激烈踢動反抗。
一向乖巧柔順的小綿羊忽然變成了踢腿的山羊,阿爾卡德還真的意外的被瑩
子猛力踢中身體好幾腳,非常扎實的吃了幾腳,更被一腳踢到臉上……這個被攻
擊的男人先是意外她未曾有過的暴行,接著火氣跟著衝上來,也不想跟她再談,
乾脆使出渾身解數一邊壓制她的所有反抗,一邊進行檢查,不再囉唆。
『今天一定要擺平妳!』此刻男人的內心也已經完全被這句話燒動,更像是
火燒上了眼,一點都不退卻。
房間外的走廊,瑩子悽慘的哭聲大到眾人都能清楚聽見,這群修女媽媽們聽
著女兒這麼激烈的哭聲實在很難再忍耐下去,全都想衝進去解救寶貝女兒,但又
不敢,知道情況一定很尷尬,加上他們的確也是對貨真價實的夫妻,只能緊張又
焦慮的互看又互問:「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們就這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房間內忽然發出這聲:「不要!阿
爾卡德!不要強暴我!不要強暴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聽著瑩子這段哭喊,還越哭越微弱,像似逐漸放棄抵抗,修女媽媽們、教宗
與塔克主教的臉色只能用『毫無血色』來形容。
他們腦海中浮現的是聖母瑪莉亞被強暴的悽慘畫面,尤其是被吸血鬼強暴,
徹底挑動神職者們本該聖潔無慾的精神與想像力……這該如何是好?
當然他們這群神職者知道阿爾卡德與瑩子是夫妻,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天主
的旨意與安排,凡人沒有資格插嘴,尤其是外人,不過說到瑩子還懷有聖胎在腹
中,也就是神子耶穌基督還在聖母體內,如此神聖的聖母可以被強暴侵犯嗎?
激動的塔克主教再忍不住,以足以媲美殉道者的熱血態度對身旁的教宗說:
「宗座閣下!」明顯只要他點個頭,就準備一手聖經、一手槍砲彈藥的要求亞瑟
率領走廊騎士們闖進房間援救聖母瑪莉亞,與血族貴公子正式槓上也不怕。
不過老邁教宗看著塔克一臉準備從容就義的殉道表情,卻緩緩的搖了頭……
塔克頗訝異,有如被潑冷水,難以相信的再次發聲:「宗座閣下?!」
教宗轉身看著德拉克一家,然後開口:「德古拉大公?」明顯接著還想說些
什麼,也正在從大腦中搜索詞彙,修女媽媽們聽到教宗開口也趕緊一起轉身看著
親家,希望他們能制止阿爾卡德的行為。
抱著小可愛在胸前的德古拉等待教宗一會,見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就這件事開
口要求,只好先回答他:「房間內的阿爾卡德什麼都沒做,單純只是檢查瑩子這
孩子的身體……」
德古拉所說完全正確,房間中的阿爾卡德沒有對瑩子性侵害,也沒有那個心
情。
阿爾卡德一邊控制瑩子因為反抗而胡亂揮打的四肢與身體,一邊必須詳細須
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像是傷疤或是被刺青,因此持續摧動自己的
肉體進入時間遲緩的世界,考驗著肉體與精神的耐力,根本沒有強暴這個女孩的
心思肉慾,也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樣的意圖。
而經過這幾分鐘下來,一度害怕被強暴而歇斯底里叫喊的瑩子、發現這個男
人似乎沒有強暴自己的意圖與打算,只是一直壓制她,真的只是打算檢查身體,
於是慢慢的也放棄抵抗,乾脆隨他擺佈。
說起來,自己身體能被看的已經被看光,不能隨便被看的也被完全看盡,對
一個才十七的清純女孩來說還能有比這更羞辱的對待嗎?
這時死心不再反抗的瑩子只能赤裸躺在床上,雙腿大張著無力垂在床尾,也
不顧乳房該不該繼續遮,雙手只是緊緊抱著隆起五個月的肚子像在保護孩子,或
是向腹中的神子基督祈求勇氣與力量,更或許是希望這場惡夢可以早點結束,希
望淚水得以早日止息。畢竟這樣根本像是被強暴,對方還是以往總是溫柔對待自
己的丈夫……
不過雖然瑩子已經這樣不再反抗了,阿爾卡德還是毫不客氣的時而翻動她的
身體,時而拉動四肢查看,對待瑩子就像在玩弄傀儡娃娃,只是動作比起剛才要
來的溫柔點而已。
瑩子就這樣雙手抱著大肚子死心躺著,雙腿垂張著,任由這個男人的雙手高
興翻弄,或是抬起手腳,小聲發著如孩子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啊嗚……
啊嗚……啊嗚……」什麼都不管了,也不管阿爾卡德可能還會怎樣……
『沉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瑩子感覺到自己像是慢慢的沉進去,一吋一吋的……
『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瑩子感覺到自己正慢慢的消失,一點一滴的……
『散開了。』
躺在床上的瑩子感覺到自己就像傀儡娃娃,被胡亂拆散……
就這樣,瑩子感覺自己被破壞,被抹殺,自我個體完全消失了……
也不知道經過多久的時間,身體被男人強而有力的雙手翻動擺弄多少次,她
哭到喉嚨幾乎都要沙啞,忽然感覺到有件觸感舒服的衣服蓋在赤裸的身上,那是
阿爾卡德漆黑典雅的大衣,脫下為她遮身。
女孩就這樣被大衣蓋著身體,感覺到大衣的溫暖,直覺到檢查已經結束,稍
微收起淚水與哭聲,緩緩將被張開的雙腿重新併攏,但沒有聽到男人說什麼,而
是聽到他的腳步聲直往房門走去,拉開,敲鍵盤對門外焦慮等候的人們說:「我
暫時會繼續留下來。就這樣。」
走廊的修女媽媽們根本不理他了,趕緊順著女孩不停的哭聲魚貫步入室內,
直走往雙手緊搭著身上大衣並從床尾慢慢爬起的瑩子,安撫滿臉都是淚水且哭到
一臉慘白的女孩。
當然,每位修女媽媽經過時都惡狠狠瞪著這個手段粗魯的女婿一眼,尤其是
凱薩琳,直接停下腳步猛賞他兩巴掌,一掌打完之後再回掌第二下:「我們都相
信瑩子絕對沒問題,為什麼你就不相信!真的需要這樣傷害她嗎?!」
雙頰被打紅的男人沒有回應,只是以冷淡眼神回望凱薩琳,看著她跺腳,看
她氣到乾脆憤而轉身走進去與其他修女媽媽們一起圍在床尾、安慰像被徹底欺負
過的孩子哀淒哭個不停的瑩子,然後阿爾卡德才親手拉上房門,與德拉克一家人
和教宗、塔克共同站在走廊。
雖然房門已經拉上,瑩子的號哭聲卻依然一直從房間內傳來,時大時小,肯
定是開始對媽媽們泣訴自己遭遇的羞辱,也如同她所遇到的羞辱就是再厚的門牆
都不能阻礙……
被這麼哀淒的哭聲圍繞,親耳聽著,走廊站崗的騎士們全無言的看著這裡,
薇蘿娜更是直接以難以贊同又難以置信的複雜表情說著:「小弟,你這樣做根本
是在強暴小妹。就算你什麼行為都沒有也一樣。」
阿爾卡德雖然拉著一張冷淡的臉,但是開口卻以非常自我厭惡的沉重語氣對
眾人說著:「什麼都不要說。」
「是嗎……」德古拉抱著不敢在這時候打攪主人的小可愛在胸前,與她一起
看著阿爾卡德,終究只能說出這句,微點頭表示能懂。
但是比起老伴,卡蜜拉滿臉擔憂與對孩子行為的不贊同,很明顯的肯定還有
一堆話想說:「阿爾卡德,你這樣──」
德古拉打斷她:「老太婆,少說兩句啦,孩子自己有打算。」
卡蜜拉立刻轉頭向死老鬼瞪去,正要兇猛的答腔教訓他,阿爾卡德忽然邁開
腳步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越過他們走去,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為自己在同樓
層找間獨處休息的房間……
  .
  .
  .
兩個小時後,即將凌晨三點,乾淨未被破壞過的陰暗房間,只有窗戶透入的
雅典市夜燈光芒照亮,阿爾卡德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雙手枕在後腦看著漆黑天
花板,想著今晚發生的所有事。
房門忽然被敲響:『叩!叩!』
阿爾卡德從床上爬起,正要集中精神傾聽是誰的聲音,來者就先開口:「阿
爾卡德,是我,麗麗,我知道很晚了,不過還是帶瑩子過來找你。」
房間內的男人真是非常訝異,沒想到瑩子今晚還會出現,尤其是由麗麗媽媽
親自帶來,原本以為瑩子像剛才那樣被狠狠打壓傷害過,也得痛恨個好幾天時間
才能平息……
總之他趕緊下床,走去拉開房門,果然門前是瑩子與麗麗。
麗麗媽媽滿臉友善笑容,完全是和事佬的態度;綁著新眼巾的瑩子則是明顯
已經洗過澡,連頭髮也是洗後的微濕,全身有股溫熱清香,穿著潔白連身睡衣,
臉色依然有點發白,雙手拿著阿爾卡德剛才脫下為她蓋身的漆黑大衣。
阿爾卡德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瑩子拿著衣服,明顯緊張害怕的緊靠在媽媽身邊小心防備著。
只有麗麗開口:「阿爾卡德,我是覺得不管再怎麼說,夫妻分開太久總是不
好,尤其你們又發生這樣的大事,絕對不應該再分開……」
麗麗媽媽說到這就停頓下來,只是笑著,明顯還要話要說,正在思考如何繼
續說下去,男人只能耐心等待。
她就這樣在沉默中挑了好一會詞語,好不容易才又再開口:「現在我是不顧
大部分姊妹們的意見,再次將瑩子帶到你這裡……你能瞭解吧?」
阿爾卡德終於點頭,表示理解。
看著女婿的態度,雖然覺得他應該都懂了,但麗麗媽媽的笑容還是不由得稍
微黯淡,忍不住改以懇求的語氣和態度:「我們相信作妻子的基本美德是對丈夫
的服從,作丈夫的基本美德是對妻子的愛憐,依靠這兩種基本美德結合的家庭才
得以真正和諧幸福,所以答應我,今天開始請多愛憐我們家瑩子一點,不要再為
難她,好不好?」
雖然麗麗媽媽這樣說,阿爾卡德卻沒有回答,依然面無表情。
麗麗媽媽看女婿這樣,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逐漸消失。
她正想開口再對女婿勸說些什麼,希望今後他能好好的對待瑩子,阿爾卡德
忽然雙眼轉去看著一直緊靠在麗麗身旁站著的不安瑩子,更毫無預警的直接伸手
握住瑩子溫暖的手臂,直接以蠻力將她拉進房間。
瑩子忽然被拉,吃了一驚:「啊!」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拉進阿爾卡德所在
的房間,直被拉站到他身邊。
接著阿爾卡德以另一手迅速關上房門,根本不管門外走廊還站著麗麗,給同
樣措手不及的她吃上結實的閉門羹。
這瞬間,被擋在門外的麗麗彷彿聽到這句話語,真正無言以對……『她已經
是我們德拉克的人,也是我的女人,要怎麼對待她是我的事!』
至於已被拉進房間的女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自己一定被身為丈夫的
阿爾卡德粗魯拉進房間,然後聽到房門猛烈關上,開始像隻自覺性命難保的小綿
羊一樣、只能在大野狼面前恐懼發抖,甚至鼓不起勇氣張嘴向走廊的媽媽呼叫救
命。
瑩子的尊嚴與純潔,真是已經讓阿爾卡德摔在地上徹底踐踏過。
經過將近一分鐘的恐懼與沉默,瑩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再開口:「阿……
阿……阿……」瑩子一直試著想叫他,一直想遵照麗麗媽媽的教導,以柔順的愛
德學聖經中的盧德開口感謝:『阿爾卡德,感謝你剛才以自己的衣襟遮蓋我,』
然後將雙手緊握的漆黑大衣還出……但是她辦不到,對這男人的恐懼一直從心中
湧出,難以真正開口,就是勉強發出聲音也是顫抖的音調。
她是那麼恐懼,尤其是感覺男人有力的手掌還緊握在手臂上,再次在他的控
制下,完全無法猜想身為丈夫的男人會再如何,因此怕的幾乎腿軟,驚恐的眼淚
差點再流出。
或許會再度要她脫光衣服,或許會以暴力行為打她剛才的反抗,更或許會強
暴她……總之阿爾卡德真的已經成為這個女孩最大的惡夢,算是讓以往純潔天真
相信人性本善且一直被媽媽們緊密保護著的瑩子真正見識到什麼是『壞人』。
瑩子可以很勇敢,但也只限於為了天主與羊群而與鬼魔面對無懼,如果是像
這樣完全屬於夫妻的人間事,真的只有被一路壓制欺負到底的份……
身為丈夫的男人知道,於是在這陰暗的房間內,就這樣站她面前。
男人默默看著她發抖,
看著她打顫,
看著她如此孤獨無助的可憐兮兮模樣,什麼都沒說的,
終於以自己的雙手將她摟進懷裡……
深深的……
緊緊的……
又愛又恨的……
完全無法放開……
這就是男人不願讓人看見的愛憐……
***    ***    ***    ***
非洲西北邊的內陸中央,屬於現今阿爾及利亞國的一塊土地。
這是一望無盡的平原,地塊乾裂如龜甲,週遭充斥黃沙滾石、枯黃小山丘,
只有少數頑強的小昆蟲得以爬行生存於此。
這是塊毫無水源的區域,就是從高空降下的除了月亮星辰的光芒也只有太陽
的熱力,因此不論人或動物都不可能在這裡生存超過三天,也已經數百年以上沒
有任何活人經過,不過現在這個地方卻出現了三十個人影,與五個載運他們全來
這裡的漆黑色圓球狀物體,希臘傳說的海妖……
這三十人有男人、有女人、更明顯有不是正常人類體型的龐然大物,身上全
披著遮陽斗篷。
十五名女人各站一點,共同組成十公尺半徑的圓形面對中心,直舉雙手水平
伸出,專心低頭閉目誦唱出不具任何語文意義的聲音,單純的音波,時高時低,
時而超越人耳所能聽聞的波段。
聽來是神秘咒文的吟唱,實際上是音波的測試,試圖找出空間的共鳴點。
女人們快慢不一的吟唱逐漸取得同步,最後終於有如機器般準確,甚至開始
激起風吹。
先是微風,後是強風,最終形成龍捲風直沖天際,持續卷繞在圓心一點,也
吹起周圍在場所有人的遮陽斗篷,露出底下遮蓋的真面目。
斗篷下,組成圓心一同誦唱聲波的、是身著水藍甲冑的金髮女武神,瓦爾基
里,奧丁大神的女侍們。
共同站於外圍遠處,淒黑圓球前的龐然大物是牛頭人,是阿奴比斯,一同守
護立於他們正中央的世間遠古存在,被世人視為神靈的一對男女……
忽然有閃光劃破空間界限,一陣一陣如跳動的猛蛇由旋風中心躍出,向四周
劃去,相連成神的方陣,明顯的高能量力場。
她們的誦唱更加激昂高亢,金髮與潔白長裙隨著強風跳動飛舞,如同要將靈
魂的力量一起唱出,直到生命最後一刻方休。
忽然一聲轟隆巨響,劇烈閃電由圓心直打上高天,打散捲風,獨留下一道明
顯扭曲敞開的空間裂縫。
這群女武神們逐漸停下歌聲,垂下直伸的雙手,張開雙眼,疲憊的,卻又充
滿甜蜜微笑的,因為知道回去後必能得到奧丁大神的褓美,這也是唯一讓這群女
孩在乎的事……
遠處觀望的大神見狀立刻帶著護衛們走上前,直站到女武神們背後看著,耐
心等著。
等幾秒,扭曲撕裂的漆黑空間內部伸出一隻右手,充滿髒污的,削瘦的,乏
力的,搭著空間開口的邊緣,然後是左手,同樣搭著邊緣,努力撐著身體走進這
個滿是黃沙的世界。
很快的,這個人從空間裂縫走出,或者該說輕飄飛出,明顯有著一頭黑髮,
具有削瘦身材,震動著天使雙翼,如耶和華的天使輕飄飛出。
不過當他飛出開口,飛不到兩公尺就又虛弱的墜倒在乾裂大地上,激起地面
另一波塵沙,背上銀亮羽翼掙扎般再擺振幾下就又慢慢垂回背上,化為透明狀,
直至完全消失,後頭空間的開口也迅速消去,如同什麼都不存在。
最外圍,兩名站姿同樣挺立的遠古大神確認空間開口再次閉合,這才放心的
一同邁開腳步、帶著背後的護衛越過女武神們走入圓心。
這兩名大神一男一女,女人獨自蹲到這名趴倒在地的天使身旁,看著倒地的
他一頭漆黑長髮,伸出雙手轉過他的身體,抱起他……
他是她,是名女天使,具有成熟性感身材的堅強女性。
光看外表給人的感覺,大天使尤莉耶兒如果是穩重溫柔大姊姊,具有夜晚的
無盡溫柔,那麼這位女天使就是成熟性感的黑髮美女,滿是晨星般的耀眼光輝。
這名女天使被蹲在身旁的女大神抱在雙臂,虛弱躺著,仰看她低頭俯視的微
笑,聽她以悠久語言開口:「晨星路西華,歡迎回到這個世界。」
啊……晨星!你怎會從天墜下?
傾覆萬邦者!你怎麼也被砍倒在地?
你心中曾說過:「我要直沖霄漢,高置我的御座在天主的星宿
   以上;我要坐在盛會的山上,極北之處;我要升越雲表,與至高者
   相平衡!」
然而你卻下到了陰府,深淵的極處。
看見你的必注視你,仔細端詳你:「這不是那使大地戰慄,列
   國動盪,化世界為荒野,摧毀城邑,不為俘囚開放監獄的人嗎?」
萬邦的君王都在榮耀中安葬,各在自己的陰宅裏;但是你卻被
   拋於墳外,像一個叫人厭惡的流產胎兒,為刀箭殺戮的死者掩蓋,
   有如遭踐踏的死屍。連那些被拋在石坑裏的,你也不得與他們一同
   埋葬,因為你破壞了你的國土,殘殺了你的人民:使惡人的後代永
   不為人所提念……
她就是墮落的大君,萬惡的根源,最惡毒的巨龍,邪蕩罪惡的禍根,膽敢率
領眾多天使叛亂的墮天使,因此從高天被打落凡間甚至直入地獄深處……
她開口,她詢問:「雅典娜大神……我主呢?我主獲勝了?」
雅典娜輕輕搖頭,然後開口告訴她殘酷的事實:
路西華啊……
『我看見撒旦從高天墜落,如閃電擊打……』
先是平靜,然後是悲憤,極度的不甘,墮落的大天使慢慢舉起雙手,緊握拳
頭,開口發出怒吼。
「路西華……」站在旁邊的男性神靈開口回應她的憤怒叫喊,「我們需要妳
集合散落世界各處、願與妳站在一起的天使。妳就以這樣的悲憤力量加入我們,
一同對抗耶和華吧。」
馬特大神如是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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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讓我繼續寫下去的真正動力
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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